分卷阅读192
头道:“既然是跟边关有关的,不如把家人都请来吧,相信他们也很惦记阿耶,惦记边关的百姓。”
竟然停住了,李梦瑶差点没摔个跟头,玩人呢?
失望的还有何子聪,他已经做好了准备等待成为李家的准姑爷,可这提起的心怎么就不让下来呢?
刘老太太摆着手:“就这样读吧。”她眼角涌上不自然的笑,人已经够多了,这还怕李蘅远发疯呢。
恢复神色的李梦瑶却拍着手:“去请大伯母三伯母和四伯母过来,若有可能各位叔叔也一并请来,阿耶好久不曾来信,这是大事。”
屋里的婢女退的不剩两个,连上点心的流程都变慢了。
李蘅远抬头看着李梦瑶:“四娘将阿婆的院子真是打理的井井有条。”
刘老太太微愣,后一想是啊,这些婢女是什么时候这么听李梦瑶的话的?
对上刘老太太质疑的目光,李梦瑶撒娇似的拉着刘老太太的胳膊:“阿婆。”在刘老太太耳边道:“等大伯母他们来了,阿姐生气反而也不好发作了。”
刘老太太的注意力果真被转移了,点着头,人多反而好行事。
故作亲昵,做小女子娇憨之态,刘老太太和李梦瑶的互动淡淡一笑,现在已引不起李蘅远情绪上的嫉妒了,她低下头去饮用新鲜的桃浆。
一杯过后,甄氏和余氏到了。
二人跟老太太问好之后,尹氏领着李珍珠也过来了。
“阿娘……”
“阿婆。”
问好的语气都带着询问之情。
老太太点了点头:“坐下吧,老二来信了。”
众人忙正襟危坐。
李蘅远算了算时间,最远的尹氏已经到了,那后续就不会有人了,她慢慢拆开书信。
李梦瑶激动如擂鼓的情绪又被调动起来,可惜叔叔们不在,萧掩也不在,不然对李蘅远的打击会有多大?
她催促着:“阿姐怎么还这么慢啊?”
李蘅远想了想道:“四娘定然也十分关心阿耶的状况,不然四娘来拆?”
李梦瑶道:“还是阿姐来拆,阿姐更关心。”
开玩笑,是给李蘅远订的何子聪,这么“激动人心”的事当然得让李蘅远自己来拆,也好给李蘅远致命一击。
李蘅远这回没有犹豫,掏出信瓤一抖,打开书信。
刚念完开头的文书格式,陡然间瞪大了眼睛,脸色也变得苍白:“阿耶怎么可以这样?阿耶怎能……这么草……”
一定是要说草率,李梦瑶得意的笑容止不住的堆上眼角,全身的每一个毛孔都透着痛快,李蘅远变了色的表情,是她期待了多少年的。
哭泣吧,煎熬啊。
终于要实现了。
这种感觉仿佛置身在云端里,吹着夏季最舒爽的风,从生下来,她便觉得自己的人生是个噩梦,她只有母亲,没有父亲。
从来没这般痛快过。
还记得五岁的时候,粉雕玉琢的李蘅远被父亲送回到家中,一瞬间就成了家里的主宰,李蘅远她像是暗夜的月光,云开月初的太阳,一举一动,都万众瞩目。
她呢?
她呢?
本来她就如脚下土,水中泥。
同样是国公府的娘子,一个父亲,李蘅远高高在上,她更低到尘埃里。
那时她便发誓,要毁了李蘅远,那烧的红透的烙铁在李蘅远的额头上冒了烟,她不知道有多高兴,多喜悦,毁了,毁了李蘅远较好的面容,就再也没人喜欢这个丑八怪了。
可是失败了,李梦瑶自小好动活泼,跑得快,冒烟也只是擦了一点皮,她还是那么好看,家里唯一一个继承阿婆宝石般眼睛的小娘子。
明晃晃的大眼嵌在雪白的肌肤上,自小便明艳动人。
她失败的结果就是九死一生,被扔到庄子上长大。
她的悲剧都是因为有李蘅远啊,所以家人才忽视她。
毁李蘅远,是她一生不可忘记和放弃的目标,烙铁不行,毒药不行,那就用何子聪这个阴险小人的婚姻吧。
就让李蘅远生不如死。
李梦瑶思潮翻腾,貌似很久,其实只在弹指一挥间。
刘老太太见李蘅远为难,开始打退堂鼓:“写了什么?不然一会再看吧,阿蘅把信给阿婆。”
何子聪已箭在弦上,叫道:“阿婆,大家都找来了,怎能不读?”看着李蘅远手里的书信,声音透着压也压不下去的兴奋。
董养浩叔侄和甄氏等人也十分奇怪,到底信上写的什么,让李蘅远神色大变?
☆、0200宣布
李蘅远笑的狡黠,方才的震惊抱怨突然一扫而空,笑看李梦瑶:“其实这信也没什么,就是不明白为何阿耶给你和表哥定了亲事,意外,毕竟二娘还没定亲呢。”
“那姐姐也不用沮……”丧字还没说出来,李梦瑶愣了一下,后杏眼微敛:“你说什么?”
“吾女梦瑶,蒲柳之姿……与外甥何聪情投意合……公务繁忙,无暇顾及,望母亲大人周知,先口头盟誓,待儿回转,再告知亲友……”
李蘅远将信高高扬起,那鹅毛一般雪白的纸张便轻轻落在刘老太太的手里:“阿婆,阿耶让您先操持着,具体定亲,她回来再说。”
刘老太太细腻但已然有纹路的脸惊诧万分,看着李蘅远:“怎么可能?”
是啊,怎么会是李梦瑶呢?
何子聪也难以置信:“怎么可能?”
李蘅远笑道:“您好好看看,这信是不是阿耶的笔记?”
刘老太太低头扫过书信,确实是自己儿子那不太有规矩的字体,可是怎么可能?她们的书信是按照李蘅远的语气写的,为什么定下婚事的确是李梦瑶?
李梦瑶从滚滚天雷的震惊中惊醒,抢过书信,亲自看起来:“这不可能,这不可能,这信是假的。”
一言下去,满座皆惊。
只有李蘅远保持着清风似的微笑,眼里尽是应对荒谬言语的警告:“假的信?你说阿耶的信是假的?你敢说阿耶的信是假的?”
一连串的三声质问,像是锥子一样刺到李梦瑶的心里,李蘅远的声音不似别家女子那样刻意放缓放柔,尽是甜腻,她有种与众不同的磁性和清冷,像是珠落玉盘那样的清脆。
李梦瑶被震醒,她怎敢质疑自己的阿耶,这是忤逆大不敬,可是这封书信绝对是假的,一定是假的,父亲从来不过她的事,她在父亲眼里就是那淡的摸不着看不见的空气,父亲怎么会对她的亲事上心?
假的,假的,这不可能。
李蘅远将书信从李梦瑶手里拿过来,交给甄氏:“大伯母,您看看,这是不是阿耶百忙之中特意写给阿婆的?就是为了给四娘定亲,还是跟表哥,亲上加亲,阿耶对四娘这么好她竟然还怀疑。”
最后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