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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掩点头:“国公何时见我?”
白景辰干净没有波澜的脸上陡然间升上一抹说不明的深意:“萧郎英勇机智,国公特意为萧郎设了晚宴。”
萧掩颔首示意:“多谢。”
白景辰传完口信出去后,屋顶上跳下一个黑影:“公子”
那黑影身形敏捷如猫,目光锐利,正是萧掩的心腹之一萧丁,这次也跟着萧掩来到了边关。
萧掩头也没抬,悠闲的给自己的伤口换着药,口中轻嗯一声。
萧丁走近前道:“查奸细的事属下插不上手,都是阿郎在负责。”
“阿耶嘛?”萧掩点点头:“我知道了,过后我去查。”
说完站起,指着案上衣物。
萧丁忙走过去将衣物拿过来:“国公还给您做新衣服啊?”说完抖开,帮萧掩穿上。
洁白的圆领白衫衬得萧掩较好的面容如朗月一样皎洁。
萧丁上下打量一下笑道:“确实是特意给公子做的,尺寸都合适?国公这是什么意思,公子立了大功,不会是赏赐没有,就给一套衣服吧?”
那样李玉山的癖好也就太奇怪了。
萧掩纤长的手滑过衣裳腻如肌肤的上好料子笑了笑:“国公甚喜貌美郎君,你若想留在国公身边,也可好好打扮一番。”
萧丁还算清秀的面容听了当时就绿了:“郎君真的啊?那国公是什么嗜好?您还过去?”
知道这属下是误会了的萧掩勾唇一笑,笑容开怀之际,他身边的空气好像都会被感染的很欢喜一样。
外面的酒席都布置好了,都尉府最大的屋子里,眉宇与李蘅远有七分相似的中年男子脱下冰冷威严的铠甲,换上绛色常服。
可他高大的身躯和结实的臂膀如一睹硬朗的墙,即便穿的随意也难掩威仪。
这人正是统领北方三军的李国公玉山是也,换好衣服,他喊了一声来人。
与他相仿年纪的中年汉子走进来,汉子四方脸,剑眉浓郁斜飞,被边关的寒风和烈日侵袭,皮肤略黑,十分严肃。
这人是他的副将萧福生,小时候就是哥们,一直跟他出生入死。
看见萧福生李玉山就掩饰不住笑意,高大的汉子周身都透着爽朗的感觉:“阿生,你的小儿郎生的好啊,以前怎不叫他到我面前。”
萧福生还是一本正经的样子:“黄口小儿,哪敢污了国公的眼。”
李玉山撇嘴道:“这次要是没有二郎老子就得死在山坳里,黄口小儿?老子看他比你厉害得多。”
萧福生道:“国公说什么就是什么。”
李玉山又哈哈大笑,拍着萧福生的肩膀:“走,跟儿郎们一起吃饭。”
☆、0204谈话
都尉府相当于李玉山的军营,里面住着的都是军官,正院一个女人都没有。
故而房屋摆设,没那么致。
但特别实惠大气。
宴席所在的厅室尽可能的摆着榻几条案,桌上的席面都是大块的肉类,烈酒用大碗盛装,极尽豪放。
萧掩被安排在离主人席右上首的位置,李玉山还没来,陆续有对他好奇的士官过来跟他说话。
当他应付完这些人后,一个粗犷的声音从木隔断后响起:“哈哈,你们这群小崽子,一说有肉吃,来的这么齐。”
声音浑厚有力,丹田气足,又特别爽朗,一听就是李玉山。
四周的人都站起来。
李玉山和自己父亲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主位席后。
萧掩也跟着站起。
众人纷纷喊着国公,说着问候的话。
李玉山道:“行了,知道你们爱吃肉,都坐下开吃吧。”
因为国公的实惠,众人哄笑而坐下。
萧掩见父亲临坐的时候给自己递了一个警告的眼神,壮汉如豹子般锐利的目光,普通人看一眼都会打颤,不过萧掩不以为意,颔首示意,以示尊敬,待萧福生坐下后她便也跟着坐下来。
李玉山像是没有看见部下的异常一样,笑呵呵看向萧掩:“二郎这三天休整的可好?伤养的怎么样?”
萧掩语气恭敬至极:“承蒙国公厚爱,已经无碍了。”
没有一点敷衍的意思,灿若星辰的眸子透着无比的认真。
李玉山之前是在山坳里跟萧掩共处过一段时间,那时候生死关头,来不及品味,只觉得这孩子不错,此时再看,悠悠白衫的袖口随着敞堂里的微风飘荡,哪怕是数十人之中,目光一旦落在这少年身上,仿佛岁月都跟着定格了一样,皎如朗月,灿若夏花,好一个气度高华,举止雍容的俊俏小郎。
心中便想起大宝贝来了:“我那蘅远孩儿也有十四岁,从小便帮她物色丈夫,竟没有一个比得上萧二郎。”
再想到萧掩御敌时的机智勇猛,真是越看越爱,心里高兴,酒都比平时多喝了两大碗。
一众军士虽贪杯好肉,可是推杯换盏之间,还是能发现国公的异样,那深邃的大眼盯着萧家小郎的身上不懂,跟看猎物一样。
众人清醒之前不都打了个哆嗦,都说国公有个奇怪的爱好,便是好美色,但这美色不包括女子,偏爱小郎。
可惜他们柳城出来的都是大老粗,这些年只听到一些传闻,没有亲见过,眼下却要成了真。
醉酒的大汉们想入非非的时候,偏偏李玉山叫了声萧掩。
大家全都神了,对那受重视的一角纷纷投向如火炬般的目光。
萧掩倒依然从容,像是习惯这样场面的样子,朗声道:“儿在。”
李玉山满意的大笑,后站起:“老子有话要问你,随我来。”
众人的眼珠都放了绿光,一副好事的摸样。
萧掩依然从容,翩翩白影优雅的不像军中之人,不过从那稳健的步子中可以看出,这少年并不是只有脸蛋和修养好那么简单。
直到李玉山和萧掩的身影都消失在隔断外,众人才不得不压下蠢蠢欲动的好奇心。
敞堂的外院朗月清风,连接厢房的回廊曲折悠长,那朱红的漆面已经斑驳,足见这都尉府是跟着岁月一同成长的建筑。
朦胧月光中,少年郎俊逸的面孔光照人,又像是隔着薄雾,笑容尊敬,却始终看不透心里。
见风后李玉山已酒醒大半,这儿郎相貌是好,但若是心思太重,他那蘅远孩儿又怕吃亏,总得探上一探才行。
便问道:“二郎之才,怎地以前没听阿生说过?”
萧掩道:“小儿之才,不足为父亲道也。”
李玉山哼道:“放屁,你那阿耶就是瞒着不跟我说,怕我带你来边关受苦吧?”
萧掩笑而不答,眸子清澈,笑容却懵懂。
李玉山道:“无妨,伯父已留心二郎了,不怕他再瞒着。”
突然间从我、老子改口称为伯父,这是李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