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13
”
传闻什么样?欺行霸市,走马斗狗不学无术的草包,还长得极丑。
在坐的人纷纷笑出来了,以前李蘅远确实那样。
李蘅远到不觉得他们有恶意,道:“那以后请您为我正名了。”
太白没想到这小姑娘一句话就能化解别人对她的嘲弄,倒是起了怜爱之心,点头道:“那是自然,定不负所托。”
李蘅远根本没把他的话当回事,给小五使眼色,小五引着她就座,就在李庆绪的右下首。
李梦瑶见了也不管李娇娥,不用人引导直接抢了李蘅远身边的座位,李娇娥看了跟着李梦瑶坐过去。
本来这就是李庆绪那个没什么规矩的人组织的诗会,当然座位也没有大规矩,谁抢到哪里就是哪里。
董养浩无法跟李蘅远坐在一起,自动自觉挨着太白坐。
岳凌风和夜寒轩不客气的坐在董养浩身边。
坐定后李娇娥发现身边的李梦瑶看向对面的眼神略微有深意,再看对面,倒不是跟董养浩。
她问道:“你认识那个叫太白的人?他好像在跟你打招呼。”
李梦瑶把奶浆推给李娇娥:“你喜欢的,没有的话别乱说,他一个中年男子,我是国公府的小娘子,如何能认得?”
李娇娥尴尬的红了脸,心道难道我看错了。
陆续又有人进来。
很快十八张座位就不够用了。
好在小五提前又放了五张席位。
人到齐后酒菜也陆续上来,李蘅远的烤肉到了,她本来就不学无术,作诗什么的就算了,吃才是她的任务。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那位太白老兄脸上已经微熏,提议道:“这样吃喝没意思,世子不如让人把屏风去掉,我们以月为题,作诗助兴。”
本来就是诗会,在座的人都是饱读诗书的,立即就都坐直了,等着李庆绪点头。
李梦瑶娇滴滴的声音有点格格不入的响起:“今日乞巧节,以月为题到不怎么应景,不如以牛郎织女为题,大家作诗可好。”
有人附和的点了头。
可李庆绪天生不受拘束:“只以这二人为题,是不是太刻板了些?”
太白道:“不如以情爱为题,不拘言律,不拘长短,只要能写出好句子,就算第一。”
岳凌风心道都说这位诗仙诗词奔放自由,最是浪漫,果真性格也如此。
在座的人都是少年男女,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对这题目,不仅不反感,反而诸多向往。
一提便集体通过。
随后小五带人撤掉了屏风,又在水榭之外放置了笔墨瓜果等物,供诸人采风找灵感。
外面钩子般的月亮已上中天,漫天星河闪耀,不见一丝云朵,好像更晴朗的。
荷香四溢,灯光璀璨,置身在花园一隅的无限美景根本用言语无法形容。
少年们跃跃欲试,等李庆绪站起来后,如倾泻的水般奔出水榭,顷刻间,座位上之上下李蘅远,岳凌风,夜寒轩了。
是嘛,就她们三个不学无术。
酒桌上的气氛这就尴尬了。
夜寒轩突然道:“我不是不学无术,我只是不擅长。”
他看着李蘅远,神色极为认真。
岳凌风道:“对嘛,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我不是不学无术,我也只是恰好不擅长诗词。”
李蘅远的羞耻感顷刻间褪去,笑道:“对嘛,我不是不学无术,我只是不擅长这一方面而已,不然谁敢跟我比这个。”她拿起啃得干净的羊腿,这席面上不可能有比这更干净的骨头。
岳凌风有些意味深长的说:“娘子,您这个就别炫耀了,好像并不那么拿得出手,您只能多个外号,就狗气死。”
夜寒轩想了一吸,忍不住笑。
李蘅远挑了小骨头撇向岳凌风:“打死你,让你挖苦我……”
岳凌风跳起来躲着,惹的夜寒轩想看耍猴戏一样哈哈笑,水榭里的气氛,到一点不比外面冷清。
去而复返的董养浩道:“你们笑什么呢这么开心?”
四周静下来六只眼睛都看着他。
他并不以为意,对李蘅远道:“阿蘅去外面玩啊。”
李蘅远道:“辜负十七叔的厚爱,我不会写诗,我就是一个不学无术的草包。”
董养浩笑道:“谁说出去就写诗啊,我看你二姐也不会写,就是乐呵嘛,看别人写。”
李蘅远道:“我要是玩,就得自己动手,看别人玩的高兴什么意思?”又一想:“外面应该不少好吃的,那就出去走走。”
董养浩耐心的在入口等着她。
等李蘅远站起来,岳凌风跟夜寒轩也跟上去。
到了外面,三三两两的才子聚在一起议论着什么。
李蘅远一眼便见到那位年纪较大的太白兄站在最中间的长案前,他并不动笔也不采风,对着一碗碗的浊酒使劲。
李蘅远停下脚步颇感兴趣的抱着胸:“这人是要写诗吗?”
☆、0222挑衅
李蘅远看那太白兄到像是酒仙。
董养浩道:“你没听过他的大名?斗酒诗百篇,凡是名作,都是喝多了写出来的。”
“还有这等奇人?”李蘅远的语气显然十分感兴趣。
岳凌风心想,喝多了吹呗?
董养浩找了一张无人的长案一边磨墨一边给李蘅远讲太白的来历。
原来这人专研老庄道学,游侠气重,婚后几年在家里呆不住,便云游起来,到了范阳,经人引荐,跟李庆绪熟识,他的诗篇深深打动了李庆绪,被李庆绪奉为座上宾。
听完董养浩举例念诗,李蘅远问道:“那个噫吁,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的噫吁是什么意思啊?”
董养浩道:“我只知道是感叹词,应该是蜀地的方言,这位太白兄是蜀地生人,不然没见过蜀道,又怎知蜀道之难。”
听了半天的夜寒轩道:“就是哎呦我擦,蜀道好高啊。”
这话不光是李蘅远的注意力被他吸引,连董养浩看着他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之后李蘅远又小心翼翼问道:“你说他是兴圣皇帝九世孙,按照这个说法他岂不是与李唐诸王同宗,那就跟太宗同辈了,来历如此不凡,怎么会跑到我们范阳来,莫不是朝廷派来的监督阿耶的?”
岳凌风问的胸有成竹:“诸王同宗?可有家谱,可有证据?”
董养浩摇头:“听说而已,他自己跟人也这样说,不过我到底没有亲耳听见,更不可能看到人家家谱。”
岳凌风道:“太白兄的才华定然是毋庸置疑的,不过这家世嘛,有些人搞血液崇拜,总喜欢把人分个高低贵贱三六九等,岂不知都是猴子变的,但是他非要装猩猩,若是真的诸王同宗,他鼎鼎大名的人物,怎么会没有可以考据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