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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家里更没人提。
李蘅远很向往他们两兄弟并肩作战的日子。
可惜现在说这些实在不是好时候。
李蘅远道:“改日您有时间,我定登门拜访,到时候您给侄女讲故事啊。”
小丫头甜甜的笑容像是娇媚的花朵一样惹人怜惜。
孙明举笑道:“这没的说,伯伯家随时欢迎你来。”
………………
从颊缬店出来,李蘅远看看天上的太阳,回头对岳凌风,夜寒轩和墨玉道:“咱们回去用餐,我请你们吃好吃的,让厨房杀羊羔。”
然后人就转身了。
萧掩:“……”
他叫住李蘅远:“阿蘅,卸磨杀……啊?”
李蘅远心想,你一个要被我利用的人,还给你什么好吃的。
她晃晃脑袋道:“因为你有正事啊,孙伯伯答应出面,难道你不去安排?”
她指指天空:“看,蓝吗?太阳亮吗?”
街上天空蔚蓝,太阳明亮不敢直视。
萧掩舔了舔嘴唇,用以为深长的目光看着她。
李蘅远呵呵笑:“所以,已经是秋天了,秋天来了,冬天还会远吗?傻狍子,拖到冬天就不能动土了,还不去干活。”
傻狍子!
骂的好解气,岳凌风捂着嘴捡笑。
萧掩目光一扫正好看见他,然后用云淡风清的笑容冲他点点头,好像在说,算你狠。
岳凌风小人得志的笑容立即就僵在脸上。
☆、0325提亲
萧掩整日往外跑,李玉山找不到人。
这日李玉山要将老龙湾一战萧掩所用到的战略整理成册,还是没找到人。
他问报信的属下:“那人去哪了?这孩子不来见我,他还能有什么事。”
“好像在帮三小娘子做事,早出晚归,有两三天了。”
“阿蘅?”
李玉山微愣,后喜悦从心底涌上来。
他的榻几下面铺的是老虎皮,别看外面太阳大,秋天屋里有些阴了。
他摸摸老虎皮,柔软舒适。
真是个好东西啊。
萧掩显然是一员虎将,不对,光虎还不足以形容萧掩,还狐狸。
有勇有谋。
这样的人才,光给他的阿蘅当跑腿的,有点浪啊。
正想着,门口有侍卫禀告:“国公,三夫人求见。”
“老三家的?”
惊的李玉山直接坐直了。
这位三夫人,自然就是他庶出的弟弟,李玉明的妻子。
平日里他和弟弟话都不多,弟妹就更没有接触了。
而且他是大伯哥,这弟妹贸贸然找他干什么?
李玉山问道:“身边还有其他人?”
侍卫摇摇头:“只有三夫人。”
“唔……”
李玉山道:“先去问问什么事,如果是小事,让她跟阿蘅去说。”
不多时侍卫回禀:“是大事。”
李玉山:“……”
李玉山特意留了一个属下在屋里,然后才叫余氏进来。
余氏今天穿着大红的半臂,下身深碧色六幅群。
第一眼看上去,像个……鸡冠花?
李玉山:“……”
“余氏,你有何要事,一定要对我当面说。”
“大哥。”余氏陡然间大哭起来。
李玉山:“……”
好在接下来哭泣中的余氏还是说了正事。
“二娘已经十六,还没有订人家,阿娘不发话,我也不敢给二娘随便订,如今阿娘更是受了重伤,什么都管不了了,如果二娘在不定亲,这辈子不就耽误了,大哥,您给做个主,给二娘定个人家。”
李玉山长唔了一声:“是孩子们的亲事啊。”
这还真是一件大事。
李玉山对李娇娥都是没什么感觉,关键家里的长孙李庆绪还没定亲啊。
当然,李庆绪的事有大嫂做主,寡妇人家,他如果强迫侄子定亲,小两口过不好了,好像他欺负孤儿寡母一样。
那就还有他的阿蘅啊,阿蘅生日大,过了年就十五岁。
可以定亲了。
老太太那边是指望不上的。
老太太并不是受了多严重的伤,就是毁了容,现在满城的找大夫要给她恢复容貌,肯定没心思管孩子们的亲事。
所以还得他自己来。
李玉山看向余氏:“二娘的婚事,你和三弟若是有相当的,可以跟我说,咱们家的孩子,总不能委屈了她,我到时候帮着相看就是,但是人选,还是你们做父母的了解自己的女儿,自己做主就行。”
余氏等的就是李玉山这句话。
之前她不敢做主,是怕刘老太太捣乱。
现在李玉山都放手,她就可以给女儿挑最好的人家。
余氏喜极而泣,高兴的给李玉山行了礼:“多谢大伯心。”
李玉山对这个弟妹印象不是特别好,因为弟妹说过他的女儿没教养,被他听见了。
但是现在看,这女人为了自己的孩子,很是劳心力,到是个好母亲。
他那种厌恶就少了一层。
挥挥手:“去吧。”
余氏走后,李玉山眼睛突然大放异般,十分明亮。
他叫着属下:“去把福生给我叫来,然后只叫他一个人,其他人谁也不要偷听。”
这个福生自然就是李玉山的副将,左右手,肖福生。
军中人都知道他二人关系亲密。
那属下心想,没有战事,国公眼睛亮如狼光,怎么亲密的还要清场?
他打了个哆嗦,赶紧去叫人。
去平卢的两千人就是萧福生带去的,刚回来半天,此时他人还没有休息,一脸尘土。
“国公?”
但中气十足,一进来屋里就有种威严的气势。
李玉山垂垂手:“来,把你那竖起来的眉毛耷拉下去,天天黑着脸,我没发你军饷啊?”
萧福生用袖子擦擦脸上的灰尘,之后再亮出脸来给李玉山看。
还是那样剑眉斜飞,刻板凶恶的样子。
李玉山道:“算了,你这辈子是不会笑了。”
萧福生脸上硬挤,没挤出来。
最后道:“国公,您叫属下来,到底是什么事啊?”
总不是让他笑给他看吧?
李玉山还没提什么事,已经变得眉开眼笑。
从榻上站起,将萧福生拉过来坐对面。
这般亲切的礼遇,萧福生更解了:“国公?”
李玉山道:“二郎十七岁了吧,也该娶媳妇了。”
说完刻意的咳嗽两声,意有所指。
萧福生忙拱手道:“承蒙国公抬爱,您是想给他保媒?”
李玉山:“……”
他是要嫁闺女,总得让男方主动点吧。
“是这样啊。”李玉山又咳嗽一声:“我家阿蘅呢,也不小了,还没定亲。”
萧福生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