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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国公府谁当家您又不是不知道,我不怕,您快走吧。”
李管事伸手推着余有德,余有德反抗,二人支起了架子,就在这时,林子外的小路方向突出换来呵斥声:“李管事,是因为我是庶出,所以你不怕吗?到底是谁给你的依仗,让你狗眼看人低。”
随着那呵斥声而来的,还有脚步声。
李管事见来人深眸大眼,身材修长笔挺,就算中年之姿,也不见油腻臃肿,还是年轻小哥一样的俊逸,忙低下头。
“三郎。”
李玉忠却怒气不消,一手将余有德拉到身后,又用食指点着李管事的肩膀:“余相公是我请来的,到底可不可以入内。”
见李管事不管怎么挨骂,都低着头不回话,李玉忠也懒得和他一般见识。
道:“下次别再让我发现你贬低三房的人,不然我就告大大嫂哪里去,我倒要看看,大嫂是到底要让我这个小叔子没脸,还是要维护你个奴才。”
扔下这句话,他回头叫着余有德:“大哥,咱们走。”
余有德有人给做依仗,姿态全变了,临走时朝李管事脚底吐了一口:“呸!”
不过别看李玉忠方才那么气势十足,当他把余有德叫到外院一间空房间之后,神色也变得不一样了。
他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余有德:“你来干什么?你忘了你在府里做过什么事,你来不是给我惹麻烦吗?”
余有德冷笑道:“姑爷这是什么话,我当大舅哥的来家里走亲戚,来看妹妹都不行?那好,姑爷不让我来,我去跟妹妹说,把她的名字从家里划掉,以后我们断绝兄妹之间的关系,那就再也不用来往了。”
说完他一撩袍子,就要去出去。
李玉忠一把手把他拉过来:“大哥,你来是来,这次少喝些酒,不要惹事。”
余有德看着李玉忠无奈的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才对嘛。”
这李玉忠有错处被余氏拿着,所以很怕余氏,别看他表面看起来一本正经,其实是外强中干,雄货一个。
余有德太了解这个妹夫了。
说完,背着手大摇大摆的走了。
李玉忠看他那得意的样子,拳头重重砸在屋子里的高几上:“都说了不要让他知道,到底是谁给他的消息。”
………………
西池院,李蘅远正坐在梳妆台,由着葡萄给她化妆。
因为是晚上要用餐,所以葡萄用的色都比较浓艳,不然在灯光下看不出地位来。
这屋子里面,别看她言语最少,但论装扮,她是最拿手的。
看着镜子中娇艳但不失尊贵小脸,葡萄满意的点着头。
“娘子今晚一定会艳压群芳,让那些郎君们目瞪口呆。”
貌美的小丫头说的认真。
李蘅远都给逗笑了,她也不是去选美。
不过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确实心情很好啊。
她歪了歪头,以前她从不照镜子,照镜子哪有出去玩,吃好吃的有意思,那是浪时间。
现在再看,照镜子也挺有意思的。
李蘅远回头看着葡萄:“你听过太宗说的那句话吗?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人为镜,可以知得失,原来照镜子学问这么大呢,难怪太宗也爱照镜子。”
葡萄摇头:“婢子不知道太宗说过的话。”
不过看李蘅远那眼角雀跃的样子,她能猜得出娘子为什么跟她说这样的话。
娘子一定是爱上了照镜子,以前年纪小,不懂事,等女孩子长大了,就都关注自己的容貌了。
她二人正说着,樱桃掀着帘子而入,冒冒失失便道:“娘子,那位余相公来了。”
☆、0375概念
有夜寒轩这个能爬高上树的人在,李娇娥和楚青云在房里的密谋夜寒轩就都听见了。
夜寒轩能听见的事,李蘅远就会全部都知道。
这位余有德是余氏的大哥,贪财好色,人格十分低劣,跟名字相反,一点德都没有。
李娇娥知道余有德愿意往贵人堆里扎,所以在府中准备宴请的时候,就让云燕找人放出消息给他,引着他来。
能成为别人手中利器的人,也能成为自己手中的利器。
李蘅远今日也决定利用这个余有德,既然李娇娥帮他把人引过来了,那她就不用自己劲了。
李蘅远等樱桃喘息平稳后,站起来道:“那咱们的人你都安排好了吗?”
樱桃点头:“有李娇娥布局,咱们只要盯紧了就行,夜寒轩,孺慕公子,这些都放进院子里了,在暗中保护您,墨玉在明里替娘子转移那些客人的注意力,再有就是萧家郎君和岳公子那边的准备了,好没好的婢子不知。”
萧掩说他会帮着布局,今日的目标是要将楚青云控制住,让他招出他为什么对国公府的人有恨意,具体如何布局的,萧掩没说,李蘅远相信他,所以也没问。
但是准没准备好,桃子去联络了。
樱桃话音刚落,桃子就掀开帘子进了屋。
“娘子,郎君问你准备好了没有,他在竹林的小径中等您,要约您一起去广陵院。”
桃子叫的郎君,当然就是萧掩。
李蘅远撇撇嘴:“干什么叫我一起?跟他很熟啊,谁要跟她一起。”
可她那眼角分明带着被宠溺的笑容。
桃子暗地里撇撇嘴:明明心里很喜欢,死鸭子嘴硬。
因为两日下雪没开晴,周围都是银装素裹的世界,那夏日里挺拔翠绿的竹林,现在每一根都包裹着厚厚的白雪,像是穿上了白裙子,高洁优雅姿态,又是另外一番样子,美丽不可用言语形容。
萧掩站在小径的路口就不动了,而这路口,是从国公府后门,可以直接通往广陵院的。
岳凌风跟他一起来,见他望着西池院的方向,心中一动。
近日来,他发现萧掩对李蘅远的感觉,跟以前不一样了,以前萧掩对李蘅远也很好,但是没有用处的时候,萧掩不会让李蘅远去找他。
而李蘅远不找他,他也每日正常的练剑看书,不然就神神秘秘外出,总之生活十分有规律,也十分悠然自得的样子,根本不会受李蘅远影响。
但是自从挨打之后,就不一样了。
虽不能练剑,但他站在窗前看书的时候经常性的会发呆,看着大门口,目光忧伤期盼,分明就是在等人。
听闻李蘅远要选夜寒轩的时候也异常的烦躁激动,这好像是动心了的表现。
还有今天。
萧掩一个十分喜爱素净和干净的人,要么穿白,要么穿黑,有色的最多是晴天的颜色或者深蓝和各种灰,都很低调的。
今天估计是谁都想不到的,他穿了一身红的扎眼的右长袍,虽然袍子上的碎花花纹都是暗纹,不在阳光下看不出来,但也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