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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外,还册封了李蘅远为县主,但是很是蹊跷的,还让李庆绪跟着李玉山进京。
萧掩听了李蘅远的话,脸色沉重道;“上辈子这是两年半后的事情了。”
跟这辈子一样,契丹的左伦王其实是萧掩斩杀的,都是为了救李玉山。
但是上辈子萧掩去的晚了,李玉山最后死了,所以朝廷的赏赐就落到了萧掩手上。
也是从那次起,朝廷知道了他这号人物,李玉山把兵权交给他,朝廷也没人反对。
但是这辈子李玉山没死,这种大功劳,朝廷只会算在李玉山头上。
所以才来了圣旨。
萧掩想清楚圣旨的来意,继续道:“我在想,阿续可能替你挡了靶子。”
李蘅远停下脚步不解的看着萧掩。
“怎么回事?”
既然册封李蘅远为县主,说明朝廷知道李玉山对李蘅远的重视。
让李庆绪跟着李玉山入京,分明有去做人质的嫌疑。
那么在李玉山心里,肯定李蘅远更重要,怎么最后让李庆入京。
萧掩道:“具体怎么回事可能只有阿耶知道,就是本来应该是让你跟阿耶一起入京,不知道怎么回事变成了阿续,或者是认为阿续是国公府的世子,更有重量吧,所以不管怎么说,朝廷已经开始忌惮咱们,这并不是什么好事。”
这一点李蘅远也感觉到了。
李蘅远沉吟一下,突然低声道:“二郎,那你上辈子谋反,是因为朝廷对你不公平吗?”
萧掩见她绷紧的小脸,还有那写满担忧的眸子。
拉起她的手笑了笑:“你是在想,这样下去,咱们是不是还会反?”
李蘅远没有回答,但是冰冷的手已经出卖了她的心里。
她以前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没想过李家会不忠诚,更没想过皇上会怀疑阿耶不忠诚。
也很诧异,皇上竟然会想让她或者大哥进京,活活把她们一家人拆散。
以前到底是她太草包,净想着没用的事,这些危机她从来没感觉到。
现在真真切切感觉到了,就有些迷茫,他们家,该怎么办?
萧掩揉了揉她的手,然后摇头道:“我并不是睚眦必报的人,若是朝廷只是忌惮我,我没有家室,母亲也死了,其他人死不死的我也不关心,所以我孑然一身,大不了被诬陷,被冤死,我都不在意的,何必发动战争让百姓受苦?
我反,是我觉得既然国公把什么都交给了我,我就应该有更大更高的使命和责任高,我反朝廷,不是因为他们忌惮我,是我非常看不惯他们。”
李蘅远:“……”
“也就是说,你上辈子并没有遇到这样的难题?”
萧掩点头:“你是我碰到的最大难题,别的事,反正不高兴就打,我没有难题。”
李蘅远:“……”
萧掩在这时突然道:“你说阿耶会告诉我们为什么吗?”
李蘅远微微摇头,撇着的嘴没什么信心:“这小老头越来越不听话了,我才知道,他有好多秘密都不告诉我呢。”
萧掩拍着李蘅远的后脑勺:“没大没小,让阿耶听见,会骂你。”
才不会。
李蘅远吐吐舌头,道:“那你让他说实话啊。”
萧掩无奈一笑:“是啊,你都没办法让他说的事,我怎么可能有办法,咱们还是去看看阿续吧。”
李蘅远听到大哥的名字,轻松的心情立即变得沉重,如果大哥真的是替他挡枪的,出了什么事,她真是死也弥补不了。
……………
灯影稀疏的房间里,衣着朴素但不失威严的夫人正在翻动床头的箱子。
她的眉心不展,神色满是担心。
一件一件的将柜子里的衣物拿出来。
阿香从外面进来,正好看见这一幕。
这是甄氏的房间,已经到了就寝的时间,甄氏竟然还没有睡意。
阿香走到柜子前道:“夫人您要找什么?婢子给您找。”
甄氏立即放下箱盖子,垂手坐在身后的卧榻上。
“我在找什么?”
“是啊,我不用找了,阿续的衣物,不在我这里。”
阿香听了不由得蹙眉:“夫人您……”
甄氏望了望屋里。
她的房间自从丈夫去世过后,就什么东西都没添置过,家具都旧了,哪怕是上好的木料,也蒙了一层灰色。
没有一样鲜亮的东西。
偌大的房里,到处都是死气沉沉。
所以她忘了,她担心,这不是丈夫出战,是儿子要进京。
十五年前她帮丈夫打过行李包袱,之后丈夫的尸体回来了。
所以这次她不应该帮儿子拾。
甄氏捂着脸,呜呜哭起来:“阿续要进京,我有些担心。”
檀香忍了好久,最后还是忍不住了,道:“夫人,为何不跟国公说,不让大郎君去,这次朝廷要针对的分明是三小娘子,咱们大郎是给三小娘子挡箭的吧?”
阿香常年跟在自己什么,她什么事都知道,什么事就算她不说,阿香也能感觉到。
何况李玉山下午来拜见过她,阿香已经猜到李玉山说话的内容了。
甄氏暗暗叹口气。
本来朝廷忌惮李玉山,想要李玉山送李蘅远进京,但是皇上的堂弟,也就是忠贤王正好年底进京,听了就跟皇上说,李玉山再疼爱女儿,那也是女儿,女人又不可能继承家业,而李家只有一个长孙嫡孙,就是李庆绪,那才是李玉山的命根子。
李玉山要不不谋反,如果谋反,他没有儿子,位置能有谁继承,还不是给李庆绪,所以最后皇上就把原本是李蘅远的名字,改成了李庆绪。
这样要去做质子的人就变成了李庆绪。
皇上无上权威决定的事,李玉山又能控制得了吗?
☆、396告白
甄氏抬头看着阿香:“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了,你不要对二弟有偏见,难道阿续不是李家的一份子,什么大郎三小娘子,都是李家人,你若是能分清,朝廷就不会有抄家连坐之刑,都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阿续身为国公府的世子,也有他要肩负的责任和义务,今后这些话,你不要再胡说,尤其是当着外人的面,绝对不可以说。”
甄氏的话语虽然没什么厉害之处,但是语气平淡,跟她和善的个性不符合,就透着严厉。
阿香气得哭了:“婢子也是心疼夫人和大郎,夫人您可只有大郎这么一个孩子,要是真出点事怎么办呢?因为二房,咱们已经没了一个大郎了。”
“胡说八道。”
甄氏突然提高了声音:“我说了,不准你再提这件事,跟二弟又什么关系。”
“可是为什么是大郎,那国公怎么活着。”
当年李玉山和李玉明一起去打仗,但是李玉山活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