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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简直把自己当粽子了。
岳凌风心想眼睛都不露出来,这是怎么过来的。
他把李蘅远拉进门里,然后关上门问道:“你怎么了?”
李蘅远一阵后怕道:“有鸟撵我,我怕她啄我眼睛。”
不是被狗撵,这年头鸟比狗还牛逼吗?
他二人正说着,萧掩一身灰色长袍,从正房的门里走出来。
“怎么了?阿蘅怎么了。”
看到这二位,李蘅远这时候心里已经安定多了。
她放下袖子露出脸道:“西府花园里有两只黄鸟,在我头顶转悠,婢女说那鸟会啄人眼睛,我害怕啊。”
竟然有这等事。
萧掩忙把李蘅远抱在怀里,然后拍着李蘅远的背道:“先不跑,我这就带人是把鸟打下来。”
李蘅远在萧掩怀里忙不迭的点头。
看着着亲密的两个人,岳凌风脸顿时黑下去,以前还能避避人,现在完全当他是空气了。
………………
一个时辰过去了。
萧掩正屋的地毯上,横七竖八躺了三十多只鸟。
各种颜色,每个身上都有血迹,嘴也都断了。
李蘅远就坐在地毯钱的长榻上。
她:“……”
她抬头不满的看向萧掩:“只有黄鸟会啄人眼睛,这不是都打死了吗?你怎么把麻雀也打下来了,还有那两只蓝羽毛的,那是我阿耶特意放在园子里养的。
萧掩:“……”
萧掩心想我只知道有鸟要啄我媳妇眼睛,管它什么鸟。
萧掩去找西府的园子管事说了李蘅远遇到的事,西府现在也在热热闹闹的打鸟呢。
不过这些都是他打的。
李蘅远的语气明显是不高兴。
萧掩想想道:“可是已经死了,行了,那我不给你看了,我把鸟埋了吧。”
萧掩打了这些鸟,都拿回来是想跟李蘅远邀功的,没想到李蘅远不领情。
就在萧掩有些落寞的时候,李蘅远叫住他:“别,别浪了。”
萧掩正弯腰去捡鸟,听见了手一抖,看向李蘅远:“怎么?”
李蘅远舔舔嘴唇:“你帮我洒点盐,烤了吧,够吃到晚上了。”
萧掩:“……”
他就知道结果是这样。
……………………
厨房门前拢起了一堆炭火。
一根铁钩子穿着十个洗的干净的麻雀正架在上面烤。
李蘅远说要吃鸟,萧掩就给她烤鸟。
他二人围着火堆一边烤鸟一边说话。
岳凌风用围裙擦干净手,不满意的从厨房里走出来。
萧掩让他擦拭厨房的棚顶。
这就过分了。
不是说厨房油烟难擦,是萧掩自己爱干净,为什么自己不干活的。
为什么天天欺负他呢?
还要当着他的面烤鸟,他是最喜欢吃鸟大腿的了。
岳凌风慢慢靠向火堆,心想我今天一定不能对萧掩屈服,活不干了,吃鸟肉。
萧掩感觉到身后有风靠近,回头道:“你忙完了?”
岳凌风吞咽一口道:“还剩个锅台。”
萧掩道:“那怎么出来了呢?”
岳凌风:“……”
算了,不要跟强迫症的人讲道理。
岳凌风回到厨房。
这时候鸟肉已经泛红,空气中飘着阵阵肉香。
萧掩见李蘅远把两只黄鸟放在身边,还用手帕包着,十分小心翼翼的样子。
那也不是要吃的感觉。
他笑道:“这个不能吃啊?”
在萧掩的眼中,李蘅远有个过人的本事,就是知道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什么好吃,什么不好吃。
这本领应该是从小就练成的。
兴许野外带着李蘅远,大家都饿不死呢。
李蘅远看向那两只鸟,正是婢女说的,会啄人眼睛的黄鸟,她眸子有心事的一沉。
然后看向萧掩。
“有件事,我想要告诉你,但是又怕自己猜错了。”
她那郑重小心的语气,让萧掩心头一紧。
他道:“那你就跟更应该告诉我了,不然你跟谁说?”
李蘅远暗暗点头。
然后道:“其实这黄鸟我知道它的由来,是阿婆养的,半个月前,我去阿婆那里,正好婢女说鸟跑了,在找鸟。”
“你说怎么那么巧呢,阿婆冬日里养鸟都在屋子里,鸟笼子就开了,鸟跑了,养鸟的婢女还不知道鸟哪里去了,但是这鸟到底怎么跑的啊?”
“在那么封闭的厢房里,还有笼子,当时婢女就说可能是被人放走了,我现在想,其实没放,被人偷走了呢?”
☆、443凶手
萧掩诧异的看向李蘅远。
“你的意思,是有人偷走鸟,故意放出来害你?”
李蘅远沉吟一下,微微摇头,她也不知道,可是婢女能提醒她鸟会啄人眼睛,难道就不会提醒别人?
说不定就是被有心人听见了,然后想法设法来害她。
但是想让鸟听话可不容易,万一这鸟不啄她,啄别人怎么办呢?
所以是不是真的有人想害她?
鸟有没有经过训练。
李蘅远想着这些问题,叫着岳凌风:“岳大哥,出来,找你有事啊。”
岳凌风在厨房里耳朵一下子竖起来。
“岳大哥,出来,给你吃鸟大腿。”对,他方才听到的肯定是这句话。
……………………
西府捉鸟的事进行的热闹。
这热闹之后,就隐藏这另一个现象,会人尽皆知。
晚上冯微要睡觉了,去李不悔房里打算看看女儿再睡,她掀了帘子进来,见李不悔正在灯下的小几边玩着什么。
冯微道:“六娘,该睡觉了,别玩了。”
她话音刚落,就见李不悔身子一抖,忙把手里的东西背到身后。
这样子显然是不知道有人来,所以吓了一跳。
那她手里拿的是什么?
冯微沉着脸走过去,抓住李不悔的肩膀,从她手里抠了一下。
一种很滑很冰的感觉掠过指尖。
冯微低头一看,是两个拇指大小的琉璃珠子。
珠子中间有眼儿,应该是做头饰用的。
按理说这东西十分名贵,但是他们国公府当然不缺好东西。
冯微垂下眸子看着李不悔:“就这个东西,你藏什么?”
冯微对女儿不苛刻,也不喜欢女儿做女状元,所以女儿玩什么的,她不管,只要高兴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