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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道:“那我们就是露水夫妻,哪天我想了,再来找你。”
李蘅远:“……”
“萧掩你混蛋。”
萧掩听着李蘅远怒气冲冲的语气却蓦然笑了,笑容让人如沐春风。
后道:“不然你这几天睁开眼睛看看,找找答案。”
……………………
吃过早饭,队伍又要出发。
李蘅远下楼来在大厅里等了一会,没有见到萧掩。
然后桃子来叫她:“娘子,咱们该走了。”
李蘅远放下慕篱,在薄薄的纱布后撅起嘴,这个萧二郎,说要跟她做露水夫妻,第二天就真的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的不理她,真是太过分了。
………………
可能附近的城镇比较密集,到了下午,队伍又路过一个千人的大镇。
到了镇上,找了落脚的地方,萧掩就说可以去镇上采买些东西。
李蘅远赶路也赶的很闷,既然闲下来,有这种好事,她也要去街上走走。
拾好了,这时萧掩又找上门。
萧掩让婢女们都出去,让后扔了一套衣服放在桌子上:“穿上。”
李蘅远看那衣服是粗衣长裤,青色的还打着补丁,她一辈子都没见过这样的衣服,更别说穿了。
李蘅远不解的看着萧掩:“为什么要换上?”
萧掩道:“没有为什么,你想换我就带你去个地方,不想换你就自己去玩,我是无所谓的。”
还是这样的态度。
李蘅远很是不高兴,但是想到萧掩在床上对她渴望又隐忍的眼神,分明不是这样的。
她又忍住了怒气。
换就换,看他到底能耍什么花样。
李蘅远换好了粗布麻衣,然后局促的站在萧掩面前:“可以了吗?”
萧掩看着她白皙的小脸不认同的摇摇头:“去把头饰也摘了,辫两个辫子就行。”
李蘅远在萧掩的目光中捕捉到了像是买卖牲口时的审视,这让她全身都不舒服。
萧掩到底要带她去哪里?干什么去?
李蘅远怀揣着满心的疑问,去按照萧掩说的卸了头饰。
………………
笔直宽敞的街道,却很少有人行走,偶尔有妇人路过,也都是行色匆匆,没有一点范阳人脸上的幸福和悠闲。
李蘅远跟着萧掩走了一段路,后来才发现街道虽宽,但是道路碎裂,一看就是好多年都没有修缮过了。
街道两旁的门面也是如此,不失有宽敞明亮的,但是年久失修,都十分破旧了。
萧掩走在前面,一直行无旁骛的样子,李蘅远快走两步拉住他的手:“二郎,外面冷,咱们到底去哪里啊?”
粗布麻衣,当然就不能披皮裘,而没有皮革裹身,冬天是十分难熬的。
萧掩指着街上其他人道:“阿蘅,你看看别人穿成什么样?咱们吃好穿好那是因为命好,吃不好穿不好才是常态。”
李蘅远:“……”
所以萧掩是打算虐待她了是吧?
李蘅远扫了一眼萧掩,他穿着锦衣,也没有披披风。
算了,看他到底干什么。
到了一个巷子口,萧掩回头拉着李蘅远的手,他的手心还是那么粗粝温暖。
终于知道心疼她了,李蘅远斜眼看着萧掩,试图撒娇,萧掩一直往前走却没看她。
李蘅远:“……”
到了一个四合小院,萧掩终于停了下来,李蘅远看看院门,跟普通人家并没有什么不同。
她拉拉萧掩的手:“这到底什么地方?你怎么知道的地方,带我来干什么?”
萧掩用怜悯的目光看着李蘅远:“阿蘅,有时候这就是命。”
李蘅远:“所以到底怎么了?怎么回事?”
萧掩没说话,抬手敲了敲门,不一会的功夫,一个中年男人来开门。
男人相貌中等,没什么特别的地方,不过目光如电,给人感觉十分明。
他先是看了萧掩一眼,李蘅远发现之后那中年人就开始打量她,那眼神有些熟悉,好像萧掩估量她时一模一样。
李蘅远心中一颤,萧掩是未婚夫,打量她,她只是觉得不舒服,但是这个人就不一样。
李蘅远又拉了拉萧掩,想回家了。
萧掩没动,对着那男人道:“之前说好的,我们来了。”
那男人道:“你就是那个外地人吧?进来吧。”
萧掩领着李蘅远进去。
院子里凌乱的放着杂物,说明主人不怎么利索,除此之外,西厢的廊下跪着三四个人。
他们都低着头,小声缀泣,看不见脸。
但是看身形都是没长成的人,有三女一男。一个大个子的男人在哪些鞭子训斥他们。
李蘅远:“……”
这到底什么地方?
☆、493拐卖
萧掩领着李蘅远进了东边的厢房,厢房十多尺大的地方,空间不宽裕。
里面南北两铺炕,就没别的什么了。
李蘅远没去别人家串过门,更没见过这么小的屋子,屋子里窗户不大,有些阴暗,这如果是她们家,现在要掌好多灯,这里却一盏没有。
李蘅远极其不适应,拉着萧掩让他走。
萧掩却不动。
屋子里有个四十岁左右的妇人坐在炕沿边,李蘅远进屋的时候看过了,但是妇人没什么特别的地方,所以她更不适应这个环境,并没有对妇人起戒心。
这时候妇人却开了口,道:“长的倒是水灵可人,都会做什么啊?”
李蘅远忘记了要拉萧掩走,愣愣的看着妇人,所以妇人是在说她吗?
就听萧掩道:“我这媳妇以前是大户人家的小娘子,现在家道中落,没有办法,她十指不沾阳春水,什么都没做过。”
妇人道:“那可不怎么好脱手。”
又道:“不过胜在模样好,如果你肯卖到丽春院去,也能卖个不错的价钱。”
李蘅远:“……”
她听到了什么?这人说谁卖谁?
萧掩沉吟下道:“六姑,我跟她夫妻一场,虽然现在迫不得已要把她卖了,但是还是希望她能生活好一点,不想卖到那种脏地方去。”
六姑冷笑:“年轻人,你都已经到了要卖媳妇的地步,还管她落得什么地方?”
又道:“而且你也不知道什么是好,什么是坏,六姑做人口买卖已经十七年了,什么样的人没见过?”
“你这媳妇一看就脾气不好,又是大户人家出身的,还以为把她买去给大户人家当下人她就能好了?长成这样,多半也是要伺候家里男主子的,脾气又不好,迟早遭人记恨,下场说不定什么样。”
“若是只以下人的身份卖她,又不会干活,脾气又不好,也少有人家会要她啊。”
“但是卖丽春院说不定会有别样的境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