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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我和四郎的孩子。”
刘老太太松口气的看着李蘅远:“你又玩的什么把戏?非要跟你四叔作对?非要让你四叔后继无人才好?”
萧掩去打仗了,李蘅远刚成亲就被夫君晾晒在一旁,正是心里别扭的时候,也想给别人找别扭,可是放眼家里人,只有这个吴氏跟她不亲了。
所以一调查,就查出了名堂。
她就有事做了。
面对吴氏的谎言,李蘅远也不急躁,笑道:“吴氏,如果这李庆生是你和四叔亲生的孩子,那为什么你早些年不来找四叔?我相信你家道中落的时候就会来了吧?
自己一个人养国公府的孩子养了十多年,然后突然间被四叔找到?
你觉得这种事说出去,谁会信啊?”
刘老太太心中一动,看下吴氏等着她的解释。
吴氏支吾一下道:“因为四郎之前伤害我太深,我没有原谅他,为什么要让他知道我给他生了儿子?
现在不一样,久别重逢,原来四郎这些年一直惦记我,所以我不能让他没后,自然就把儿子交给他了。”
刘老太太听完又看向李蘅远。
李蘅远继续问道:“那为什么李庆生说他是乞丐?你生完孩子让孩子上街乞讨了吗?”
“我,我……是啊,我赚钱也恨辛苦,庆生为什么不能替我分担一下。”
刘老太太心疼的捂着胸口:“怎么那么狠心,宁可让孩子乞讨也不来找我们,害我国公府的郎君当乞丐,真是该死。”
吴氏低下头:“太君教训的是,以后不会了。”
李蘅远笑答:“当然没有以后。”
随后又拍拍手。
押解吴氏的两个婆子一起行动,把吴氏上边的儒裙扒开,那嫩白的手臂上,赫然出现一个黑黑的标志。
吴氏急的大叫,刘老太太看下李蘅远:“你这是干什么?”
当然脱女人的衣服,当然会让别人难堪。
李蘅远指着吴氏身上的纹身道:“又忘了,偷我的钱,绑架我,都说他们这伙人干的,现在是想通过四叔回来骗钱。”
随后她又看向吴氏,道:“看来在上元节的时候没有没有都死光。
当初的约定,你们的人也私自毁约了是吧?
那真的不要怪我们范阳人出尔反尔,现在难道我和阿耶还会怕你们,等着被一网打尽吧。”
吴氏脸色刷一下子就变了,李蘅远的话她能听懂,约定是什么她也知道,因为她的纹身是蚂蚁,她是蚂蚁的一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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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城的关卡,刚刚通过一队去往契丹贩卖毛皮的队伍。
可是现在是大夏天,去往契丹不用两个月就会回来,那时候是夏末,毛皮也不好买,谁会这么早去做生意呢?
可是他们的通关文堞都有,介绍人就是范阳很出名的商人孙明举,孙明举跟国公还是一起上过战场的兄弟,不可能有问题。
当然人家也说了,现在毛货便宜,等到了冬天价钱会翻倍。
守成官兵就把人放了。
等这些人过了一座山路,沉重的板车立即都丢到山沟里,只留下马匹。
为首的男人形象十分高大,黑头发有些卷曲,鼻梁带勾又英挺,这个人先上了马,然后道:“兄弟们,过了这里,咱们就自由来了,再回来,李玉山的一切就都是咱们的了。”
他身后跟着的人四方脸,气质沉稳凶狠,如果墨玉在此,一定会认出来,这人就是他的舅舅寻仇。
☆、663另一种文明
寻仇上了马,用不确定的语气问那老大:“大哥,咱们之前跟李玉山有君子协定,再也不会进犯范阳,而现在……”
现在老大要去联合契丹和高句丽,趁着长安对范阳发难的时候攻打北方三郡。
这就已经跟他们蚂蚁的初衷相悖离了。
那老大深邃的眼睛一挑,看向范阳的方向:“君子协定?那是在上元节之前,上元节之前的我们都是君子。
之后,我和李玉山就是夺妻之恨而已。”
说完他手一挥:“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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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园的池塘边,清理徐来,水波不兴,初夏的繁花将两岸点缀的姹紫嫣红,和凉爽的水面相辉映,构成一幅最和睦动人的美好画卷。
李蘅远和墨玉走在旁边的石子路上,李蘅远问道:“还是审问不出来吗?”
吴氏是“蚂蚁”,卷土重来,说明“蚂蚁”没死绝,可是长安下的命令,全国通缉,他们肯定也没多少人了。
李蘅远要捣毁他们的老窝,直接一网打尽算了。
墨玉摇头道:“什么也没说,只交代她的任务,是取得李玉郎的信任,要谋取李玉郎的那份家产,剩下的她说她不知道。”
“他还有什么家产?阿耶都把他赶走了。”
“是这样,可是蚂蚁除了李玉郎这边,不是已经进不来了吗?他们以为李玉郎还有办法能回府。”
所以在病急乱投医吗?
不是,是就是盯上她们李家了。
“真是可恶。”李蘅远攥紧了拳头,因为吴氏不肯说嘛。
她想了想道:“这帮人太危险了,不管吴氏说不说,咱们都要打起十二分的神,现在不比往常。”
李庆续被抓,萧掩带兵去拦截,这就等于开战了,范阳的百万大军都做好了准备,就等着萧掩给命令,就要直接攻打长安城。
到时候范阳肯定会空虚,怕蚂蚁又要捣乱。
墨玉知道其中的厉害,道:“有国公在,娘子可以少操些心。”
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阿耶不老,但是坐镇范阳绝对是个宝,光是名字就足够领敌人闻风丧胆了。
所以墨玉说的没错。
李蘅远这时候突然停住脚步看着墨玉。
墨玉被她那肆无忌惮的目光看着很不自在,嘴角提起一个尴尬的笑容道:“娘子想说什么?”
李蘅远道:“我真的可以相信你吗?”
墨玉神色微变,后郑重的点点头:“可以。”
“真的可以吗?在老龙湾,你是故意放走寻仇的吧?
在去长安的路上,你是因为寻仇才跟着去的吧?
墨玉,我真的可以信任你吗?白景晨已经死了,我不希望咱们的人中,还有人掉队。”
原来她全都知道。
李蘅远的话像是重锤一样敲打在墨玉心头。
他真的不想背叛李蘅远,更不可能背叛范阳民众。
他就是想让舅舅活着而已。
可是舅舅是匪,他是兵,舅舅还杀过萧甲,跟萧掩有不共戴天之仇。
他根本没办法把舅舅洗白留在身边。
舅舅也不愿意接受他的身份,因为他白,舅舅是黑的。
所以他什么都无法为舅舅做,只想舅舅活着,知道活着他就很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