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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天不禁郁闷着嘟喃:“怎么这样也能误会………”
话音落,那人又退了回来。
“哥。”宁臻探出头来看他,闷声道,“你帮我打电话给季清让,让他今晚陪我去。”
宁天不满:“你就不会自己来啊?”
嘴上这么说,却还是掏出了手机,点开了通讯录。
“人家还在生气嘛,你就帮我打个电话呗。”她嘟嘴,难得撒娇。
宁天无奈:“行,我这就打。”
真真的,是谁把她宠成了这样!
宁臻冲他眨眼:“那我先回去啦~”
说完,又合上了门。
电话才打出去,嘟嘟声还没过。
忽然,那只地鼠又冒出头来:“哥,记得约念念出去吃个饭,再看个电影什么的。”
“哎,你走不走啊?”宁天有些烦躁,还做出了递手机的动作,“来来来,你这么闲这没事干,自己打!”
“才不要呢。”说到要字,地鼠又缩回去了。
叹了口气,把手机放回耳朵旁。
对面的人声响起:“喂?”
“清让呐,囡囡让我………”
才说到一半,地鼠又又探头了:“用可以记我帐上哦?”
宁天气急,瞪着地鼠,冲手机厚道:“囡囡说她明天就和你去民政局领证。”
宁臻心下一惊:“咩???”
作者有话要说:您的好友坑妹狂人已上线(21:06:00)
您的好友宁地鼠已下线(21:06:01)
第48章
“宁天说,你明天就和我去民政局领证?”
季清让坐在驾驶座上,眼睛凝视着前方。红灯亮起,他缓缓停车,终于腾出时间来瞥了身边人一眼。
听到这话,宁臻先是心头一沉,然后又立马给自己找到了台阶下:“他的话你也信。”
“信。”他低声道,不再看她,“只要是关于你的事情,他从来没有骗过我。”
像是抓住了什么把柄似的,宁臻微微变了脸色,小声嘀咕道:“我就知道。”
之前她一旦逃到哪里去,季清让随后就会到。
一开始还怀疑他是不是在自个身上装了gps定位,后来一想才明了,绝对是宁天。这么多年,就没见他有一次口风紧过!
次次都这样!
坑妹坑得比谁都快!
猫抓老鼠的游戏,一直都是她赢。
可渐渐的,局势好像扭转了。
季清让嘴边噙着笑:“明天我没空。”
“我也没有。”托腮,将脸转向窗外,宁臻闷声道。
“不过周五早上我很有空。”他特地强调了很有两个字,再明显不过的暗示,随即继续道,“周五我去接你。”
宁臻装作不懂,打着哈哈:“周五我没………”
“领证只需要一小时,不会耽误你的时间。”
绿灯亮起,季清让打着方向盘,拐向了另一条街。
他似乎早已规划好了一切,现下全盘向她托出:“你要是还想住在别墅,那我可以从季家搬出来,不过周末得回去陪爷爷吃晚饭,这是我们家的家庭传统。”
她对着黑乎乎的窗蹙眉,心犯起嘀咕:谁和你我们家。
这头才嘀咕完,立马又听他问:“囡囡,我们要去哪里办事?”
办事?
宁臻会错了意,甚是没皮没脸地说:“还是床上舒服点。”
他眯起眼,眸子里卷起暗涌:“说起来,自从去了意大利,我们都没有………”
话时,季清让特地转过头来,意味深长地暗示了她好几眼。
“咳咳。”宁臻的耳根莫名红起,尴尬地摆了摆手,“我、我最近不舒服。”
可对方对此招早已司空见惯,深知如何见招拆招。
“现在是二零一八年的四月十八日晚上十九点三十六分五十八秒。”季清让的目光落在方向盘旁边的银幕上,一眼就看到了准确的时间,“如果我没记错,你的生理期应该是每个月的二号。早上的时候陈医生刚来给你例行健康检查,情况良好,不存在任何毛病。”
她听着,不做声地咬住下唇。
手指轻轻敲着方向盘,季清让显然没打算就这么放过她:“请问宁小姐,你是有哪里不舒服呢?”
“你们男人都是群讨厌鬼。”宁臻伸手去掐了他一下。
谁知这根本不管用,在季清让感觉来只不过和挠痒痒似的。非但不疼,还让他萌生出一种打情骂俏的快感。
他迅速腾出手,擒住她即将回的腕。语气放得格外温柔,语气说是下限期,倒还不如说是在征求宁臻的意见:“一个月,你好好考虑一下。”
“考虑什么。”她皱紧了眉头,使劲地扭腕想要挣脱。
可是她一用力,季清让便放松。
生怕会扭伤她的手,却还是虚箍着,在如何也脱不出手去。
“囡囡。”季清让咽了咽口水,又顿了好久。
被他认真的语气唬到,宁臻也不再挣扎,只静静地盯着他的侧脸看。
“就一个月,我等不了太久了。”说这话时,他的脸变得格外严肃,严肃得让人有些害怕,“我已经老大不小了,走过不少地方,看过不少风景,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从小的时候第一次看到你,就忍不住想接近。”
突如其来的情话让宁臻不自觉心跳加快,感觉心脏都要蹦出喉咙,就要飞到他掌中去了。
可说着,他的脸色却突然变得狰狞:“如果你的选的人不是我,我也不会祝福你的。”
宁臻委实吓了一跳,却也没多大反应,只干干净净地甩了手道:“这么凶………”
无视她的抱怨,季清让道:“就这么说定了。”
用余光瞥见他的侧脸。
线条流畅,略有锋芒,俊得要命。
这是他难得的一次强硬,虽然有些不大习惯,但宁臻也没有多抗拒的感觉。
反而,还略微有点喜欢。
她转向窗外,接着暗下来的灯光遮住脸上不经意挑起的笑容。
一声很轻很轻的:“好。”
上次会面的法式餐厅是在度假别墅旁边,这次约见定下的这间则是在郊区。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牧择尘自身是个中法混血的缘故,宁臻总是隐隐觉得他对整个xx市的法式餐厅都了如指掌。
哪家正宗,哪家不合格,哪家环境好,哪家服务佳,恐怕心里都明了。
下了车,进了餐厅,宁臻又一次感叹。
牧择尘的品味总是那么好。
这间法式餐厅和其他的不同。
来宾就坐的地方围绕着一架钢琴,而弹钢琴的人身着燕尾服,手戴白手套,坐得端正挺直,一个个音符正从他指尖款款而出。
承认牧择尘品味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