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6章 第二关
电视机上的图像不断有雪花闪过，博物馆这边混乱的色彩与对面的黑暗形成了鲜明对比，就像是两个不同的世界，由一道玻璃隔开。
无法锁定小丑和被害人的位置，只能看出是在某处的地下，但哥谭这座城市，不光是地下有着三套不同时期修建的下水道，就连很多的地下室都非法打通了。
打通不同建筑物的地下室，构成新的联通网络，这好处很多。
比如运毒的骡子在地下行动肯定更安全，而非法移民也更方便逃脱移民局的追捕，还有像现在这样，打算搞什么阴谋却没有固定基地的话，随便找个地下室就行了。
哥谭的非法移民大多数来自墨西哥和南美国家，少部分来自中东和非洲，向往自由灯塔的人还是很多的，他们在原本国家制毒运毒还必须屈服于军阀，那为什么不来美国呼吸一下自由的空气呢？万一发家致富走上人生巅峰了呢？
尽管实际上非法移民在哥谭就是炮灰和肉类的代名词，能混出头的至今为止不存在，但死于追梦不丢人。
这种事，即使蝙蝠侠也无法阻止，谁还没有梦想呢。
他只在地面布置监控，其实只是为了逼向往黑暗的人回到地下，因为普通民众只会在地面上生活，分割开两者的生活空间，不让他们产生交集，普通人就不会受到侵害。
可惜，即使是蝙蝠侠也没有办法事事如意。
小丑在电视那边可不管蝙蝠侠在想什么，他手里握着猫女和芭芭拉，蝙蝠侠就必然要和他玩。
蝙蝠侠敢去对付卢瑟不理自己？那就撕票！
蝙蝠侠敢去找狂笑不理自己？撕票！
蝙蝠侠如果离开城市？撕票！
这很简单不是么？就算是刚出道的绑架犯都能做的事情，更何况是人称犯罪之王的小丑。
对蝙蝠侠有价值的东西，都是小丑的棋子，狂笑炸掉正义大厅的事情，小丑也通过依旧潜伏在那你的无名氏获知了。
没有卫星也没有高科技，没关系啊，绿箭只能买到冷战时期的毛熊产品，小丑能搞到美军现役电台。
哥谭距离华盛顿dc直线距离不到400km，而先进的军用电台轻轻松松信号范围上千公里，载波通信这样的老办法当然也有老办法优势，小丑又不怕被人截获情报，在正义大厅的卧底又不是他，呵呵呵.......
尽管核爆造成了强烈的电磁干扰，可只要收到因此产生的噪音，小丑就猜到那边发生了什么。
从某种角度来说，小丑是能理解狂笑的，因为他既了解蝙蝠侠，也了解自己。
这算是疯子间的共鸣吧，尽管小丑很讨厌这一点。
“刚才你拿到了遥控器，那么大概也猜到一点了吧？这两个人都有罪，都想杀了你，只不过一个是匹夫之怒，一个是阴谋诡计。”小丑的声音哆哆嗦嗦地传来，他好像兴奋地在发抖：“我是你的老朋友，蝙蝠侠，我想要帮帮你，给你提供一个机会。”
“机会......”
“是的，机会，嘿嘿嘿，红色的按钮按下，左面的电椅就会通电，绿色的按钮按下，右面的电椅就会通电，电压不是很高，他们不一定会死，尽管他们都有心脏病......”
“你这是徒劳的。”
“我知道你不愿意杀人，但如果你在十秒之内不选择一个的话，两人都会死，嘻嘻嘻，虽然我原本是想让他们多活一小会的，可你着急开始游戏，哦，你真了解我，我总是很难拒绝你的邀请，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来吧，快选吧，我可以给你个建议，选胖子可能好点，他身上肥油比较多，烤起来比较香。当然，瘦子也可以，他更年轻，也许被电了能活下来呢？真难选啊，嘿嘿嘿......”
小丑一边说话干扰蝙蝠侠的思维，一边发出吸溜口水的声音，他在等待，等待喜剧效果爆炸的那一瞬间。
蝙蝠侠只要能杀一个罪犯，那他就有理由杀自己了，死在蝙蝠侠手里，太棒了........
“........”蝙蝠侠面色冷峻，他眯起了眼睛。
“滴答滴答，时间不多了，蝙蝠侠，如果你不选，一会两人联通的就不是短暂电流了......话说我还没有看过别人被电得像灯泡一样发光，人体通电真的能看到骨头吗？”
手中的遥控器上出现了一个倒计时，上面的红色液晶数字在不断变化，而蝙蝠侠随手就把它扔了。
随即他一脚踢飞了电视机，一切都安静了。
是的，这就是破解之法，因为那两人在小丑手里，按照小丑的规矩去玩肯定是活不下来了，就算蝙蝠侠任选其中一个，小丑也绝对不会放出另一个可能暴露他位置的幸存者。
小丑的游戏一旦结束，棋子就没价值了，两人必死。
他想看的才不是什么人型灯泡，他是要看游戏中蝙蝠侠的选择和反应，搞笑艺人中就有是靠做反应吃饭的类型。
笑话别人很难，但人们笑话自己很容易，对于自己的防备总是最薄弱的。
苦笑，傻笑，无意识地笑，只要蝙蝠侠笑了......
而蝙蝠侠看穿了这一点，只要不让小丑看到他想看的，他就会留着棋子等待蝙蝠侠选，这至少还能让两人多活一会。
之前的对话过程，他确定自己可以和小丑即时交流，而且自己的动作和表情小丑也能看得见，那么镜头就应该在电视机上。
直接打爆电视机，去下一个房间，避而不谈这里选择的事情，那么小丑就会一直留着两人。
以他们现在被铁丝捆绑的失血速度来看，还能撑几个小时，让阿福尽快锁定小丑的位置，也许救下人来的时候只需要截肢就行了。
蝙蝠侠继续前进，从这个房间走进下一间，而这里的电视机，在他进门之前就已经亮着了。
小丑的脑袋在屏幕中晃来晃去，他用非常幽怨的眼神看着蝙蝠侠，就像是在埋怨他之前‘跳关’一样。
但实际上，小丑早就想到了蝙蝠侠会这么做，更别说他之前偷偷给过一些提示了。
‘如果他们都活下来，会有糟糕的事情发生哦’，这句话就是暗示，有让两人都活下来的办法。
游戏嘛，一上来难度就爆炸还有什么意思，至少得让蝙蝠侠找找状态，接下来才更好全身心投入啊，嘿嘿嘿.......
当然，小丑从来不说空话，说是有不好的事情，自然也不是唬人，只不过那是最后关底才能看到的东西了。
“唉，真拿你没办法，算了，我们开始第二关吧！”
随着小丑的话语落下，房间内响起了音乐，就是那种马戏团里小丑登场时的滑稽曲子，但蝙蝠侠的嘴角向下撇去，他依旧面无表情。
“第二关我会放出博物馆里的一些人，当然，都是一些很快乐的人，铜头蛇虽然是个废物，但他制造毒药的水平还不错，你的血肉就是他们的解药，如果五分钟内他们没有尝到你的血就都会死，接下来你会怎么选呢？”
说着，小丑举起一个遥控器，按下了上面的按钮，电视机上的图像也突然变幻，显示除了博物馆深处的一扇大门。
那门上画着大大的笑脸，还挂着气球，涂得花花绿绿的，随着小丑按下按钮，从门后的黑暗中呼啦一下就涌出了一大群人。
这些人有男有女，有老也有少，看穿着也是什么样的人都有，公司白领，学生，帮派成员，家庭主妇。
他们唯一的共同点，就是脸上那疯狂的笑容，这些笑面人像是僵尸出笼般沿着走廊冲出，这么一来，那扇大门显得就像是嬉皮士版本的鬼门关。
蝙蝠侠立刻转身就走，虽然不知道屏幕中大门的具体位置，但他已经隐约听到了杂乱的脚步声。
小丑给这几百人都吸了笑气，还注射了所谓的铜头蛇毒液，又一次把蝙蝠侠陷入两难境地。
如果蝙蝠侠逃走，这些人会毒发身亡；而如果真的用自己的血去解毒，怕不是要陷入极度虚弱。
在他转身离开的时候，身后的小丑好像看不见他了，但电视机依旧传来他的大笑声和提醒。
“你只有五分钟！蝙蝠侠！五分钟，哈哈哈哈哈哈哈.......”
蝙蝠侠眯了下眼睛，这么说来，铜头蛇的新毒液应该是和笑气起反应后的产物，毕竟有蝙蝠侠进入了这第二关，倒计时才开始，而之前小丑并不知道蝙蝠侠何时抵达这里。
这精确的‘五分钟’是无法给出的。
脑子里想着事情，但蝙蝠侠手上动作不满，他走出房间后直接射出钩索，翻身倒贴在了天花板上。
笑气的种类不少，有让人狂笑致死的，有让人只笑不死的，还有让人笑着被控制的。
其原料不明，目前估计就是小丑体内的酒神之血，这东西是十大金属之一，能够提供自愈能力，但会让人疯疯癫癫。
不过这正是弱点，小丑是疯得清醒，中了控制笑气的人并不是，他们的思维能力是受到影响的。
所以蝙蝠侠贴上了天花板倒吊着行动，下方的笑面人如同无头苍蝇般跑过，愣是没有人想起要抬头看看。
但为了救下这些人，蝙蝠侠不能光在天花板上挂够五分钟，要不然他和小丑都要为这上百人的死亡而负责。
哪怕毒是小丑下的，可这种事发生在眼前，就是你的责任。
在小丑宣布定时的时候，蝙蝠侠就在脑中开始了倒计时，他此时悄悄找到一个无人的角落，联系上了阿尔弗雷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