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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房的摆设并无任何变化,依旧是简单明亮的风格,玄关处摆放着两盆青竹,穿过玄关,入眼便是床铺,窗户正对花园,打开便能看见外边花红绿柳。
至于摆放在玄关外的木桌,以及墙角边的巨大花瓶,则不一一赘述。
一路舟车劳顿,回到熟悉地方的盛池,也不困意袭来,他和衣躺下,不消片刻便熟熟睡去。
等他再次醒来,天色近黄昏。
早已守候多时的侍女,听见屋内动静,便试探开口:“教主可是起了?”
“进来吧!”盛池起身,冲外边等待的侍女说道。
得到准许,侍女们鱼贯而入,服侍盛池洗漱,并告诉他水已备好,请他沐浴。
而等他沐浴完毕,也正好是晚餐时间。
对于侍女们的安排,盛池并无不满,实际上,每次回来教中,侍女们都是这样做的,而且事实证明,这样安排让他很满意。
由于盛池多年来的习惯,在他沐浴之时,一般不会有人近身伺候,故而,侍女将他要穿的衣物备好,便守在浴室之外。
水汽萦绕的浴室之中,隐隐可见人影在水池中走动,盛池从那边走到这边,坐在水池边的阶梯上,时不时吃一些水果,看起来好不快活。
正当洗浴完毕的他,转过身想要起来穿衣离去,有人突然靠近,没有防备的盛池,就这样被利刃抵住脖子。
“是谁派你来的?”一点也没有生命被威胁的样子,盛池不慌不忙询问身后之人。
身后之人呼吸有些急促,连手上的匕首也隐隐不稳,那人粗声粗气道:“坐在水中,不然我就要你的命!”
即使故意加粗自己的声线,盛池也依旧能听出,这个威胁他的人,应当是位女子。
当然,能识破对方性别最主要的因素是,身后之人身上有股淡淡脂粉香。
虽然不排除有男人爱好胭脂,但加上前面这人故意加粗声音,盛池更倾向于这人乃一位女子。
从善如流再次入水,盛池微笑着对身后之人说:“姑娘若是无意中闯入,那么大可悄然离去,否则被抓住了,可不一定有好下场。”
“谁……”被识破,那位姑娘下意识用了自己本来的声音。
意识到盛池可能诈她,她又换回粗声粗气:“谁告诉你,老子是女子?你难道耳朵差到分不出男女了吗?”
盛池并没有,要揪着这一点不放的意思,他再次说道:
“闯入此地,若是被发现了,阁下想跑可不容易,我一个武功平平的普通人,也无法给阁下带来帮助,你,还是放了我吧!”
听了盛池的话,那位姑娘冷笑一声说:“别以为我没看见,那些侍女对你的态度恭恭敬敬,只要有你在手,我在这阴月教必定来去自如。”
“不,阁下,不管你有什么目的,还是赶紧离开得好,想在阴月教来去自如可不是容易的事。”盛池诚恳道。
“而且,阁下闯入男子沐浴之地,若传出去,也不是什么好事。”
说这话,除了警告,也是提醒这位胆大包天的姑娘,他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若是传出什么绯闻,吃亏的必定不是他。
只可惜这位姑娘,明显不这样想,她冷笑道:“不必麻烦,我只要将你杀了,一切麻烦自然迎刃而解。”
就是这时候!感觉到对方一瞬间的松懈,盛池一掌拍开匕首,将来人打退几步后,火速披上衣裳。
松松垮垮的衣裳,将他的胸.膛.袒.露出来,盛池透过水汽,隐约看见,对方穿着阴月教侍女服,一双杏眼中透着凶狠,誓要拿下他。
“姑娘,我劝你还是别轻举妄动,只要我大喊一声,你绝对逃不掉!”盛池试图和这人讲道理。
无谓的杀戮,在他看来,是非常不可取的,他们也不一定得成为敌人。
捂着肩膀的女子,恶狠狠瞪着盛池,她好不容易混进阴月教,绝对不能就这样被抓住。
虽然不甘心被盛池反击,但正如这人说的那样,继续待下去,是非常危险的,还是任务要紧。
这样想着,脸上不忿的女子,冲盛池抱了抱拳,然后闪身离开。
女人离开的瞬间,浴室门被推开,提着剑的侍女,将盛池团团围住,其他人则里里外外搜查浴室。
以往盛池沐浴,都有固定的时间,这一次,过了那么久,教主还没出来,也难怪这些侍女心中怀疑,忍不住闯进来。
看见教主身上的穿着,这些人自然知晓,他们的猜测正确,所以才如临大敌。
“不必了,贼人已走,这儿,恐怕也查不出什么。”盛池冷淡说道。
众侍女应声称是,随后跟着盛池回房。
出了这事,侍女们也不敢让教主一人待着,说什么也要派人跟在教主身边。
正如之前提到过的,信仰“苍珏天神”的阴月教众,对于“天神化身”的关注度非常高。
如果教主在她们眼皮子底下出事,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之前几任教主都修习《邪天宝典》,故而武功深不可测,可盛池……悟性不差,却不喜欢修习邪天宝典,武功更是连左右护法都敌不过。
虽说放在江湖上,盛池也是个二流高手,可谁不知道,前几任教主,都是打遍天下无敌手的存在。
也因此,盛池的安全,可以说是众阴月教徒的一块心病。
盛池也不是不识好歹的人,见侍女们那么慌乱,也只好由着她们去了。
反正等离开阴月教就好了。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并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
换好衣服的盛池,正站在假山边的亭子里,就着暖黄色烛光,凝视着黑漆漆的池水。
“听说你遇刺了?究竟怎么回事?”得到消息的朱雀益,脚步匆匆赶来,询问道。
“……就是这么回事。”将浴室里发生的一切说出来,盛池刻意隐去对方性别。
“如果他的任务,并不是刺杀你,那又为何要暴露自己?等你沐浴完毕后,再离开不是更好吗?”朱雀益皱眉,深觉这里边儿不简单。
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盛池微笑着倚栏听风,问了一个并不相干的问题:“你说,我们阴月教的守卫,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差了?”
此话一出,朱雀益脸色难看起来,她紧盯着盛池。
“一个身手不高的人,竟然可以堂而皇之进入教主都浴室。
“你说有没有可能,接下来,武功低微的人,悄无声息在我入睡的时候,杀了我也说不定?”盛池笑眯眯问道。
朱雀益的冷汗划过脸颊,她立马下跪:“属下失职,请教主责罚!”
“罚?当然要罚,就罚你把教中的蛀虫挖出来,你懂我的意思……”盛池撑着脸,看向灯火通明地院外,脸上的笑容更加浓厚。
这一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