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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听消息回来,一进屋便看见一个扎着小辫子的雌性坐在他家的客厅上,旁边放着一把致的遮阳伞,膝盖上摊着一本书,正低着脑袋看的认真。
那雌性坐姿很端正,双腿并着、腰背挺的笔直,并不是很长的头发大部分用发带整齐的在脑后扎成小小的一束,两鬓一些短的扎不上去便柔顺的垂着,随着风的吹拂而时不时飘荡几下,那露出的细长脖颈和单薄的耳朵看得让人心有些瘙痒,更别提那夹杂着淡淡奶香的好闻气味了。
光看背影气质和身形都还不错,就是皮肤略黑了些。尤里这样想着,然后走过去询问:“您好,请问有什么事……”
话未说完他便愣住了,只因那低头看书的雌性抬起来脑袋,露出那张鼻梁带着伤疤的一张脸来。
尤里有些被吓到了,盯着森久久说不出话来。
“你、你回来啦。”森看到他立马合上手中的儿童画册站了起来,很是腼腆的看着他。
尤里从上到下打量了他一阵,终于有了反应:“额……桑德斯呢?”
不过一阵不见而已,光看背影竟然让他认不出来了,明明以前弯腰驼背猥琐的和什么似的,不想背直了气质也跟着变了。
可怕。
“他去狩猎了,说中午我们一起吃饭。”森说着,抬手捋了捋脸颊两侧的刘海,他还不习惯扎小辫子,本来头发长了该剪短的,但看到安迪那头又长又柔顺的金发就很羡慕,便也想试着留长看看。
“哦……”尤里又瞄了他一眼,在另一张椅子上坐下了。
森也重新坐下,他注意到尤里一直在看他,这让他紧张又羞涩,不由把腰背又挺直了几分,然而他绷的太直了反而显得怪异起来。
自己扎小辫子会不会好看?森又捋起了刘海,虽然桑德斯看了说很神,森自己也觉得新鲜,但这会到了尤里跟前却是有些后悔起来。
果然还是放下比较好吧?头发才刚刚及肩,扎着还是太奇怪了吧?森的手指摸到了脑后,小小一撮短毛,才三五厘米长,垂在脑后跟小狗尾巴似的。
顿时羞耻到脸红。
尤里从头到尾一直看着森自个在那儿乱七八糟的想,这雌性好懂的很,而他对此反应淡淡。
尤里没谈过恋爱,在追人方面也是新手,但被追的经历倒是颇多,所以老神在在。
给自己倒了杯水,尤里才开口和他聊天:“你变化挺大的。”
“啊……是、是嘛……”森又脸红了,就这一句话便觉得自己这段时间的辛苦都值得了。
每天早上起来冲去身上的药水,然后吃过早饭就去安迪家学习,为了端正坐姿便用绳子把上身和椅背绑在一起,辛苦的习一个早上的字,下午则学习举止和礼仪,晚上回家做饭,然后一边等桑德斯回家一边压背纠正自己的形体,饭后忍着夏日的炎热去浴室泡澡,泡到手心都起了褶子,最后抹上刺激到有点儿疼的药水,如此反复,终于换来了别人的夸赞。
森高兴且受到了莫大的鼓舞。
“我、我还会努力改变的!”森抬头挺胸,像个男子汉一样大胆的向尤里告白:“变成你喜欢的样子!”
森是下了决心的。
尤里微愣,然后笑的有些勉强:“那……你努力吧。”
本来只是一句客套话,不想换来森的认真告白,尤里有点儿烦恼,从森的积极态度中猜到背后应该有人在推波助澜,如果是安迪的话,他就只能苦笑了,但如果是桑德斯……
就真那么想帮他?
尤里锐利了眼睛,开始套森的话:“我已经听桑德斯说了,他要养你,看来你们的关系不错啊?”
听他提到桑德斯,森不由露出了笑,眉眼弯弯的:“嗯,他对我很好。”
尤里喝了口茶:“多好?”
森开始掰着指头一个个给他说:“把房间让给我住,给我东西吃,每天早上都送我去安迪家学习,工作回来了会帮我压背,我晚上睡不着了还会抱着我睡……”
“噗!”尤里一口茶喷了出来。
第37章
森吓了一跳,掰着手指头看着喷水的尤里。
尤里用胳膊擦了擦嘴,又咳了几下,才用怪异的眼神看向森。
“你们抱在一起睡?”
森讷讷点头,等隔了一阵,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他在吃惊什么,于是慌忙解释:“我、我们是兄弟!他兽人,我雌性,但我们是兄弟!不碍事!”
尤里看他说话变得甚是结巴,不由宛然一笑,看着森的目光也柔和了一些,心里想着这人外貌气质都变了不少,可内在还是和以前一个模样,再回想当年从洪水里救起森时他那满脸是血的骇然模样,对比现在,
心里竟是生起了几分感慨。
到底还是桑德斯厉害,他只是救了森的命,但桑德斯给予他的是全新的人生。
尤里陷入了沉思,回过神来是因为下巴被人轻轻擦了一下,他抬眼看过去,只见森平静的回了手。
刚才尤里喷了茶水后,虽然用胳膊抹了下嘴,但并没有擦干净,一滴水珠挂在他的下巴底下,要落不落的样子,森就伸手过去用大拇指指腹给他拭去了,自然的好似给自家孩子擦嘴一样。
森是做了二十多年大哥的人,从小帮父母带弟妹让他养出了一些习惯,那就是会照顾人,看到别人摔了就能随手从钱包里掏出创口贴来,饭桌上有人醉酒了,出来照顾的人也必定是他。
然而这样举动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坦然接受,尤里就觉得有点儿怪异。
不过他并没有表示,不过是下巴被轻轻擦了一下而已,他很快就甩之脑后,思绪又回到桑德斯与森抱在一起睡这件事上。
森是个蠢人,一个一开始连自己是雌性都不知道的人,他可以不懂那些规矩,可桑德斯也不懂吗?
有些事即便是有血缘关系的家人也不能做的,如果森是个不满十岁的孩子,桑德斯想怎么抱他都行,但森已经是个成年的雌性了,一些距离理应保持。
一起睡,过了。
“以后别和桑德斯一起睡了。”尤里并没有责怪森的意思,只是想让他懂得保护自己。
需要教训的人是桑德斯。
森却不理解:“我们是兄弟了啊。”
他以前在工地上和好多个弟兄们打地铺共榻过呢。
“兄弟也不行,有很多东西即便是再亲密的关系也要有所顾忌。”尤里耐着性子教导他。
森小声嘀咕:“大家都是带把的,顾忌什么呀……”
大男人的,裤子一脱,谁不一样啊?
尤里严厉起来:“你是雌性!注意自己的身份!”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