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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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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如何?”

顾雪绛一挑眉:“你成佛后去往诸天,我便在人间披你袈裟,颂你佛法,仿你神通,曲解你的典籍,蛊惑你的信徒,以你佛子名义兴我魔道,你当如何?”

“你不是成佛去了吗?还能回来不成?”

却见林渡之怔怔看着他,两行热泪滚落。

顾雪绛立刻出戏,拾袖为他擦泪:“我错了我错了,好端端的,哭什么。”

林渡之情绪激动,一开口又是蓬莱话,说得又快又含糊。

顾雪绛一句听不懂。就算挨骂也认了,只轻声哄道:“我们回家吃饭好不好?”

“白灼芥兰笋尖西蓝花,凉拌青瓜苦瓜佛手瓜,都做你爱吃的。”

第60章听一场雨看一朵花

这次文试题目新颖,排在前十的高分试卷被学子们迅速抄录,装订成册。一时间许多拓印版、手抄版四处流传。

日暮时分,程千仞练完剑,从医馆后荒林走向东大门。只见道边廊下,处处有学生聚集,捧卷参详。

“顾雪绛这个答题思路,真令人不寒而栗。”

“却不知胡先生批语如何解?”

程千仞听见几个熟悉名字,忍不住上前:“叨扰,此册可否借我一观?”

学生们怔怔看着他。

忽有人喊道:“呀!你、你是程师兄!”

“送给师兄了。”那位拿卷册的学生脸色涨红,好像想说些什么,又不知如何开口,便向他行了一礼。

这就轮到程千仞慌了,下意识伸手去扶,回了个半礼,匆匆告辞。

他白得一份真题,边走边看。心想这届师弟真懂礼貌,刚被先生骂过吗?

并不知身后众人目送他走过转角,立刻炸开锅。

“天啊他竟然向我借东西!”

“谁说程师兄‘年少成名,恃才傲物’,我看就十分亲切有礼啊。”

“马背武场上狂傲恣意,铁骨铮铮;私下里平易近人,不卑不亢,这才是我院第一天才的风度。且看今年决赛,谁还能说我南渊不如北澜。”

“哟!看什么呢?”

程千仞在东大门与徐冉碰头。原以为栖凤阁失火,必然影响顾二答题状态。眼下得知两个朋友都进入决赛,心情大好。拿着卷子给徐冉讲题。

徐冉听罢似懂非懂,总觉得哪里不对:“顾二能想到的,魔王怎么可能想不到……”我们居然还活得好好的。

程千仞笑:“这题是问如何统治大陆,没有考虑魔王的意愿。他不像你我,需要挣钱买米。”

或许魔王根本不想征服大陆呢?或许他只想在宫殿里睡觉呢?孤独地永生已经很没意思了,何必还要尽力气斗争?

徐冉不乐意了:“你这个想法很危险,难道人类存亡全看魔王心情?!”

“当然不是。题目条件是理想状态,现实中,圣人可以移山填海,但会牵动天地气运,为了顾忌天道,他们不能妄动。魔王作为世间最强者,受到的限制只会更多。说不定他走出宫殿就被雷劫劈。这理由你能接受吗?”

徐冉恍然大悟:“靠谱靠谱。”

程千仞:……我编的啊老哥。

今天程千仞请朋友来家吃饭,有事商量。

顾公子提着菜来的,青青绿绿,好不鲜嫩。还主动进厨房打下手,递刀洗菜端盘子,出奇地勤快。

林渡之低着头,默默吃他夹的菜。

酒足饭饱,明月初升。

徐冉突然想起那些卷子,不是她好学,而是好奇,受不了话说一半:“胡副院长的批语,到底什么意思?”

程千仞翻出顾雪绛的卷册,念道:“世间皆乐,苦自心生,德怨两忘,恩仇俱泯。”

“先生这是劝我舍弃过往仇怨,享受眼前喜乐。难为他一片苦心……但他不是我,凭什么替我说原谅?”顾二瘫在摇椅上遥望明月,吞吐烟雾,笑道:“世上很多人不记仇,只是明知无能为力,放过自己罢了。”

程千仞知他执念已深,并不多劝:“那原下索的如何解?‘侠义交友,纯心作人,去伪存真。’”

顾雪绛反复琢磨几遍,问林渡之:“不像赞许,倒像告诫,你觉得呢?”

林渡之蹙眉思考,丝毫不显白日里哭过一场:“此人因棋成名,有三场对弈棋谱广为流传,我也曾看过。经过这几次见面可以确定,其争胜之心,远胜原上求。”

程千仞:“争胜之心?”他本以为,原下索是北澜队伍里最温和通达之人。

林渡之:“准确来说,是杀心。”

徐冉嘀咕:“看他脾气挺好的。莫不是先生看错?”

程千仞摆摆手:“我信鹿。大家以后防备点……说正事吧。”

他拿出账本摊开:“之前我在‘金堆玉砌’的盘口下注了五十两,赌我们都能进入决赛,赔率不高,只赢回二百两。加上顾二写‘闲话皇都’挣的银子,徐大的保护,我从前的积蓄……抹去铜板零头,一共一千二百六十两。”

这本‘公帐’由学算经的程千仞打理,明细账户、支出、入、结余都一目了然。

徐冉对积少成多没概念,听见一千就惊呆了:“一夜暴富?!从此兄弟们大碗吃酒肉,大秤分金银?”

程千仞:……水泊梁山,南央好汉?

他又摊开一张三尺见方的草图,示意大家来看,图上寥寥几笔,勾出街巷房屋的轮廓。

“这个三角标记,是明镜阁。我们原先商量要买的宅子在它斜对面,画了圆圈。”

文思街处于繁华地段,闹中取静。除了明镜阁,还有十余座风雅小院,若是熟客,夜间轻叩院门,会有丫鬟提灯迎接,出几个对联诗文,作答后付了夜度资,便能进门见‘小姐’。

再风雅隐蔽的娼馆也是娼馆,自从这条街成为花街柳巷,寻常人家顾忌门楣声誉,陆续搬迁。程千仞相中的宅子就是座废弃已久的荒宅,三进三出二十八房,已归属州府田户所,估价一千两。在寸土寸金的南央城,算是极便宜了。

从前教养逐流,他绝不会考虑这里,但是现在,他和朋友都不在意什么名声。

“根据掮客的消息,这座宅院旁边三户都可以考虑。东边这家搬走时,房契地契押在城南典当行,是死当,当铺掌柜说五百两转手;还有这一家,开价四百两,也不算贵……我的意思是,不如将旁边三户一并买下,所有院墙打通,合为一座大宅。”

“整体翻新重建、置办家具、铺设阵法……算作一千五百两,这是粗估,得再挣两千五百两,才算稳妥。”

“如果我们都能进入前二十,会有一千二百两。顾二的册子惹麻烦,别写了,靠赌坊进账吧。决赛抽签之后,想办法把赔率拉高,不如放出消息,说我被傅克己重伤,一时半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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