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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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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三观干什么?哥哥的三观就是我的三观。”

……

“我都听哥哥的。”

……

“往事已了。”

***

温暖如春的房间里,燃着助眠安睡的香,与苦涩伤药混杂,形成奇特的味道。

徐冉来回走动,心情烦躁:“胡副院长到底跟他说了什么,他怎么会这样?”

一剑杀死钟天瑜,打伤二十余位督查队员,逼得院判拔刀。

这不像程千仞行事,倒像原疯子。

大雪天,文思街程府吃涮锅,直到汤底煮干,饭桌还是少一个人。朋友们出门去寻,才知道学院出了天大的事。

顾雪绛伞进门,带回确切消息:“胡先生说,是程千仞以前的弟弟,突然写信给他。”

林渡之在默念佛偈,床上人依旧无知无觉地闭着眼。

顾雪绛看了程千仞半晌,忽道:“你看他像不像个暴君,因为宠妃死了,便生天下缟素之心。”

徐冉微怔,竟觉这荒谬比喻莫名恰当。

这里是太液池湖心岛东院,程千仞与傅克己决战后,重伤不便移动,曾在此修养。与先前不同,这次是禁闭。

林渡之念完一段,转头问顾雪绛:“外面情况如何?”

“乱啊,院判动手前命令太液池清场,很多学生不服,现在闹着要见程千仞。还去藏书楼静坐,请院判证明没杀他。马上年终大考,这个关口偏出乱子,执事长很头疼。”

程千仞养望已久,南渊第一天才的狂热追随者不在少数。

徐冉:“这一切的前因后果,听程三亲口说,我才相信。”

“我担心神鬼辟易凶煞,千仞日渐受它影响,杀心愈重。”林渡之叹气:“现在只希望他快点醒来。”

***

程千仞头脑昏沉。记忆像泄闸洪水,过往的片段和语言,无比清晰地匆匆闪过。

他身体仿佛在冰冷江水中浮游,直到猛然睁眼。

高床软枕,陈设简单的房间。

月光透过窗棂投照室内,落了那人满身。

他正垂眸看书,睫羽覆下浓密阴影,案上一点烛火幽微,勾勒出他清晰轮廓。

程千仞坐起身,下意识摸枕边旧剑,声音有些哑:“你来干什么?”

那人放下书,轻揉眉心:“我还要问你,你在干什么?”

属于‘程逐流’的部分神魂于识海挣扎,令他身心俱疲。

你不是很喜欢南央城吗?豪宅美婢,知己好友,万人追捧,那便留在这里,还你有什么不满意的?

程千仞冷冷看着他,不言不语。

“我不是想摆布你。以你的剑道天赋,早晚独当一面。但在你成长起来之前,需要一个地方遮风避雨。学院护得住你,也护得住这把剑。”

朝歌阙以为,解释是最浪时间的无用事,但现在,他确实在无意识地解释。这是他能做的最大让步。

程千仞依然沉默。

“你看不惯那钟……”钟什么来着?他话音一顿:“忍忍又如何,自然有人处理他。”

“你不是逐流。”程千仞忽而抬眼,冷笑道:

“逐流不说这种话。我今天才知道,原来权力和地位,真可以让人面目全非。”

朝歌阙神色也冷下来。

“口口声声‘逐流’,你还真在乎这个便宜弟弟。”

第81章意难平

风雪不知何时已停歇。夜色极静,月光入户,如积水清波涤荡。

那人站起身,身影遮蔽轩窗下一半清辉,无形压迫感盈满一室。

程千仞想,小白眼狼,我从前是否在乎你,你心里没点数?

他终于清晰认识到逐流的心智早已超出年龄限制。便再无法像上次一样,面对欺骗,以孩子不懂事自我安慰。

事已至此,与他硬扛无用。程千仞深吸一口气,寒冷空气突兀充斥心肺,牵动体内旧伤,未语先咳。

月光下他脸色苍白,墨发披垂,双肩因为剧烈咳嗽颤抖。一身冷硬锋芒敛灭,显出几分脆弱无助。

朝歌阙气势稍滞,不由上前两步试图搀扶,程千仞抬手止住他:

“小流,兄弟一场,我落到今日这般地步,不怨你。”

如果五年前有人说,你以后会算计逐流,为自己谋划好处,程千仞一定骂他滚蛋。

可惜世事难料。他此时就在以退为进:

“说实话,当年若不是捡了你,我日子过得也没盼头,没力气走出东川。程逐流,不,朝歌阙,你根本不欠我。”

那人微蹙眉,不知作何思量。

程千仞忍不住腹诽,到底是张完美无缺的脸,皱眉头也比旁人好看。

“你要是还认为对我有亏欠,因果不干净,道心不圆满,就多看护下我几个朋友吧。至于你我,都有各自要做的事,好聚好散,万事如你所愿。”

朝歌阙:“你放心。东征之战后,王朝将星凋零,大陆风云激变在即,朝堂正值用人之时……”

程千仞摆摆手:“翻案洗冤就够了,他们有一分本事打一分天下,不用你帮他们封侯拜将。”他很不习惯这人如今说话的语气。

朝歌阙道:“那你呢?你在学院杀了人,不了麻烦。”以后又有什么打算?

程千仞闻言笑道:“天大地大,山长水阔。与你何干?”他笑得真心实意,“你走吧。”

朝歌阙没有动,立在月光中安静看他,目光沉沉。

“不走等什么?我们还要来个割袍断义,或临别拥抱,才算彻底了结?”

难道这人跟顾雪绛一样穷讲究,生活需要仪式感?

不待程千仞心生烦躁,朝歌阙忽然两步逼近床边,阴影投下,熟悉的气息与温度当头笼罩。

……竟然被抱住了。

程千仞筋疲力尽,懒得拔剑也懒得推开,心里骂了句有病。

大概是属于‘程逐流’的残留反应。朝歌阙如是想到,所以都怪程逐流,有病。

正要放手,忽听怀中人疲惫地叹息:“以后不要入我梦境了。”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哗啦”

如尖刀击镜,周身场景片片碎裂。

程千仞猛然睁眼。

他躺在床上,盖着棉被,房间与方才梦境中一样,不一样的是他浑身钝痛无力,一根手指都抬不起。

神思恍惚,只听徐冉喊道:“我天!他终于醒了!”

顾雪绛:“谢天谢地,命可真硬。”

林渡之将人扶起,喂下温水:“感觉怎么样?”

程千仞看了眼烛火:“都这么晚了……你们吃了吗?”

徐冉:“你昏睡四天里,我们吃了十二顿饭,你问哪顿啊?”

等程千仞缓过劲儿,林渡之严肃道:“肋骨四处断裂、腕骨、肩胛骨碎裂,脏器破损,丹药可医,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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