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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怕又和你的分差很多。”步凡叹了口气,她本来考试是从不紧张的,可是眼看着高考一天天就要进了,到时候她的成绩要是就和谢终南差几分去不了一个学校,多难受啊。
“不怕,”谢终南捏了捏她的手腕,“跟着你的分走,你考多少我就是多少。”
“谢终南。”步凡把她抱得更紧了一些,又想起高一的时候谢终南跟她说的那句,我也选文科。
她总是这样,总是不问自己前程而一定要跟着步凡的步伐,步凡有些难受,高一是责怪自己没把文科考差,现在是责怪自己怎么就不能多考那么几分。
谢终南不能总是因为她的缘故而放弃那些那样好的机会,步凡把手指和谢终南的手指扣在一块儿,轻轻用唇碰了下谢终南的脸颊,
“不行,你能去哪儿就去哪儿。”
“我这次能考多少就多少,我们现在睡觉,什么都不想了。”步凡把眼睛闭上,又往谢终南那儿靠了靠。
谢终南伸手摸了摸步凡的脸,也跟着把眼睛闭上了。她俩其实压根不用睡双人床,步凡老是跟练了缩骨功一样往谢终南那边挤,学校宿舍的床都能睡下她们两个人了。
考试的那两天过得飞快,一眨眼就过了。步凡没和谢终南对答案,也没听老师念答案,只等着三天之后的结果出来。
但是现在看着毛子易拿着成绩单看的时候,她突然又没兴趣了,其实也不是没兴趣,就是不怎么敢去看。
“我去。”毛子易拿着单子从座位上冲出来,一把把成绩单拍在步凡桌子上,
“快看啊步凡!”
“不不不,我不看,你直接跟我说我和谢终南差多少,五分以上我就从这儿跳下去。”步凡把头转开不去看成绩单,心里就跟打鼓一样的砰砰砰。
“你俩这次只差一分啊!”
“真的?”步凡拍着桌子站了起来,嘴角快要咧到耳根,盯着毛子易却又有些狐疑的问道。
“谢终南669,你668,全校第一第二,全班第一第二。”
“谢了啊!祝你和俞瑶百年好合!”步凡伸手摇了摇毛子易的肩膀,从教室冲了出去。谢终南刚出去上厕所了,她一定要把这个消息告诉谢终南。一诊成绩会算入最后评比,说不定能直接自招到一个学校去。
步凡兴奋得手都有些发抖,脚下步子不停的加快,就在准备转弯进厕所的时候,一个人突然挡在了面前。步凡皱着眉抬头去看,一看心是凉了半截,
“欧鹿?”
欧鹿歪着脑袋朝着步凡笑了笑,
“恭喜你们啊,就差一分。”
步凡这会儿没空去管欧鹿是怎么知道的,她现在更想知道欧鹿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可是还没开口,就看见欧鹿又歪了歪脑袋,
“问我怎么在这里?”
说着欧鹿转身朝着楼梯往下走,朝着步凡招了招手,
“你跟我来,我告诉你。”
步凡心想我又不是神经病,没工夫管你为什么在这儿。但就是鬼使神差一般的,跟在欧鹿的身后走了。
欧鹿又上了那个操场看台,坐下来之后拍了拍旁边的座位,转头对着步凡咧嘴笑了笑,
“过来坐。”
步凡皱眉走了过去,迟疑了两秒还是坐了下来,
“你到底要干嘛?”
欧鹿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看着步凡愣了一会儿,
“你长得真好看,怪不得小谢喜欢你。”
步凡想说你长得也好看,但是谢终南不喜欢你。但欧鹿的愣神只是一会儿,接着又恢复了那副笑嘻嘻的样子,步凡想把她的虎牙给拔下来,
“我来跟你说故事的啊。”说着她对着步凡眨了眨眼,
“你想听吗?”
“不想。”步凡说着就要起身离开,欧鹿很不对劲,每次见她都在笑,今天这么近距离观察却觉得她笑得很奇怪,步凡心里有些发憷,想的就是可以快点离开。
“你不能和谢终南在一起。”欧鹿轻声道。
步凡挑了挑眉,转头去看欧鹿,沉默了一会儿靠着欧鹿旁边坐了下来,看着她的侧脸,朝着地面呼了口气,
“你管?”
“步凡,”欧鹿转头看着步凡,眼神里全是轻蔑和不屑,
“你知道谢终南是什么样的人吗?你知道她经历过什么吗?你参与过她的过去吗?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和她根本不是一路人。”
“是,我是不知道,”步凡点了点头,“有什么必要呢?我和她看的是未来。”
“傻子,”欧鹿笑着叹了口气,“你和谢终南谈未来?她都没有未来。用什么给你谈?”
“我认识谢终南十七年,她的所有事情我都知道,我俩之间这辈子都不可能扯得清。”
“她不喜欢我又怎样?”欧鹿转头看着步凡,“她这辈子都没办法摆脱我,她没法摆脱我,又怎么和你说未来?”
“我要走了。”步凡说着又要起身,却被欧鹿直接一把给按下了,
“你知道谢终南的妈妈是怎么死的吗?”
步凡有一瞬间感觉自己灵魂在被什么东西扯着,脑袋几乎是突然之间一片空白,
“什么?”
欧鹿又笑了笑,
“你看,她都不敢把这种事情告诉你。”
“她多自私啊,所有的黑暗要让我来承担,却要把光明全部留给你。”
“你什么意思?”步凡皱眉。
“你看过一个人摔下楼之后脑袋撞到尖角,血流一地的样子吗?”
欧鹿对着步凡摇了摇头,
“我看到过。”
“谢终南的妈妈,是被她爸杀掉的,你知道吗?”
步凡脑子里早就什么都没有了,听着欧鹿的话感觉像是在梦里和谁交谈。大约就是谢终南爸爸那会儿在美国找了个小三被她妈发现了,两人大吵了一架,她妈一气之下要跳楼,但是美国的别墅只有两层,她爸当时也有点火气,就说要跳你就跳。
结果谢终南她妈真的跳下去了,照理说楼栋不高,地下有草,跳下去就跟玩个游戏一样,谁知道跳下去的时候脑袋撞在了一个钉子上,整个人给直接挂在了上面。
欧鹿说谢终南就是那会儿抑郁的,她俩当时正在楼下玩,看着有个人影飘下来,抬头一看她妈就挂在外面墙上,血顺着外墙往下流。
那以后就不怎么说话了,休学了两年,她爸把谢终南给送回了中国。据欧鹿说那会儿她也被吓得不清,很长一段时间都处于神志不清的状态,也回了中国,后来慢慢好起来的时候,就总是要做噩梦了。
“步凡你不会懂的,”欧鹿看着她,眼神有些阴冷,
“我陪她经历的所有你都不会懂的,谢终南就是一个黑洞你明白吗?她有病,我也有病,我俩都是黑洞,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