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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明明是个脸圆圆,细皮嫩肉的孩子,但小脸却紧绷着,眼睛深沉,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冰冷。
因为能力增强了,所以恢复色觉的时间也……
“佐助?佐助?”
也许是很久得不到回应,母亲的呼喊显得有些疑惑。
眼前黑白的世界开始逐渐鲜艳起来,就像是水墨渲染一般,色一点点染上周围的物体,米白色的天花板,褐色的桌子,还有花瓶里簇拥着的淡黄色插花,阳光洒在上面,泛着淡淡的金色。
我跳下椅子,狠狠抹了一把脸,像是要把脸上那些难看的表情全部都擦去。
“妈妈,我刚起,还没有穿衣服呢!”我一边喊着,一边连蹦带跳地窜回床上,小爷我还遛鸟呢。
母亲在我门外停下,轻轻笑了:“佐助,赶紧穿好衣服,早餐有你爱吃的木鱼饭团哦。”
隔着木门,温婉的女声悠悠扬扬地飘荡进来,就像是云那样清雅,仿佛连这一室干爽的空气都变得柔和起来。
我以前从未遇到过这样的女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天底下所有当母亲的都是这样,还是宇智波夫人独有的魅力。
“佐助,今天穿那件粉色的好不好?你穿着很帅气呢。”母亲在门外说完,就听见她踩着木质地板下楼去了。
我原本伸向蓝色衣服的手莫名打了个弯,鬼使神差地拿起了粉色的。
当然,等我下楼了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什么傻,吃早餐的时候一直脸臭臭的,母亲对我的臭脸无动于衷,依然笑吟吟地盯着我吃好早餐,还特意多加了一份煎蛋。
好在她并没有多提粉色t恤的事,这无疑让我松了口气。
有时候我也在想,鼬绝对是遗传了母亲的强大基因,不然为什么就这两个人能永远无视我的臭脸而温柔地笑着呢?我想不通他们哪来的那么多耐心与宽容。人都是有底线的,可在我看来,这两个人简直在毫无原则地包容我。
就算我把房子点着了,估计他们都能笑着把我抱起来,然后说:“佐助要小心一点哦,不能把自己烧到了。”
相比之下,族长大人就是个有原则的男人。
所以每到我憋屈的时候就喜欢找他,早餐时母亲温柔的笑脸让我不自觉地败退,所以趁母亲转身时,挑起筷子,啪叽一下把一大块煎蛋扔进了父亲的盘子里。
油汪汪的煎蛋泛着诱人的光芒,族长大人的脸一下子黑了。
我无辜地回望着他,露出小孩特有的懵懂傻笑。
去吧!进击的煎蛋!
我知道族长大人最讨厌吃鸡蛋了,平时绝对不会碰这个东西一下。而且,用筷子把东西甩来甩去显然也触到了家教良好的族长大人那敏感的神经。
坚守原则的男人再次不假思索地准备爆发,但被母亲那边飘来的眼神及时制止,不得不忍气吞声地把整个煎蛋塞进肚子里。
于是,这天早餐我不再是唯一的那个臭脸。
族长大人那个假装威严想要爆发,却不得不忍着的憋屈表情实在是太有趣了,我就指着这个下饭了。
心情舒畅地吃完早餐,父亲早就出门了,而母亲也有很多要忙碌的事。
而我,不同于日理万机的警卫部族长大人,也不同于前不久升为中忍做了很多任务的天才长子鼬,身为一个傻名远扬的宇智波二少,我每一天的生活都很规律。
睡觉睡到自然醒,吃点早餐,然后帮妈妈做一点家务,闲的没事干就把忍术卷轴当故事书看。这些杂七杂八的卷轴有些是鼬拿给我的,有些是父亲给的,也有母亲找来的。大家都知道我喜欢看卷轴玩,不过除了鼬,所有人都认为我只是把卷轴当玩具而已。
不过我虽然傻,但表现良好,从不把卷轴弄脏弄坏,因为很少出家门,也不会让别人看到卷轴,更不会把卷轴弄丢。所以,渐渐的,父亲也会把一些不那么机密的卷轴拿出来任由我玩。这大概算是身为父亲,对白痴小儿子的疼爱吧。
至于下午,如果鼬在家,我就会陪他修行,一般是我坐在旁边看卷轴,他在一边训练。要是鼬不在家,我就只好发发呆,睡睡觉,继续看看卷轴。
像今天,就是鼬出任务回来的日子,我当然不会错过这样的机会,拿着便当眼巴巴在村口等待哥哥归来的弟弟什么的,不能更治愈!
我把一些无聊的卷轴翻过来覆过去地折腾,一会儿当成棒子去够掉在床下的玩具,一会儿把它们竖着垒起来,看我能垒多高。
看时间差不多了,我才拾拾,准备去村口迎接鼬。
“佐助,丸子做好了,妈妈把便当放在门口了哦。”母亲听见我的脚步声,从厨房里探出头来说。
“知道了,妈妈。”我应道,在玄关拿起包好的便当,慢慢悠悠地走出门。
☆、色
宇智波一族的居住地离村口并不算太远,对于忍者不过是几个瞬身的事情,但对我这副可怜兮兮的小身板,却是一项很大的工程。
为了不一直走到天黑,我特地抄了近道。
走在山腰间蜿蜒的小路上,茂密的森林层层叠叠地向远方蔓延,小鸟在枝桠间蹦蹦跳跳,啾啾地鸣叫着。
我忍不住感叹火影世界的绿化工作,上辈子那污浊的生存环境简直就是渣渣,怪不得这个世界的人吃好喝好,身体倍棒。
“一千九百九十七、一千九百九十八、一千九百九十九、两千!好了!现在开始进行三百下侧踢,如果完不成就做两百个后空翻!”
一个稚嫩的声音从树丛中传来,尽管带着些许气喘,但却充满了坚定与活力。紧接着,便响起有节奏的闷响,一下一下,好像敲打在了什么沉重的东西上。
我不禁停下脚步,透过茂密的枝桠看过去,重重树影的包围下,一片空地上,立着一根巨大的树桩,这似乎曾经是一棵老树,树身粗壮得就连成年人都无法合抱,但现在,粗糙的树皮已经退去,变得光溜溜的了。
而树桩前,正站着一个小孩,满身大汗,白色的训练服上到处都沾着泥土。有汗珠流到了小孩的眼睛里,但他却没有时间伸手去擦,因为他正一次次侧身抬起腿,笔直的腿夹杂着呼啸的风声,重重击打在树桩上。
那一声皮肉与木头碰撞的声音非常沉闷,我忍不住一阵牙酸,缩了缩脖子。
与树桩相比,小孩显得很小。他短短的小细腿踢在树桩上,就像是面条拍在石头上,连一点尘埃都无法溅起。树桩纹丝不动地立着,拉下一道粗|长的影子。空气几乎是凝固的,一丝风都没有。与小孩不停喘息,晃动的影子不同,树桩的阴影就好像一座坚不可摧的山峰,沉甸甸地压在那里。
但那个小孩却恍若未觉,仍旧一丝不苟地摆出架势。再次毫不犹豫地转身,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