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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佐能乎失去平衡摔倒在地,随之被黑色火焰包围。
“能量是没有形态的,鼬。”我轻声说。
天照是能量,须佐能乎是能量,它们在本质上是相同的。
想要攻破须佐能乎坚不可摧的防御,天照就是最简单的办法,让天照的火焰以须佐能乎为养分燃烧,火焰就会越来越大,而须佐能乎则会越来越弱。
……可以做到的,只要改变天照的能量结构,就能让这种火焰无所不能,无所不克。
写轮眼能记下所发生的一切。
哥哥,你一定要好好记录下来。
须佐能乎翻滚着,黑色火焰愈发旺盛。鼬在火焰中挣扎,他试图挥去那些火焰,但天照之火如影随形,深深钻入须佐能乎的铠甲之中。
渐渐地,化为实体的查克拉破碎了,上古巨神也陡然失去了身形。
鼬猛地吐出一口血来,他终于忍不住低下头去,半跪在地上,剧烈地咳嗽。
作者有话要说:佐二蛋的眼睛分为两种,一个是真实意义上的眼睛,也就是普通的眼睛+写轮眼,一个就是他的外怪,他自带的能力,姑且称之为佐助之眼好了。现在是佐助之眼和写轮眼融合了,想要用佐助之眼,就必须用写轮眼,而进化到万花筒时,佐助之眼也进化了。但是如果二蛋把眼睛给鼬,那给的就是万花筒写轮眼,佐助之眼永远只是二蛋一个人的能力。鼬哥不会获得看穿一切的能力,也不会变色盲,但那毕竟是二蛋的眼睛,所以鼬多多少少会比旁人对力量的本质更加敏感,所以佐二蛋才在教他如何运用这种吊炸天的能力,就是这样啦~
哦,我感觉这样卡的好像有点不人道,所以明天还有一更,先把鼬佐之战更完再说吧
☆、鼬佐之战(下)
我瞪大了眼睛,有一瞬间,我以为自己会不顾一切地扑过去。然而我只是紧紧掐着自己的手,仿佛与一切都抽离开了,漠然地站在原地。
火焰中,鼬捂着嘴,咳嗽一声接着一声,大股的血从他的掌心中溢出来,溅在地面上,仿佛大朵大朵盛开的花。
他用力地咳嗽着,声音嘶哑,好像能将胸腔中的一切都呕出来。
淡淡的血腥味在空气中蔓延。
我甚至想要闭上眼睛,因为我无法强迫自己不去注意那些写满了“鼬鼬鼬”的数据在半空中飘散。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我控制住自己的身体不再颤抖,我才好像找到了自己的脚,有些木然地回了须佐能乎,僵硬地一步一步走近鼬。
我和他离得并不远,但短短的几步距离,却好像跨越了两个世界。
也是九年来的第一次,我能这样接近鼬,接近那个病弱却真实的他。我一步步地走着,仿佛就这样走进了他的世界。
那条他所划下的分割线终于被触动了,随风消散在不知名的地方。
鼬半跪在地,一向挺直的脊背佝偻下去,显得有些狼狈。他几乎要在撕心裂肺的咳嗽中蜷曲起来,原本柔顺的头发变得很凌乱,垂在他的脸侧。他的头发本来就很长了,这下彻底挡住了他的脸。
他肩头耸动,不断大口喘息着,好半天才平静下来。
我垂眸看着他,带着几分居高临下。
好像我是一个残忍的刽子手,手握着死亡的镰刀,只要轻轻挥动,就能割下面前这个殉道者的头颅。
“你输了。”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说。
终于……
过去了多久。
我终于有机会说这句话。
我幻想了无数次说这句话的情景,那应该是畅快淋漓的,我看着鼬狼狈不堪的样子,应该是很开心才对。
只不过是吐血而已……我被他打到肋骨骨折,手臂断裂,白森森的骨头从皮肉中刺出来,不是看起来比他惨多了吗?
只不过是吐血而已……我被他踩着头,卑微到泥土里,难道不比他现在还要狼狈吗?
我本来有那么多话想说,我不止一次幻想着这一刻胜利的来临,可是,现如今却全部都堵在喉咙里。
我不甘心!
我明明忍了他这么久,梦寐以求的时刻到来了,我不应该把这些年的怨气一吐为快吗?
快啊!好好地嘲讽他一下。
我颤抖着张开嘴,努力扯动着嘴角,想要露出我最常用的冷笑,但身体好像不听我的使唤,嘴角抽搐扭曲着,却始终抬不起来。我好像失去了发声的功能,大脑中一片空白。
我甚至快要失去继续站着的力量了……
鼬忽然抬起头来,看着我。
他的嘴边,脸上,全都是血,大片的血渍粘在他的衣襟上,他的身上还带着一些打斗的擦伤和烧伤,此时,却都染上了他吐的血。
世界好像变成了红色。
我明明已经看不见颜色了,但我却觉得那些不规则的色块红得刺眼,让我莫名心慌。
我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一个人可以吐那么多血。
鼬是不可能死的。
我知道。
但我为什么还是害怕得发抖,甚至连呼吸都屏住了。
鼬……
“佐助……变得好厉害了。”鼬深深地望着我,他的视线也许已经模糊了,所以微微眯起眼,就像个近视的人那样想要看清我。不知道他看到了什么,我只知道他脸上的表情却在一瞬间舒展。
他笑了。他竟然笑了!
他已经无法维持写轮眼,眼睛恢复了平常的黑色,恍惚间,我以为那个温润明朗、夏风一样的少年又回来了。
“比我还要强大了。”鼬又重复了一遍,他还是带着笑,那笑很温柔,有点欣慰,有点骄傲,有点开怀,仿佛阳光全都落在了他的眼中,为之舒展绽放。
哥哥……
我再也支撑不住身体,“扑通”一声跪倒在鼬的身边,扶住他。直到触及那些黏腻的血渍,触及他的肩膀,我才意识到自己在发抖。
鼬似乎有些愣神,微微睁大了眼睛,然后抬起手,戳了一下我的额头。
这一下很轻,好像风轻轻点过水面。
鼬一向戳我都戳得很重,总是在我额头上戳出一个红印来,就像是盖章。像这样很轻很轻的,其实很少。
我一把抓住他的手。
鼬的手颤了颤,没有缩回去,他依然用那样专注的眼神看着我,好像全世界只有我才是他眼中唯一清晰的东西,好像要把这些年所错过的都在这最后的时刻中弥补回来。他犹豫地回握住我的手,又伸出另一只手来轻轻擦去我脸上的血迹。
他擦得很认真,很仔细,带着硬茧的手指滑过我的脸颊,我只感觉一种异样的刺痛从他的指尖开始蔓延,他手指的温度像火一样点燃了我的血液,我不易察觉地战栗了。
修长的手指来到了我流血的眼角,鼬的脸色又变得复杂难辨:“这双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