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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你不该进来,这是长老团……”
“说好了只是问问。”卡卡西刻意加重了最后的两个字。
“他是叛忍。”伊比喜说道,似乎也对卡卡西无理取闹的行为有点无语,又补充了一句,“这是必要流程。”
莫名其妙……
卡卡西这是唱的哪出?我们这边还没开始呢!只是个开胃小菜而已,还什么都没问呢。
卡卡西毫不退让地和森乃伊比喜对视了一会儿,空气紧绷到了极致,四周的暗部们也纷纷摆出进攻的姿势。
谁让他来多管闲事了。
我刚动了动嘴,还没说什么,卡卡西就像脑袋后长了眼睛一样,头都不回地甩了我一句:“佐助,别说话。”
……好凶哦。
我被噎了一下。
也不知道卡卡西和伊比喜在眼神中到底都交流了些什么,沉默片刻,伊比喜起了铁鞭,察觉到他的妥协,四处的暗部也都恢复了站姿。
卡卡西也站直身子,但这次他没有回去角落里,而是站到了我的另一边,估计是为了防止我再乱说话。
不过他又管不住我。而且他也未太小心了。
其实他们巴不得我多说一点吧?一个罪行昭然的恐怖分子需要审讯吗?直接丢进监牢里等待处决就好了。
可是我在行动中表现出的对各国情报的熟悉,却让他们嗅到了好处。说到底不都是为了利益?他们希望把我从里到外都好好研究一遍,最好把所知道的东西全都说出来。
不然,他们也不会对我那么多功夫。
“别兜圈子了,你们想知道什么?”我直截了当地对伊比喜说。
“如果想问那些情报是怎么来的,那你们都看见了。”我无所谓地说,“在看到你们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了。”
也许是我的话太具有冲击性,石室内的暗部们一阵骚动。
我在进入石室后第一次抬起眼睛,一一扫过那些暗部,被我扫到的那些暗部都不由自主地僵硬了一下。
其实我能看见。
只是地牢里的光线太昏暗了,大片大片的阴影模糊成一团,那些凌乱的线条所组成的几个简笔画人影就像稻草人一样,边缘层次不齐,充满了后现代主义风格。
那些零散又混乱的东西像是要把我的脑子挤爆,所以我一点都不喜欢去“看”。
而且我知道被我“看”着会造成什么后果,这些暗部就是最好的例子。呼吸急促,浑身僵硬,心跳过速,冷汗直流,活像是见了鬼了。
幸亏他们是忍者,以前不小心“看”到普通人的时候……啧,不提也罢。
“如果你们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我完全可以配合。”我淡淡地说,“但我需要你们的信任,木叶的信任。”
我直直“盯”着伊比喜,冷笑着说:“我想,我已经展现了足够的诚意?”
打我打得很爽吧?
要不是木叶还有用,难道我会乖乖地让你打?看在你的一生都挺悲惨的份上,我就暂且不和你计较。
又是长久的沉默,好半天,伊比喜才从我的视线中勉强回过神来。
他的声音还是很沉稳,却透出一股难以掩盖的干涩:“如果不是木叶的庇佑,你就会被移交五大国。”
“庇佑?”我嗤笑一声,“木叶敢把我交出去?”
“我知道五大国所有的秘密。”我意有所指地说。
谁会把我交出去?
我随时都可以把他们最不愿意让人知道的秘密告诉任何人,所以木叶只能选择把我牢牢抓在手里。
至少在现在,我还是需要木叶的。
我不需要木叶为我正名,也不需要木叶为我取消通缉令,更不需要他们为我抗衡五大国,只要他们能允许我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偷偷摸摸地活动就行了。
他们放任我,以最低限度信任我不会危害木叶,而不是把力都耗在无意义的猜忌和防备上。而我也不介意为木叶贡献战力。
各取所需,非常公平。
作者有话要说:二蛋没把这顿打当回事,这和他之前日天的时候所承受的相比都是小case。因为他还要待在木叶,所以才这么乖。
以及,被打的二蛋也很吊,一边被打一边还有空嘴炮别人。
所谓头可断血可流发型不能乱,所以揪他头发的那货惨了,被二蛋坑了一把,因为二蛋说的那些话有让他心智动摇的嫌疑,所以那货之后要被回炉重造了,再接受一次木叶洗脑什么的……
☆、祭奠
大雨淅淅沥沥地下着,天边暗沉的黑仿佛泼墨般晕开,一点点渗透进雨中。山野里很安静,飞鸟蜷曲在枝桠间沉睡,唯有高高低低的石碑屹立着,在地面上投射出小小的影子。但密不透风的乌云遮挡了阳光,所以那些浅淡的影子也都模糊成不规则的圆团,与满地泥泞混合在一起。
雨声喧嚣,如同曾经宇智波族地的街道,族人们凑在一起窃窃私语,打磨手中的苦无。然而这里没有族人,也没有繁华的街道。有的只是一片荒芜的山谷和满地残存的石碑。
越来越多的雨水汇聚在泥地中,形成了涓然细流,细软的青草如同水藻那样顺着细流歪倒下去,贴附在地面上。
油纸伞隔绝了瓢泼大雨,滴滴答答的弧形雨幕模糊了我的视线。在凌乱的线条与光影之中,我静静站着,垂眸不语。
其实我不用看也能想象出那个石碑的样子,那上面的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在过去的九年中,我看过了无数遍。这种场景也早都已经不稀奇。
但九年过去,这片山谷终于迎来了除我以外的第一个活人。
鼬跪倒在我的脚边,怔怔地盯着父母石碑上的那行小字。
冰冷的雨水在土地上混合成泥汤,鼬没有打伞,就这样直愣愣地跪在满地泥水中,半低着头,任由水渍肆意地顺着他的头发向下流淌,湿透了他的衣服。
长长的黑发垂落,遮住了他的脸。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知道他满脸都是水痕,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借着下雨偷偷地哭了。
不过他现在也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能随便掉眼泪呢?本来就没什么可哭的,这是他自己的选择,自己的孽,哪怕痛苦化成血从心里呕出来,也要咬着牙不回头。
我的判决也已经下来了,木叶决定封印我的查克拉,让鼬、鸣人、卡卡西三人共同监管我的一言一行。说白了,顾问团里的那些老家伙们也拿我没办法,他们不敢把我这个“全知全能”的大宝贝交出去,更舍不得毁掉,再三权衡之下,他们还是顶住了来自其他大国的压力把我留在木叶。
名义上对外声明是“将宇智波佐助押在木叶,容后再议”,实际上就是最大限度容忍我在木叶自由活动。当然,这个自由活动也建立在尽量少见人的前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