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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像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拍拍我的肩膀,用一种男人之间特有的方式交流。
这是鼓励,也是认可,更是自豪与欣慰。
这是很新鲜的体验,因为族长大人会和鼬针锋相对,强权压迫。但对于他来说,我永远都是一个傻乎乎的小儿子,轻轻一掐就会受伤。他从来不会把期望投注在我的身上,当然也不会有这种身为人父的骄傲感。
“真不愧是我的儿子。”族长大人忍不住笑了笑,脸上威严又刻板的线条柔和了许多,“这样我和你妈妈也能放心了。”
秽土转生的解印在兜的手中一一结成。空中相互联结的查克拉线断开了,尘土做成的躯体渐渐分崩离析。
碎屑一层层剥离。
“我和妈妈在那边等你们。”
族长大人显然是不擅长道别的,好半天才憋出这么一句话。说完,他又意识到这话很不合适,只能尴尬地僵硬着嘴角,磕磕绊绊加了一句。
“……不要来的太早。”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逐渐消散的尘土,本就尴尬地族长大人在我的沉默中更加不自在了,几次欲言又止,却只能干巴巴地僵着脸。
“好。”
我忽然笑了,微弯着眼睛,扬起嘴角。
族长大人终于放心了,他随即看向站在我身后的鼬,临走时还不忘嘱咐:“鼬,照顾好佐助。”
“也要照顾好自己。”母亲补充道。
“……嗯。”鼬低声应道。
这就是他们留给我们最后的话了。
我看着那两个散发着白光的灵魂从躯壳中抽离,不断上升,上升……直到和天际融为一体。
强撑着扬起的嘴角落了下来。
像是彻底失去了支撑自己的力量,我踉跄了一下,跪倒在地。
作者有话要说:怎么说呢,其实就像二蛋说的,他已经没有回头的余地了,他笑是为了让父母放心,而美琴妈妈也发现了二蛋的不对劲和眼瞎,但也为了让大家放心,而强行揭过,因为能说话的时间太短了。
其实富岳族长才是他们家的团宠啊,至今为止,富岳爸爸还以为小儿子是个傻子,想象一下一觉醒来小傻子变成大杀器的感觉……以及他也没发现二蛋眼瞎了。大家都宠着他,不想让他知道。他是走得最开心的一个→_→
说起来美琴妈妈说的“不是你们的错”……唔,因为母亲肯定希望孩子过得幸福,而不是活在负罪感中,其实换个角度想,鼬也没做错什么,不过就是接到一个任务,执行,而已。火影里接任务灭族灭村的还少吗?做任务,不是自己强大杀了别人,就是被别人杀,也谈不少谁对不起谁。只不过这里特殊的是鼬杀了亲族……我们□□也有“大义灭亲”这个词嘛。宇智波一族就是谋反失败,成王败寇,输了就老老实实认怂,所以宇智波夫妇平静地死去。我猜这样比较符合火影的世界观。
ps.去看了火影舞台剧,好赞啊啊啊啊,真想再看一遍!(^^*)))
☆、复活
秽土的碎屑漫天飞舞,我呆呆地跪坐在地上,满手都是凉冰冰的血液。水滴从高高倒挂的石笋上滴落在我手边,碎成星星点点的光。
空气寂静得可怕,来自亡者的气息消散了,这个世间重新变得空旷起来。没有了那些炽热燃烧的查克拉,这个溶洞又变成了漆黑一片。我似乎想了很多很多,又仿佛彻底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冰冷的黑暗吞噬着我。
有一瞬间,我就要伸出手去抓住那些纷飞的碎屑了。但仅剩的不知所谓的自尊让我极力维持着最后一点体面,而不是扑倒在地,去卑微地乞求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
……真是该死的自尊!
为什么不去抱住母亲,求她不要走?为什么不说出那句话呢?明明都快要说出口了吧?明明想要的发疯,想要不顾一切把他们留下……
可是为什么到头来,我却什么都没有做,什么都不敢说。
我就这样无意义地跪着,听着水珠从黑暗中下落,在我面前摔成几瓣。
一滴,两滴,三滴……
原来这么细微的声音我都能听见啊。
耳朵里尖锐的疼痛消散了,细碎的声音重新回到了我的耳中。但又有什么意义呢?爸爸妈妈已经走了,我再也听不到他们温柔的叮咛。只能在无尽的臆想中反复回忆母亲舒缓动人的语调。
曾经我以为我已经淡忘了,以为有些东西跨过时间就会逐渐褪去,甚至有时候我都怀疑,为了那短短的几年时光,真的值得我做这些吗?像是一只疯狗那样,抛弃所有,不顾一切地向前冲。
但直到再次看到爸爸妈妈我才发现,果然,有些东西是永远也不会改变的。母亲的怀抱比记忆中的还要温暖一百倍,既灼热,像是火焰那样明亮,又包容,仿佛最清丽柔软的云。
在看到他们的瞬间,离我远去的东西就再次回来了。那些无忧无虑的稚嫩与天真,肆意挥霍的娇纵与嬉闹,以及知道自己被爱被包容的自信与理所当然,都是族长大人和母亲给予我的珍宝,也是我所拥有过的最奢侈的东西。
难道这些还不够我为之付出一切吗?
为什么要走?
我们一家人在一起不好吗?!
为什么……你们都是那么理所当然地做出我永远也不懂的选择?
大概谁也不知道,我脑子里都转过了多少疯狂的想法。
杀死兜的方法有千万种,谁能阻拦我呢?哪怕他们都会怨恨我,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我只是想让他们好好活着,仅此而已。
所以……为什么要解除秽土转生!
不知不觉中,我的手指已经深深插/进了坚硬的泥土中,青筋毕露。
许久,鼬的手搭在了我的肩上,这一点重量就好像落在天平上的最后一片羽毛,轻柔,却犹如惊雷炸响。
“佐助……”鼬的声音很干涩,带着一点颤抖,但他极力克制着自己。也许他有很多话想说,但终究,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小心翼翼地触碰着我,轻缓得仿佛在靠近一个风中颤动的泡泡。
“佐助……对不起。”鼬最终还是从喉咙中发出痛苦的忏悔。
我挥了挥手,拒绝的意思很明显,鼬的声音戛然而止,甚至就连他的呼吸都静止了,他就像是个等待法官宣判的罪人,只等着我的一个动作,就能让他下地狱。
“你先去战场吧,那里需要你。”我努力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静。
“佐助!”鼬放在我肩上的手颤了颤,他有些急切抓住我。
“我还有些事要做,真的。”我轻声说,停顿了一下,补充道,“我很快就会去找你们。”
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对于父母,我只字未提。仿佛刚才暴/露出的疯狂和暗藏的激流都只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