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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多端,杀敌无数,自有一番能耐。然,过勇无谋,三年前与庆国的那场逐鹿是你的成名战,以一敌百,杀入敌方阵营挑破领头首级。」
看著刘志杰表情微扬,阮亭匀凝视对方,「你有没有想过,当时左翼包抄之势已成,你只需冷静指挥,带领将士击入,再将右翼联合,困住对方兵力耗尽力气势,歼灭也只是时间问题。需知你归来後我方射杀的那十多名暗藏的弓箭手,当时可都是对准了你的胸膛。」
「战场上是需要勇猛强劲的攻势,但却不是时时都需要,此时敌方负隅顽抗,又见你单枪匹马的闯进来,若是置之死地而後生,将你成功射杀,到时大乱的只会是我军心。是成是败便说不准了。」
「这场战役不仅肯定了你的功劳地位,同时也在你心中留下一个妄断:勇杀便是你唯一之出路。之後的战场上便体现了你的这一决断,到目前为止你还能完完整整的站在这里,不觉得侥幸麽?」
刘志杰早已脸色苍白,他还记得当时见到那十来具尸体时心里的後怕,但仍强硬的压制了下来,只有不怕死才能挣得一切,以後行事更是如此。
「对战的态度亦决定你平时思考的模式,你不喜多虑,总是找最简单的解决办法,如此看问题自然也不深入,叫某些心怀诡异之人钻了空子,当了靶子。」阮亭匀斜眼看了几人,「若是小事到也罢了……你可想知道後来之事?」
刘志杰额头已有汗水,对方说的一字不漏,很多秘而不传的事情都被他知晓了,最叫他恐惧的是对方把他的心思猜的透彻,好像在这人面前什麽都藏不住似的。「愿,愿闻其详。」
「我说你家夫人此胎难保并不是胡话。需知气运之事从来都难以琢磨,难得次次都化险为夷。以後……小人作梗,天狼星陨落,你的夫人听闻惊动了胎气,这个孩子自是无缘了。」
「你的意思是我……」刘志杰握紧拳头,语气不乏紧张。
「命中有此劫罢了。」阮亭匀捋捋衣袖,「我已言尽於此,该如何你应自有打算。」
刘志杰脸色阴晴不定,犹豫不决,严既明知道对方心里在做斗争呢,到底是该相信还是不信,再看先生慢条斯理,是等著对方问後头的话吧。
「那,那我到底该如何,如何是好?」刘志杰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他终是选择了相信。不仅是他的性命问题,还涉及到夫人跟未出世的孩儿。
「你的弱处你自己应该知道,只是故意选择了忽略,觉得并不是什麽大事,却没想过你之因会结你夫人之果。想想平日里的作为,自然便知道该如何了。」
「……是。」刘志杰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低著头坐到一边闷声不响了。
在场之人神情皆是一变,又看向了齐恒。不知这位阮先生接下来又要说些什麽。
严既明将酒碗换做杯,从随身的布袋里取出小葫芦,为先生斟上,淡淡香味将众人神一震,闻著好似果酒?
阮亭匀难得说了这麽些话,接过杯一饮而尽,行云流水,豪爽畅快,倒有一股大家风范。再看齐恒,脸色不变,周身也似有沉重之感,较之刘志杰倒是更会掩藏情绪,少了分鲁莽,多了一分镇定。
「将星不足,福寿难保。」阮亭匀抬头,「此乃男婴,却活不过三岁。」
「此话怎讲?」齐恒努力抑制情绪,任谁听了这样的丧门话心里都不会好受。
「前面一言,得此果必有其因。此婴命中犯水,应是落河所致。那时你受牢狱之灾,根本无暇顾及,其本命不该绝,亦是可惜。」
「是因我?」齐恒眉头紧蹙,想不出自己有何错处。
「你之问题,倒与刘都尉正好反之。太过瞻前顾後,畏手畏脚终害己。」阮亭匀再进一杯,待香浓褪去,才又继续言道,「遇事谨慎亦没有错,但太过计较得失,反而失了本心,很多事情你虽不愿掺合,但你可曾想过,不偏不帮亦是助涨了某些气焰,需知犹豫间已然错过,更叫人生疑。」
「我知你做到这都指挥佥事已是不易,你心中所思不过是想效仿古往今来名臣将相的中立处事,认为这样便能安定一生,若是无功亦不会有过。可你忘记了一点,那些将相虽不偏不倚,但心中可都是向著一人,以此为方向才能安顺百年。」
「那牢狱之灾便是如此,若你能在恰当的时间作出决定,便不会受那飞来横祸的波及。亦不会妻离子散,落得那般下场。」
齐恒心下大汗,听著阮亭匀的言之凿凿,更是有种浑身被剖析开来的颤栗感,彷佛能够看到那凄惨的画面一般,他上前一步,「阮先生……若是,若是如你所说的去做,那些事情还会发生麽?」
阮亭匀「我已言,什麽因种什麽果,会越走越偏不过是平日里积累而来的结果,若是改了道,自是和原路不同了,至於另一条是何路,那自要看你的所为。」
「殿下会叫你两人在一起,亦不乏相互取长补短之用意,但若是两人都太过极端,只怕这效果便不尽如人意了。」
作家的话:
再次声明!滂滂所有关於玄学的东西都是胡诹的→_→只除了六壬课和一些深涩的解课词
☆、(10鲜币)35震慑
刘志杰与齐恒对视一眼,双方均感慨颇深。需知两人官职不算低,於上,殿下终日政务繁忙,亦无心思去关心每个人的想法,做得好了便是赏,若是不好则後果自负。於下,更无人敢挑顶头上司的毛病,所谓旁观者清,便是如此了。
齐恒想到自己等人专为挑衅而来,最终阮先生却是倾囊相助,由喜脉之胎引入指点他二人,如此以德报怨真是叫人惭愧!
「阮先生……」刘志杰跟齐恒同声而出,後又看了李左权、白宇礼等人,终是退到一边。
阮亭匀几杯果酒下肚,面上已是有些醺然,看向那几人,「还有何指教麽?」
「……哼!一派胡言!」谋士张云真面露怒色,「你说什麽便是什麽了?巧言令色,刘都尉和齐佥事会听信,我却是不服的!」
「云真,可不得如此无礼。」李左权拉了对方一把,对著阮亭匀也是一脸疑惑,「阮先生知之甚多,我倒是有几分信了,不知阮先生能否也为我们算上一算。」
阮亭匀将对方的试探看在眼里,「呵呵,张文士也太好斗了,意气用事可解决不了问题,虽说打狗看主人,但若是这狗太过目中无人,有恃无恐,招惹了祸事便怨不得别人了。」
众人又是一脸诧异,没想到这阮先生竟然也是如此口出狂言的,後又一想对方身後之人,倒也释然了,再看他好似瞧都不瞧那谋士一眼的模样,这等话语似乎也是十分相称。
「你!」张云真顿时满脸通红,这阮亭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