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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弹电枇杷,一人拿着锡杖形状的话筒唱摇滚,而摇滚的内容赫然是大悲咒!
经文这种东西不是醍醐京弥的专长,不过大悲咒的曲调朗朗上口,知名度高,他也是听过的。原版的大悲咒纯净清雅,摇滚版则冷酷狂野,颇有意趣。
一曲唱罢,被吸引来的路人们纷纷鼓掌:“安可!”
乱藤四郎大声问道:“好棒!你们是要进军oricon吗?”
oricon也称日本公信榜,是全国最具知名度的音乐排行榜。付丧神们的歌曲打的榜也是指这个。
“不!”两个和尚一摸锃亮的头顶,扭动身体,摆出帅气的pose,“我们歌唱和尚组合boz的目标是,全世界乐坛!”
话音落下,他们的头顶和牙齿同时闪光,灵光冲天,简直闪瞎眼。
他们也是灵能力者。
“看来有必要让数珠丸和江雪来见见世面……”醍醐京弥喃喃道,“这才是活的业界典范呐!”
“当然,”麻仓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们可是我的部下。”
见状,两名和尚异口同声,九十度深鞠躬:“好大人!”
面对他们,麻仓好的态度陡然一变,冷哼一声,转身就走:“没用的东西,跟过来!”
“是!”
醍醐京弥一边给出出入权限,让结界放人这结界只拦普通灵能力者,麻仓好琉璃仙贝露丹迪这种级别的根本拦不住,至于红茶灵,那属于召唤物另一边,斜眼看着麻仓好:“他们是你带来的?”
“因为他们太没用了,”麻仓好板着脸,随着他的进入,所有猫咪呼朋唤友,丢下其他人向他跑去,挤挤挨挨围在他身边,“连乐队都玩不好!”
“所以让他们来蹭热度?”
“什么话,”麻仓好嘴硬地说,“是交流合作。”
“……你说是就是吧。”
“喂!”
表面上麻仓好对他的这些部下们都十分嫌弃,但实际上,他还是挺照顾他们的。尤其对于boz这种有理想、没能力、经常搞砸事情的组合,他居然能够容忍到现在,就已经很神奇了。
“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朋友,”乱藤四郎很喜欢boz这两个和尚,“看来你还是有可取之处的嘛!”
“你在说什么傻话,”麻仓好眼神死,“他们才不是朋友,我没有朋友。”
“哦,”乱藤四郎就当他嘴硬,“好可怜啊,一个朋友都没有~”
“哈?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麻仓好理直气壮,“我有猫就够了!”
“啧,无法反驳……”
由于此次直播,醍醐京弥很快建立起了一个身体糟糕、有钱任性的天才人设。人设这种东西越贴近本人越不容易露馅,而且对他来说,越放肆越好。因为所以,以后他不管做出什么发言,都会变成情有可原。他和山姥切国广一样,不接受综艺、不接受采访、为人低调,但他的地位却莫名其妙确立下来了。他可以随心所欲,可以不遵守潜规则,针对他的所有负面攻讦都成不了气候。
无他,政府是他的后盾。
有他带头,整个刀剑乱舞演艺制作会社会做什么都不奇怪。所以和泉守兼定跑去天然理心流道场开演唱会不奇怪、长曾弥虎彻沉迷吸血鬼文化在漫展出没也不奇怪、鲶尾藤四郎和骨藤四郎这俩业余双打赢了职业选手同样不奇怪……
但对于国会地下大厦的梦见丁姬来说,这就很奇怪了。
梦见能在梦中看见未来,是天生的预言家,能窥见星轨规定的命运,是无尽终末的见证者。梦见是幸运的,他们能根据未来调整现在;梦见是悲哀的,他们的调整范围太过狭小:结果是无法被改变的。
人世间,无数被星轨规定好的悲喜剧正在上演。这世上总有人凄惨死去,也总有婴儿在出生。然而和喜剧比起来,悲剧总是更加引人注目。当她把目光更多地投向饱含缺憾那一面之时,她的世界便从此变得越来越灰暗。
梦境中的画面无法逃避,无尽的绝望令她感同身受。她只能忍耐,却无法习惯,没有人能习惯痛苦。
所以她开始利用自己的能力,试图改变未来,然而现实给了她当头一棒:她的所作所为于事无补,最多只能换来暂时的安稳,然后被抑制力迅速修正。
此后,她陆续见证过无数人的挣扎,他们试图以自己的命运为杠杆,撬动星轨的方向。但他们无一例外地失败了,命运的车轮碾过他们,就像碾过微不足道的尘埃。
努力和心意在星轨面前,一点价值也没有。
见证的越多,她就越是迷茫
到底世界上为什么要有梦见?
只是为了让他们成为告死鸟,给注定的未来送葬吗?
她看见个人的未来,并为自己的无能为力感到心痛;她看见人类灭绝的未来,并为自己的无能为力感到愤怒:这样的未来,她不能接受!
所以她放弃视力,她不需要看见现实;所以她放弃听力,她不需要听见现实;所以她放弃说话,她不需要言语表达;所以她放弃行动,她不需要走上大地;所以她放弃成长,她不需要拥有未来。
为了保护自己最重要的人,她献祭了自己的身体,用来换取改变人类未来的可能性。
她是一个伟大的人。
丁姬原本以为,自己会一直默默背负着这一切,直到“约定之日”到来。到了那一天,天龙和地龙会以七这个数字分别集结,作为打开命运的钥匙,以人类和地球的存亡为赌注,展开决战。
但出乎意料的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未来竟然发生了前所未有的改变,甚至于,一度变得模糊不清!
不是改变,而是模糊不清这两者的概念是不一样的。前者仍在星轨的控制范围内,而后者意味着脱离了星轨的控制。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这变化到底是好是坏?
如果她看到的一切成为了无法参照的泡影,那她还有什么存在价值?
面对不确定的未来,她再一次感到了自己的虚弱和惶恐,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更为深刻。
然而,一个细小的声音在她心中徘徊:
“这样不是很好吗?”她透过水镜,看见另一个黑色的自己,“这样一来,你就不会像自己梦见的那样死去了。”
“是啊,”丁姬一阵恍惚,“这样一来,我也不会无法面对饱含私欲的另一个我……”
金色的流光在镜面划过,无数未来的画面彼此勾连,然后一点点晕染开来,线条消融,难以分辨。这些模糊掉的画面都围绕着一个中心,这个中心正是醍醐京弥,一个钟林毓秀的年轻人。
「碎轨……」
丁姬从梦中醒来,用心灵感应呼唤她的保护者。
“丁姬大人,”碎轨玳透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