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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理论上来说,用煮的方法也能得到海盐,可在缺乏测量工具的情况下,一般人很难掌握液体浓度,也就没办法确保这些盐的纯度。
醍醐京弥不是一般人,可以构建生物电场来进行确测量,不过这样的做法普通人绝对做不到。如此一来,他的做法就会成为错误示范,误导正在观看节目的观众们。
不过七天而已,何必冒着中毒的风险折腾盐呢?
因为所以,结论当然是放弃取盐。
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们就没法摄入盐分了。其实,动物血、海产品都包含一定量的盐分,聊胜于无。
既然缺乏调料,烛台切光忠的才能受到了限制,就只能尽量发挥食材本身的鲜美了。反正日式料理的口味也比较偏清淡,说不定他们会喜欢这种偏清甜的风格呢。
当然,假如他们不喜欢的话,完全可以直接作弊偷渡酱料嘛。毕竟他们是来玩的,不是来受罪的。
话虽然这么说……
食材处理完毕后,经过蒸煮,食物最原始的香味开始逸散。醍醐京弥再度被赶开,无事可做,躺在了吊床上,然后发现自己果然还是来受罪的。
怎么说呢,吊床这种东西,可远观不可亵玩。对于娇生惯养的他来说,藤蔓还是又硬又不平整,编织物的网格也会给他娇气的皮肤形成勒痕。除此之外,他的身体也不习惯平躺、正坐、跪坐以外的休息姿势。
果然还是作弊吧!
只要能用幻术骗过他人,骗过摄像头,他完全可以随心所欲。
想到此处,醍醐京弥就开始闭目沉思:
到底是直接回本丸,还是扭曲藤蔓的质感、让它躺起来像张床呢?
灵力开始在周身流转,并渗透到空气之中。
接着,仿佛被什么东西呼唤了一样,他的注意力开始分散。
……
远处有白云飘过,恍惚间,审神者仿若发生了割裂,一半在原处,空间的内侧;一半在高处,时间的外侧。
他并未睁眼,但已经看见。
太阳是块刺目的光斑,天空一片碧蓝,咸湿的海风带来海鸟的阵阵嘶鸣,也许是野鸽们终于发现自己的蛋被偷了也说不定。海水一阵阵扑到岸边,反复淘洗着岸边的砂石,遍地都是遗留物。空气中奔腾的灵素像潮汐一样起伏,形成涡流涌动的生物电场。天空中产生风眼,风眼对应的位置下,海眼正在形成。
他并未看见,但已经知晓。
海眼下面,就是传说中的姆大陆
这块大陆到处都是华美的建筑,洋溢着辉煌的文明。
有一代人走到了世界的尽头,见证了全部。
银发红瞳的纤细少年坐在陨星的废墟之巅,吹着口风琴。
光影变幻,黑、白、灰的配色交替,庄严肃穆,仿佛天使降临。
金属质地的乐声曲调悠扬,心弦随之摇曳。
一曲终了,余音袅袅,目光跨越界限投了过来,视线发生了交汇。
渚薰冲着他微笑,张开口。
光线突然增强,语声模糊,画面暧昧不清。尖锐的噪音在耳边响起,仿佛要刺穿耳膜。
就在临界点到来的那一刻,摇摇欲坠的世界戛然而止
那一刻,醍醐京弥的感官瞬间涂白。
他猛地睁开眼睛。脚下是黑渊,眼前是一面蓝色的玻璃之墙。连线的星座投影在上面,组成星座的星辰被点燃了,发出柔和的光,循着既定的轨道缓缓移动。
醍醐京弥伸出手,将手掌放在玻璃墙面之上。
玻璃上出现了对称的影像,一个熟悉的人影显现,抬起手,隔着墙面贴上了他的掌心。
玖月牙晓。
白色的梦见像一只白色的鸟,茕茕孑立。
“海……很美。”他说。
话音落下,一大片海水从他背后席卷而来,掀起了惊涛骇浪。
与此同时,醍醐京弥身后亦有风鼓动,水汽四溢。
两方海水同时冲击玻璃之墙,玻璃幕墙岿然不动,作用力相互抵消。
“啊咧?”玖月牙晓歪了歪头,“为什么……会有界限?”
“因为……时空已经开始变异了,”醍醐京弥看着他的眼睛,“你必须身临其境才行。”
“喜欢的话,不要通过梦境。”他引诱道:“用自己的眼睛,亲自来确认,如何?”
玖月牙晓回了手。
“不要,”他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出远门又累又麻烦。”
“……”
“电影,我很喜欢,”玖月牙晓低下头,说话速度很慢,“直播,也很好玩。”
“但是,逆风越来越强了。”
“你打算怎么办?”
醍醐京弥隔着玻璃轻触他的额头:“你猜?”
“我猜不到的,”玖月牙晓摇了摇头,“你总是这样……”
“算了。”
“刚才那个梦,请不要忘记……”
怎么可能忘记?
“啊,”醍醐京弥看着他的身影慢慢变淡消失,“不会忘的。”
当他再次睁开眼睛,入目所见是一片紫色的花从。
清新的花香一下子让他清醒过来。
“……薰衣草?”
“啊,主人,你醒啦,”物吉贞宗捧着一束薰衣草,就像天使一样,“休息得怎么样?”
醍醐京弥抬起手,看着胳膊上勒出的痕迹:“……不怎么样。”
“哎?!”
“好多花,”醍醐京弥坐起身,发现吊床边还插上了迷迭香和天竺葵的花束,“你们发现的?”
“是的,既漂亮又能驱虫。”物吉贞宗把薰衣草缠在藤蔓上:“我们发现了溶洞,还发现了一座山谷,里面的温度比外面低很多。”
“怪不得会有薰衣草。”
物吉贞宗伸出手,碰了碰醍醐京弥身上的压痕:“主人是因为这个没休息好吗?”
“不,因为做了一个预知梦。”
“预知梦?”
“大约是因为地点的关系,”醍醐京弥倒推这个事件,“星轨在这里发生了震荡,牙晓的梦和我的梦发生了重叠,所以连我也能梦见那样的场景……一点用都没有的既定未来。”
“……哈,”物吉贞宗眨了眨眼睛,“这个梦很重要吗?”
“不重要,”醍醐京弥拨弄了一下面前的薰衣草,“因为在此之前,我已经预见了那个未来。”
“哇哦,”物吉贞宗不明觉厉,“是灵术?”
“怎么会,”醍醐京弥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是数学和逻辑。”
“……”
“啊,大将,你起来啦,”厚藤四郎招了招手,“正好,开饭了哟!”
醍醐京弥眯起眼睛,看了看太阳的位置:“好。”
烛台切光忠的手艺不是盖的,鸡汤爽口清醇带点甜,鸡肉鲜嫩肥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