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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心完全是防弹玻璃级别的……
所以说,他俩这是谈的什么恋爱啊,彼此拉锯吗?
醍醐京弥伸出一根手指:“既然这样,你要不要”
没等他说完,鸣海步就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
醍醐京弥睁大眼睛:“你连我的话都没有听完?”
“没那个必要,”鸣海步表示拒绝,“你我之间的往来,还是到此为止吧。”
他对醍醐京弥这么疯狂的家伙可是敬谢不敏。这场赌博太危险,如果不是塔矢亮个性正直、却又思路开阔,怎么可能跳出二选一的路径,走出第三条路。
万一他直接选择了麻仓好,现在会有怎样的结果,还真不好说。
“咦,你不管她了吗?”
“我本来也管不了她啊,顺其自然吧。”
“……噫,这态度,”乱藤四郎大声评价,“好渣啊。”
“什么话!”鸣海步哭笑不得,“你不懂。”
“哈!我哪里不懂?!”
醍醐京弥上下打量着他,忽然开口:“有了重要的东西,人才会变强。”
鸣海步不置可否:“可有了重要的东西,人也会变得软弱。”
“借口,”醍醐京弥意味深长,“你其实很不甘心吧?”
鸣海步是他哥哥鸣海清隆的克、隆体,出生的目的是给哥哥做器官供体。这件事情极其卑劣,好在鸣海清隆和他母亲不同。
他从出生开始,就被剥夺了一切,然后凭借他人的善意和自己的努力,再把本该属于他的东西慢慢夺回。
甚至连哥哥派到他身边的“结崎雏乃”也是其中之一。
只可惜,最美好的状态,打从一开始就不存在。
“那又如何?”鸣海步耸了耸肩,“我本来就不抱期待,对她也一样。到头来,我还是什么都没有。”
“哇哦,”醍醐京弥摸了摸下巴,“既然你什么都没有,又是什么支持着你?”
“这个嘛,”鸣海步把手指挡在唇边,“商业秘密!”
即使结崎雏乃这个人是虚假的,但她的存在本身是真实的。
对鸣海步来说,只要能够确认这一点就可以了。
仅这一点微不足道的信仰,会产生微弱的希望。
……
“什么嘛,居然就这样回避了ragnark?”洛基坐在空中飞船尼欧号的船舷之上,“亏我还以为,会引发大灾变呢。”
“是吗?”
一个温柔的声音在洛基背后响起。
洛基却整个人都僵硬了,仿佛生锈一般,“咔哒咔哒”转过身:“贝露丹迪!”
“没错,就是我,”温柔的诺伦女神笑颜如花,“终于,找到你了!”
“糟糕,”洛基从船舷上掉了下来,第一反应就是向威胁过他的审神者问罪,“醍醐京弥!你不守信用!”
醍醐京弥歪了歪头:“不是我告的秘啦。”
“那是谁!”
“娱乐节目就算了,你以为我不看新闻的吗?”贝露丹迪提住洛基的后颈,“苏璐德一直想问,你到底是把什么东西塞进了世界树呢。”
“我忘记了啦!”
“那就把这句话当着奥丁的面再说一遍吧。”
“救命啊”
姬宫安希看着这场闹剧,只笑了笑。她一手将帽子戴在头上,一手拖着行李箱,向前迈步。
她目的还没达到,她的旅途还在继续。
“欧蒂娜大人,你现在在哪里呢?”
……
秋濑或摇了摇头,淡化己身存在感,准备退场。片片星群散发幽蓝的光,他行走在星间,仿佛要融入那片广袤的星图。
然而皇昴流察觉到了这变化,起身追了上去:“等等!”
“啊啦,”秋濑或回过头,“是你啊。”
“你是故意的吗,”皇昴流就直白地问了,“对塔矢君说那样的话?”
“什么?”秋濑或想了一下,才想起来,“啊,那种话。”
“我是认真的哦,”他歪了歪头,“倒是你,似乎对那个人也很信任。”
“那个人?京弥的事情?”
“不过,他也的确改变了你的命运,”秋濑或红色的瞳孔闪烁着光芒,像血一样,“你的人生从此有别于黑之预言书的记载。”
皇昴流瞳孔紧缩。
“我的……命运?”
瞬间,一股难以忍受的剧痛从双眼上传来。他捂住了仿佛正在灼烧的左眼,跪倒在地。
一系列似是而非的画面在眼前划过,他在这一刻,明白了自己既定的命运。
画面中的他实在太过凄惨,失去了最爱的北都,失去了最重要的星史郎,孤独地忍受无边的寂寞,一度从天龙七封印转变成地龙七御使,日复一日期待着自己的死亡。
这一个皇昴流,可悲可怜,是他又不是他。
“怎么会……”他喃喃道,“我怎么会……做出那种事!”
为了一个男人,害死了姐姐,伤害了奶奶,折磨自己,最后,还疯了一样为地龙驱使!
皇昴流大口喘着气,仿佛心脏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攫住:
“你……到底是什么人?”
秋濑或把头转回去,背对着他,摆了摆手。
“我们是燃尽的恒星,我们是烈火的余烬。”
他的身形淡化,声音飘渺虚幻。
“我们怀抱历史,背对时光。”
“我们拥有的,是死魂和腐骨。”
到最后,秋濑或的身形已然消失,声音也微不可闻。
皇昴流站了起来,然后开始奔跑,他现在非常想用双手确认皇北都的存在,非常非常想。
……
而塔矢亮一直昏迷,直到紧急抽调的飞机快降落到军用机场,这才醒了过来。
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一时间神恍惚,毫无实感。
他侧过脸,发现醍醐京弥正在一旁读书。
“京弥哥。”
他叫出了小时候对醍醐京弥的称呼。
“我在。”醍醐京弥合起书本:“感觉如何?”
“好像……做了一个很美好的梦。”他顿了顿:“可是我不记得了。”
话音未落,他的眼泪就毫无征兆地滚了下来。
但是胸口那种满溢的鼓胀感,令他整个人都像是飘在云端。
“奇怪……”塔矢亮察觉到眼角的湿润,“我为什么会哭?”
“因为你感受到了生命,”醍醐京弥坐到他的床边,伸手盖住他的眼睛,感觉到他长长的睫毛,“察觉到了有机和无机之间的界限。”
“界限?”
“没错,”醍醐京弥回答,“这个界限是很模糊的。”
“为什么?”
“因为没人能准确描述生命产生的过程,”醍醐京弥将手拿开,看着塔矢亮大睁着的、湿漉漉的双眼,“但同为有机物,我们天然能分辨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