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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涂再次:“……”
每当所有的事情挤在一起的时候,人总是难有所疏漏,康涂觉得自己还是很缺历练,也或许就算是再怎么历练也没法做到十全十美。
赵政看他又低落下来,终于开口道:“去图书馆吧,宿舍里根本没人,会一会那个管理员。”
康涂松了口气,终于不用再做决断了,感觉浑身轻松。
赵政问鲁班:“先生去看看吗?我们这边有些线索。”
“走吧,”鲁班无所谓地背过手去,跟着他们往出走,“反正也没什么事干。”
他也不问什么,知道反正一会儿都是要说清楚的,根本不着急。
康涂觉得自己实在是太笨了,连话也不怎么说了,赵政慢悠悠地跟着他走在后面,道:“你的出发点是好的,怕屋里有危险,也怕被反咬一口,但是做事总是很难完美的,天底下根本没有万全之策。”
“如果你再谨慎一点我就不会这样,”康涂低声道,“你一路往前冲,看着吓人。”
所以他才总想着在后面拉赵政一把。
赵政也不难猜到他的想法,笑道:“好的,我以后注意。”
“你以后再遇到这种情况可以再慢慢来适应,”赵政说,“不要着急。”
第66章疑雾重重(十二)
康涂觉得心里觉得自己不是这块料,但是这是赵政的好意,他还是心怀感激。来到这里的时候他把所有的希望都掐灭了,结果反而是在这里时找到了很多从前没有的、或是说已经丢失了的东西。
鲁班:“康涂是不是找到了什么线索?”
“有一点,”赵政说,“等会人齐了再说,好好商量一下。”
鲁班了然道:“所以你俩忽然关系这么好。”
康涂以为他的意思是赵政是看他有用才一直和他在一起,马上解释道:“不是”
鲁班没等他说完,接着道:“你自己发现了不对的地方,心里没底,所以把线索告诉了赵政,你信任他,所以赵政感激,然后带着你一起行动?”
康涂:“……”
“亏你之前还说我是你偶像,”鲁班道,“你到底几个偶像?”
康涂心想:“那能一样吗?”
如果不是因为喜欢赵政,就算是再崇拜他也不会冒这个险,实在是没有必要。他正想搪塞两句,好像感觉手机在震动,他在上班时都把手机声音关了,此时不确定地拿出来看了眼,是华余,不知道为何,他在看见屏幕上“华余”这两个字的时候,忽然生出一种强烈的不祥的预感,心跳猛地漏了一拍。
赵政听见声音转过身来,看见他的神态便明白了什么,也看着他手中的手机。
两人快速地对视一眼,康涂接通,听见那面传来细微的喘气声,他一声不敢吭,等了半天没再有别的动静,然后就突然挂断了。
“走吧,”赵政冷静地道,“这回有事干了。”
三人回到图书馆,华余已经不见了踪影,成摞的文件散落在地上。
“他留的线索,”赵政捡起一张纸,上面印着不完整的脚印,指着脚跟指向的方位说道,“如果被掳走应该是倒退着向前,所以应该是往这个方向去了。”
康涂自责不已,当时如果没有留下他自己在的话又怎么会出这样的变故,他总是犯错,还搞把别人陷入了危机中。
赵政说道:“找找。”
鲁班仰头看了眼图书馆的构造,仍然没什么着急的样子:“我还是头一回来。”
“觉得怎么样。”赵政问。
“不怎么样,”鲁班道,他说着走到一面墙前敲了敲,“里头的空间,至少比在外面看见的实际大小少了一半。那这样的话,我猜下面还有空间,这么大的问题你们难道没看出来?”
“……”康涂道,“没有。”
鲁班:“什么脑子。”
赵政咳了一下,问:“那怎么进到剩下的空间中?”
“往最暗的地方去找,”鲁班说,“去厕所看看,说不定有个门就是坏的,里面就有惊喜。”
康涂:“!”
赵政道:“真有?”
康涂五体投地:“真有。”
一楼有一个厕所从他们来的第一天就是坏的,最里面的一个门一直打不开,他们以为是故障也懒得上报,所以一直放着,谁也没想过那里会有什么问题。
鲁班丝毫不意外:“看风水我不如刘淼,但是这点东西倒是门儿清。”
康涂问:“为什么会是厕所啊?”
“不管是什么地下空间都得留门,古时喜欢藏在床底下,现在情况不同了,一般藏在厕所里,”鲁班一边走一边说,“因为锁死的空间中只有这个是最不引人注目的。”
“我还以为会有意外。”赵政一脚踹开厕所门,看见下面黑漆漆的一个洞,平静地道。
鲁班已经挽起袖子顺着梯子往下爬了,说道:“哪有那么多意外,大家都很忙,没必要耍那么多花招。”
康涂觉得这速度简直是太快了,只要稍微多出一个人,他们的办事效率就会呈指数上升,但是这些人都是很不可控的因素,让人不敢随意依赖。
“下面是有人的,”鲁班说,“你们小心一点。”
康涂有点担心,不想让他们这样下去,但是现在也不敢多说了,只好跟着他们,他总觉得这件事情太不对劲了,从一开始他们就被人牵着鼻子走,人家指哪打哪,根本就像是块棋子一样。
可是既然鲁班与赵政都这么富有不怕死的大无畏神了,他自然就更加得积极一点。
赵政从角落里踢出了一个正在休息的扫地机器人,两脚踩碎了,从里头拽出两块手掌大的长条铁片,扔给康涂,说道:“接着。”
铁皮并不锋利,估计连皮肤都割不破,但是手里有个东西至少能有点安全感,康涂不想接,知道赵政肯定会把另一块给鲁班,所以道:“我拿不了,要爬梯子。”
赵政拉起他的手,不由分说地把东西塞进他的手里,另一个块递给了鲁班。
鲁班说:“有什么用。”
“没什么用,”赵政说,“图个安心。”
康涂心里想:“我真是太了解赵政了。”
这些天他发现赵政看着深不可测,其实一点也不难猜,他根本没有伤害任何人的心,甚至与人为善,但康涂觉得,他这样做只是为了赢,赵政绝对是一个纯粹的目的至上者,善意和恭敬这种人格加分项,也只不过是他的被动技能,为了他能够更好的赢。
他不是不善,而是有目的的善,甚至已经把这些融进了骨子里,因为太久,已经分不清那个才是真正的他了。
康涂觉得自己真的疯了,竟然觉得赵政这样带着冷清的友善很酷,那种已经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