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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交换。”
燕灵飞硬梆梆地道:“挨个说吧,轮着来。”
“从我开始,”欧阳亘率先开口,“大家现在就不要在保留什么了,我相信你们也能看出来,最近的走势很不正常,危险向来与生机并存,我们把握机会。”
“姜良在上一场任务中绑架康涂,她有帮手,且这个帮手消息灵通,很有本事,或许不是一个人,而是几个,有人望风,有人动手,而姜良负责站在明处吸引所有人的目光,现在我们的问题是,他们尽心机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欧阳亘的目光看向康涂,康涂道:“我昏过去了,其实不是很清楚。”
“那我们假设康涂身上有他们想要的东西,”欧阳亘说,“又会是什么?”
“一个后来进入404的普通人,工分可能还没上千,自然不可能是为了工分,甚至说我觉得他们从一开始的目的就不是工分,吞并死者工分的行为只是为了掩盖真正的目的,所以我想,他们接近康涂,却没有伤害他,是因为他身上有什么特质是他们需要的?”
康涂听得心惊,觉得欧阳亘距离事实已经很近了。
赵政道:“也可能是为了迷惑我们,搅乱这池水。”
“你自然可以这样想,”欧阳亘和善道,“我只是在猜测。当初黑齿常之死亡,我们都不知道为什么,再将他们与杨鑫对比,也没有共同之处,我们现在唯一的线索就只有康涂,但是康涂什么也不知道,不是吗?”
他说着看了康涂一眼,让康涂觉得他好像在意有所指,他应该是发觉了康涂的说了谎,不对,他一定发现了。赵政出于保护他安危的目的建议将这个真相瞒下,康涂却开始受到了自己道德的谴责。在这样的时刻藏下如此关键的线索,如果后续导致了更多人的死亡,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自己。
康涂觉得倒霉透顶,他怎么总是这么优柔寡断,让自己陷入这样的两难的局面中,不对,他又想,这是巴纳姆效应,他太关注自己了,其实他没比别人倒霉多少。但是这么一想,反而更丧了。
欧阳亘道:“不论是杨鑫还是黑齿常之,亦或者是上一次任务中劫持康涂,对方都做到了干脆且不留痕迹,特别是在康涂那一次,离开时没有惊动人,短期内创设了一个密闭的空间,在我们找来之前及时离开,这样的行动若非是有大量的人力资源,就只有一个可能,他们掌握了我们没有的信息资源。”
赵政道:“并非完全没有留下痕迹。”
他将黑齿常之那件事情说了一下,欧阳沉思片刻,道:“这是不是更能说明……他能调动的手段远比我们想象的多?”
“我有两个问题,”百余威看着康涂道,“你是怎么被掳走的?醒过来的时候都看见了什么?”
“我当时和浮游在一起,”康涂说,“神农要过来聊天的时候浮游走了,我也想避开神农,当时赵政被共工给叫走了,我就想去找燕灵飞。”
烈火和着风声,在耳边荡来荡去,红色的火光将每个人的脸庞照得看不清晰。
“你看见燕灵飞了吗?”康涂随便找了个人问。
那人说:“好像是出去撒尿了。”
康涂听完之后便往火光之外的地方走去,巨石之外的地方,遍地的雪令月光也很明亮,他爬上巨石,在风中望了望,今天没有星空,风声很好听,但是太冷了,康涂不打算马上回去,因为怕神农还没走,他打算再在外面待一会儿,让脑袋放空一下,忽然间背后好像有很细微的走动的声音,康涂马上警觉转过头去,还未等他看清是什么,一阵剧痛从后脑袭来。
“等一下,”百余威问燕灵飞,“你当时在哪?”
燕灵飞道:“实话实说,我一晚上没出去过。”
康涂:“……”
康涂皱眉道:“确实是有人告诉我你在外面。”
“可能是他看错了,”燕灵飞耸肩,“也可能是被买通的。”
欧阳亘道:“看错的可能性很小,这是一次心设计过的绑架。”
燕灵飞说:“怎么设计呢,欧阳兄,如果按你说的,想要实现把康涂引出去的计划,那就要先把赵政弄走,假设你是凶手,你想成功就得提前知道在这些人中,赵政和共工经常会避开大家聊天走一走心,只有共工叫他是不会令他怀疑的,你还得控制共工,让他去找赵政,我就不说了,我还得恰好在一个大家看不到的位置,让康涂找不见,然后让路人说假话,而且还不知道康涂要问哪个路人,且这些都必须在一个晚上进行,因为超过这一晚,他们准备好的地方就用不上了,欧阳兄,你觉得这计划的可行性到底有多少呢?”
零,康涂想,不可控因素实在太多了。
欧阳亘说:“你看到的是结果,靠结果推测前因,一切都很牵强,但事实就是这样发生的,再者,我们也可以这样想,他们也许准备了很多应对措施,对我们的每一个行为都有对应的计划。”
“不不,”燕灵飞却说,“我们不提这些,就分析一下那天的经过,欧阳兄,你觉得你能做得到不?”
欧阳沉默片刻,道:“未必。”
燕灵飞直言道:“你做不到。因为你不知道赵政和共工关系不错,常常促膝长谈,你也不知道浮游和康涂不喜欢神农,遇见他一定会避开,也许你能猜到康涂无聊会来找我聊天,但是你也可能会猜测,康涂会假装睡觉,如果当时康涂没有选择离开众人的视线去找我,而是选择假睡,这一切还会发生吗?”
欧阳说:“你想说什么?为什么坚持分析这个?”
“我什么也没想说,”燕灵飞道,“就只是提了几个问题而已,你说的其他的应对措施那些不可行,就算对方有我们未知的资源,也不代表他们无所不能,说点人能做到的吧。”
他今天的语气很冲,康涂看了他一眼,见燕灵飞神色淡淡,似乎还在生气。
赵政突然对燕灵飞说:“你说的那些,对咱们的行为的了解程度,你觉得谁能做到?”
“你、我,”燕灵飞指了指他们,“还有康涂,或许还能加个浮游,多了没有了,只有咱们四个人知道咱们会做什么,你知道人的很多行为取决于当天的心情和状态,在不同的情景下会有不同的选择,甚至可以说,我觉得咱们四个人都不能预言我们会做什么举动。”
赵政却明白了:“有人能分析我们的行为。”
康涂霍然想起自己在图书馆的工作。
他在图书馆只做一种工作,就是将每个人的行为表情归类,将他们的性格进行归因,考察他们的体能和抗压能力、危机处理能力、忍耐力等,他将一场任务中每个人的细小行为都进行反复分析,在这样的情况下,几乎每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