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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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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姜芙漫不经心走着,“和小四没有关系,他多大,哪懂那种事?我看是梁鸿借题发挥,你不是说他上个月私放了承恩侯的陆柯吗,此人趋炎附势,还说消息是你给的让我们窝里反,挑拨离间,手段下作,你别掉以轻心。”

顾越皎讶然抬头,目光晦暗不明,“娘不信?”

“娘信你没有恶意,你们几兄弟可不只是继承了娘的美貌那么简单......”夏姜芙说这话的时候,极为认真和自信,细雨如丝,轻拂过她眉眼,姿容艳艳,比院里的花还要潋滟三分。

顾越皎想起京城上下对他们几兄弟的评价,对夏姜芙的话深信不疑,解释道,“律法新出,总得有人抛头颅洒热血,梁家在京城根基浅,他出面,在外人看来公事公办而非趁机打压敌党,故意陷害......”

夏姜芙笑着打住他,“朝堂的事儿娘不懂,你办事娘放心,对了,娘还记起一桩事,嬷嬷说今早皇上邀我进宫,我没理会。”

天大地大,美容养颜最大,她熬了一宿,不泡泡温泉,皮肤快和老树皮似的了。

要她说,皇上也挺可怜,深更半夜正是好眠的时候,一而再再而三被拉起来论公道,什么话非得晚上说?不知情的,以为梁鸿故意抢妃嫔侍寝的时间滋事是为了夺宠呢。

换作她,甭管大事不大事,先将耽误她睡觉的人仗责二十,白天再议事,不信满朝文武都是不要命的。

顾越皎不知还有这事,“娘为什么不进宫?”

“进宫做什么?皇上话不多,瞪着眼珠子挺人的,况且我又没错,干嘛要低声下气三跪九叩。”

顾越皎眉心突突直跳,那是九五至尊的皇上,到夏姜芙嘴里,倒成牛鬼蛇神了,他想说点什么,忆起夏姜芙的起床气,说了也白说,依着夏姜芙的性情,进宫后没准让皇上更窝火,夏姜芙就是有这个本事,哪怕轻声细语,能堵得你气一个月,皇上哪儿是夏姜芙的对手。

“娘,让秋翠陪您转转,我回京探探风声。”顾越皎待不住了,朝夏姜芙作揖后便阔步离去,到了门口,悄无声息去到温泉池,将玩得正欢的顾越白和顾越流捞起来,左右手架着出了门,夏姜芙抗旨的事儿他当儿子的挡着,至于嫖.娼和摘花,谁做的谁解决。

顾越白和顾越流不从,如杀猪般的嚎叫,顾越皎担心惊动夏姜芙,撕下一块锦袍塞进二人嘴里,警告道,“再哭,信不信把你们送父亲那去。”

二人对视眼,不住摇头,却也不敢挣扎。

只要不落到顾泊远手里,什么都好商量。

三人回城,穿过南雀大街,马车驾轻就熟的驶向威严肃穆的府门,管家早候在门口,不待他们下马车便迎了上去,忧心忡忡道,“大少爷,您可回来了,府里乱了套了,宫里派人传消息,让夫人带着六少爷进宫请罪,裴夫子在宫里晕厥好几回了。”

管家是顾府的家生子,夫人不管事,顾越皎在京,大事小事皆顾越皎拿主意,他愁眉不展道,“府里有些管事蠢蠢欲动,去寿安院表忠心都不下两回了,大少爷……..”

顾越流心知在劫难逃,那唯一的救命稻草都被顾越皎给拦了,他大哭不止,“大哥啊,我不想死啊,你要救救我,我再也不敢了。”

顾越白听着和自己的事情无关,松了口大气,拍着顾越流的胳膊安慰道,“六弟,你别怕,大不了我找娘,皇上怕咱娘。”

听听,多嚣张啊,顾越皎一记冷眼扫过去,顾越白乖乖闭了嘴,见状,顾越流哭得更伤心了。

“四弟,你的事儿我稍后再跟你算,六弟,回屋换身衣衫,立即随我进宫。”裴夫子五年的心血毁于一旦,不在顾越流身上撒气,郁结难舒。

顾越流边哭边抹泪,乖乖换好衣衫,拽着管家的手不肯松开,“福叔,我要我娘,我要我娘......”

声音沙哑哽咽,别提多可怜了,看着他长大的福叔跟着抹了两滴泪,“六少爷您别怕,待会我就去别庄找夫人,她在,外人不敢欺负您。”

顾越流还是哭,“大哥不让找娘。”

福叔噎了声,拿不定主意了。

顾越流哭哭啼啼跟着顾越皎进了宫,哭声至宫门才停歇。

“夫子,朕已派人去侯府,定会给你个公道。”皇上坐于雕花紫檀椅上,冷硬深邃的五官略显清冽,说话时,差宫人继续添茶,抬眉扫向殿门处,眉梢隐有不安。

裴白直身而坐,将皇上的神情看在眼底,端着芙蓉白玉茶杯,迟迟不动,茶水飘着几片茶叶,如轻舟泛湖,优雅自得,他凑到嘴边,轻轻抿了口。

不一会,顾越皎和顾越流姗姗来迟,皇上急言训斥几句,听得顾越流扁着嘴,要哭不哭的模样,时不时拿黑白分明的眸子楚楚可怜望着裴白,像是裴白暗地告状似的,气得吹裴白胡子瞪眼,当着皇帝的面,又不敢多说,一张脸一会儿青一会儿白,别提多了。

皇上训得差不多了,转身朝裴夫子道,“裴夫子,边关动荡,侯爷日理万机,此事暂且搁置,待侯爷回京再做定夺如何?”

颇有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意味。

顾越流大喜过望,双腿屈膝,跪拜道,“皇上圣明。”

语气爽朗流畅,无不透着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姿态。

裴白铁青着脸,但看顾越流逃过一劫,喜不自胜,他只觉天旋地转,眼神模糊,头一歪,再次晕厥过去。

☆、妈宝005

太医扎针半个时辰后裴白才悠悠转醒,见皇上出言维护,满腔愤怒无处发泄,眼神阴测测的望着跪地不起的顾越流,咬着后槽牙走了。

身形刚直,步伐沉重,仿若马蹄跺着地面,恨不得跺出个坑来。

看得顾越皎眉头紧蹙,怒火丛生朝顾越流道,“夫子身体不适,还不快扶他回去歇息?”

裴白在读书人中地位高,顾越流得罪他,往后在书院会吃更多苦,他先一步伸手搀扶摇摇晃晃的裴白,却被裴白甩开,“卑职身份低微,人微言轻,别脏了顾侍郎的手。”

言语尽是疏离和冷淡。

顾越皎送他出宫殿,心有补偿道,“我听闻巴蜀有种名花,花瓣晶莹透亮,花香淡似无味,生于人迹罕至的深山,入夜能照明,仿若萤火,被推崇为月亮花,胞弟顽劣,毁了您心血,我愿意为夫子寻其花苗,还望夫子原谅胞弟一回。”

裴白捋着胡须,几不可查冷哼了声,月亮花只在古书上有过记载,他问过巴蜀中人,从未见过,真假还不可知,顾越皎好大的口气,他肯送也要看他肯不肯。

顾越流耷拉着耳朵,仓皇的抬头,但看顾越皎俯首帖耳,态度跟低声下气的下人无甚区别,撇嘴道,“大哥,您也见着了,夫子看不起,您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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