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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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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芙的道理高深莫测她听不懂,但侯爷未曾有反驳,可见是默认了的。

嬷嬷沉默不语,但眉目明显舒展了许多,望着马车驶远的方向,碎道,“你懂什么,哪有当母亲盼着孩子坏的,她有什么用意,无非就是懒得管,你看几位少爷夜里搅她好梦她什么反应?”

秋荷沉吟须臾,不吭声了。

夏姜芙的起床气多重,她深有体会。

夏姜芙没有回府,命车夫直接将马车驶去承恩侯府,远远的便听见顾越流独特的嗓音,“陆宇,你们按了手印的,别关门就不认账了,我告去刑部,你们可是要坐牢的。”

她掀起车帘,举目望去,恢宏气派的大门关着,两排侍卫对峙而立,顾越流一身嫣红色对襟直缀极为惹眼,语落,他霸气扬手,前边一派侍卫整齐划一喊道,“还钱,还钱。”

气势凌人,不由得让夏姜芙想起衙门知府升堂前,捕快们雄浑低厚的喊‘升堂’的声音。

“亏得侯爷不在,否则这阵仗,又要骂小六是地痞子了,秋翠,你说谁给他出的主意?”顾越流遇事冲动,没少做些被人卖了替人数钱的事儿,何时有与人正面交锋的才智了?不管换成谁,明知吃了亏也只能咽下肚,来日私底下报复回去,毕竟,陆家乃名门望族,朝堂上一呼百应,吃饱了撑的才和陆家人过不去。

顾越流把事情公之于众就不一样了,长宁侯府没主事的男子,承恩侯身为长辈,不好出面为难个十二岁的小孩,否则会落下话柄,至于让陆宇出来对峙,万一陆宇辍词不当,亦或者漏了陷,陆家可就把裴夫子得罪了,两相权衡,关起大门闷声发大财呢。

“要是侯爷在就好了,小六多大点就要抛头露面饱受非议,他的年纪,明明该无忧无虑在书院进学啊......”

言语间尽是同情之色,秋翠注意到有好事者望了过来,下意识的放下车帘,暗道,生于百家世家,哪有什么省油的灯,顾越流年纪小罢了,今日这招,极有可能是顾越泽的手笔,侯府众人,当属顾越泽性最老奸巨猾,且爱财如命,私底下没借着侯府名义敛财,去年被人状告受贿,不等大理寺抓到证据,就闹出他赌博赢钱之事。

不偏不倚,恰巧在御史弹劾他之前。

外人只道他不学无术浪迹赌场,实则不然。

她伺候夏姜芙,有些事或多或少会传到她耳朵里,顾越泽这个人,不好惹,真要是他出的主意,陆家小少爷就该自认倒霉了。

猜测归猜测,她没与夏姜芙说,在夏姜芙看来,几个儿子继承了她的美貌与智慧,犹如高高在上的谪仙,不食人间烟火,哪儿会沾染俗事。

“夫人,六少爷嗓子都哑了,天色已晚,不若让他回府歇息,明日再战?”秋翠提议。

夏姜芙掀起小角帘子,想了许久,不紧不慢道,“今日事今日毕,你给他端壶茶,抬根凳子去,让他别学泼妇骂街,什么话,慢条斯理的说,务必让旁边人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我在边上给他打气。”

“不让六少爷回府,万一双方打起来了怎么办?”秋翠担忧道。

承恩侯府与长宁侯府一样,都是军侯之家,在对方地盘,顾越流带的那些侍卫怎么够?

“你倒是提醒我了,秋菊,你派人给大少爷捎口信,让他把刑部的官兵派遣些过来,理由是承恩侯府欲杀人灭口,他身为刑部侍郎,杀人之事,责无旁贷。”夏姜芙为自己缜密的心思感到高兴,身子往后靠在樱花缎面靠枕上,好以整狭道,“我看小四的人在旁助势,你让他去酒楼买几道小六爱吃的菜,等小六处理好事情肯定肚子都饿了......”

听着这话,秋翠不有些同情顾越流,自己雄赳赳气昂昂求个说法,被当哥的戏弄了不说,当娘的一旁看戏。

她很想问问夏姜芙,六少爷这般,她当娘的不担心吗?

想想又觉得多此一举,夏姜芙就是回一句担心也不会帮忙,就像几位少爷跑到侯爷书房作乱,被侯爷罚跪书房,夫人便去书房和他们作伴,几位少爷双膝跪地,脊背端直,夫人则裹着棉被躺在床上,边嗑瓜子边与他们闲聊,半夜嚷着肚子饿还要吃宵夜。

气得侯爷独自在颜枫院摔碗砸杯,却拿夏姜芙没有办法。

倒是几位少爷对夏姜芙的行为感动得无以复加,此后,愈发对夏姜芙言听计从,但对侯爷却愈发阳奉阴违。

☆、妈宝007

秋翠和秋菊容貌出挑,又穿了身显眼的衣衫,引得不少人侧目,待顾越流从容掀起袍子坐下,看热闹的人不由得伸长了脖子张望,想看看二人主子所谓何人,支持顾越流便是公然与承恩侯府作对,承恩侯与长宁侯势均力敌,捏死人就跟捏死只蚂蚁那般容易。

众人翘首以盼,目光不约而同追随丫鬟落到不远处的马车上,车夫一身暗褐色长袍,五官俊秀,眉眼深邃,气质清冷,举手投足间皆带着练家子的气息,众人恍然,不用窥视马车里坐着何人,看车夫的行头便能猜测一二。

整个京城,只纵儿赌博嫖.娼的长宁侯夫人才格外挑剔身边人,侍奉的丫鬟小厮,务必生得年轻秀美,以彰显自己审美。

夏姜芙出现,顾越流无理取闹的局势就变了,陆家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颓势立显。

顾越流端坐于凳上,朝马车方向比了个手势,挺直胸脯,示意夏姜芙别担心,他依着秋翠的叮嘱,喝了两口茶,跟说书人似的将事情娓娓道来,语气朴实,听得众人瞠目结舌,不敢相信,顾越流离经叛道是被陆家小少爷挑唆的,可怜裴夫子的花,五年迎来花期,竟成了纨绔间打赌的输赢。

“我一时糊涂犯下大错俱不辩解,他日定会去裴府负荆请罪,但对别有用心之人,我若不揭发他们的恶行,不知五年后又会发生什么。”他字正腔圆,容色肃穆,稚气未脱的脸上尽显诚恳真挚,听得夏姜芙好笑,素手托着帘子累了,索性卷起小角,手搭在窗棂上,有一搭没一搭敲着。

众人交头接耳,声音不高不低,半晌,关闭许久的大门重新敞开,花红柳绿,环肥燕瘦的丫鬟们簇拥着位夫人出来,简单的一个侧面,夏姜芙即刻回了手,吩咐车夫道,“掉头去酒楼,秋翠,你与小六说,我在酒楼等他。”

刚掀起帘子准备上马车的秋翠一怔,垂首应是,放下帘子,退到了边上。

有紫衫丫鬟跑来,脆声问道,“请问是长宁侯夫人吗?我家夫人请您过府一叙。”

夏姜芙扶着鬓角的簪花,面露不屑,秋翠心领神会,厉声呵斥道,“哪儿来的没眼力的丫头,不认识人攀什么交情,打哪儿来回哪儿去......”

她板着脸,斥得紫衫丫鬟怔了怔,回眸望着门口,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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