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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了人带他们上山烤野鸡吃,看来得食言了。
不过他也没闲着,第二天他就让小厮扶着外出闲逛,草长莺飞,花红柳绿,美其名曰闲逛,实则给自己找媳妇,他大嫂是他娘逛了几条街才找到的,为此他娘还说酒香不怕巷子深,故而他不兜圈子,专往不起眼的铺子去。
天渐渐热了,顾越流不敢暴晒,晒黑了夏姜芙会骂,所有都是太阳下山后才出门,这个时辰街上的人正是多的时候,摊的小贩,归家的孩童,以及下衙去云生院看戏的官员。
遇着的熟人多了,就有打听他受伤的事,侯府芝麻大点事都能掀起阵阵涟漪,何况老夫人出殡,侯府的几位主子神情好像不太正常,顾泊远拉高的领口,顾越白三兄弟怪异的走姿,稍有经验的人都看得出侯府出事了。
至于是何事.......屈于顾泊远淫威,他们不敢打听。
作者有话要说:顾越流:大哥,听到没,我大舅子外号包打听!
☆、094
好在顾越流是个愣头小子,套他的话不要太容易!
洒满霞光的大街上,好奇的大人们按耐不住心底熊熊八卦之火,围着顾越流前瞅瞅后看看,围观稀世珍宝似的,一副‘我就看看什么都不问’的神情,可脸上那欲语还休的纠结,看得顾越流嘴角不住抽动,好几次张开嘴又给阖上了,无法,实在是太丢脸了。
这么大的人屁股被打开了花,他们肯定认为他做了什么穷凶极恶的事儿惹惹怒顾泊远,他不为顾越泽背黑锅,故而他逢人就笑,咧着嘴,眼睛一弯,露出两排整齐的牙齿,咯咯咯大笑。
众人:“......”侯府小少爷今日莫不是傻了?
刚冒出这个念头众人就默契的将其压了下去:侯府小少爷本就是个傻的,不只是今日。顾越流近日名声不错,身为人父,查看孩子们功课不了拿这位小少爷作比较,“你们看看,长宁侯府小少爷都比你们有能耐了,你们有脸继续懒散度日吗?”
府里孩子怎么说的?“父亲,顾六少的能耐没用在课堂上,他明算一课倒数第二呢,要不是有个堂哥替他垫底,他会有长进?”
他随口反问了句,才从孩子们嘴里知道,顾越流进书院后,功课次次最末,这次多了他三个堂兄,顾越流一跃倒数第二了,夫子当众鼓励一番,倒是比第一还光荣,对了五题,且那五题尽是和银子沾边的题,谁知道是不是顾越流蒙的?
甭管怎么说,顾越流是个傻的,僵硬的走姿,面无城府的笑容,看着真是傻,傻得恰到好处勾起人心底深处的同情,众人叹了口气,摇头晃脑走了。
人流孱动的小巷子,骤然剩下顾越流和小厮,寂静得他不甚习惯,左右他不是悲春伤秋的性子,抬起下巴,嗅了嗅翘挺的鼻翼,屏住呼吸问道,“你俩说哪儿会有美人的味道?”
两个小厮身子抖了抖,惶惶不安侧目,瞄了顾越流眼,又小心翼翼四下张望,“六少爷,朝廷禁.娼呢。”光天化日嫖.娼,被顾泊远知道,开花的就不只是屁股这么简单了,没准......
二人夹紧双腿,身子瑟瑟发抖,顾越流一人头上拍了一记,“没用的家伙,爷问的是美人,和□□有什么关系?”
小厮浑身汗毛倒竖,不敢再扶着顾越流往巷子深处走,万一倒霉遇着个暗娼馆啥的,他们后半辈子可就完了,只是二人不解,顾越流皮开肉绽了还有心思玩女人?二人心照不宣的垂下眼睑,望着顾越流小腹以下的位置。
此处乃旧宅地,两侧院墙的白漆大多掉落,颜色深浅不一,有些甚至长了青苔,顾越流拧了拧双臂下的肩,催促,“往里走啊?”
“六少爷,天色已晚,今日不若先回府?”此时,一阵疾风起,呼声穿过巷尾好似有回声,二人面面相觑,不再有任何迟疑,架着顾越流就飞奔出了巷子。
顾越流左右手被控制,挣扎无果,怒骂也不管用,得,现在的小厮,一言不合就跟他作对,有种,等他好了再慢慢拾他们。顾越流知道今日是遇不着他媳妇了,一口气泄下来,神色颓废的由二人架着往回走。
忽然,巷子里的宅子门开了,随风飘来股幽香,顾越流顿时来了劲儿,扭头往回瞧,夕阳的余晖中,姑娘款款而立,如珍珠般璀璨的眼眸盈盈闪动着光,五官灵动又妖娆,风吹起她浅粉色纱裙,如花间蝴蝶,翩翩起舞,顾越流双脚蹬地,双臂死死夹住二人脖子,低声怒吼,“回去,给老子回去。”
小厮一头雾水回眸,见女子笑靥如花的挥舞手里的绢子,腰肢扭动,透着股勾人魂魄的美,二人虎躯一震,不顾顾越流威胁,使劲顾越流的脚,双手架在顾越流大腿上,跟骑马似的扬长而去。
顾越流想死的心都有了,美人啊,难得一见的美人,他还没表露心迹就被带走了,还是以幼年骑马的姿势,回到府,他是身心俱累,想到他接下来暗无天日的光景,抱过枕头一盖,嘤嘤哭了起来。
二人不知背地怎么告了他的状,他被关了禁闭不说,顾越皎警告他,但若踏进落阳巷一步就打断他的腿......对了,他都不知道那是落阳巷呢,落阳巷落阳巷,他默默念了好多遍,伤好务必去一趟......只是他有些记不得姑娘是从哪扇门里走出来的了,那条巷子住着的人多,他不好意思一间一间问吧?
杨灵不知自己遭人惦记上了,她年后一直潜心研究美白遮瑕的胭脂,花粉闻多了,鼻子不舒服,时不时会打喷嚏,这不刚出门,又控制不住了?本想掩鼻,手绢没凑到鼻尖已经好了。
听见不远处有声音响起,她张望了眼,光芒刺眼,没看清怎么回事。
将篮子换只手提着,理了理被风吹皱的衣衫,慢慢往外走,时不时遇着邻居回来,她皆笑着颔首打招呼,这条巷子居住的都是本地人,祖上就已经认识了,彼此间还算友好。
“灵丫头又给你大哥送饭去啊?”一个身材微胖的老妇牵着孩童经过,笑着瞥了眼她手里的篮子,“你大哥越来越不像话了,你大嫂身边哪儿离得开人?”都是老邻居,彼此知根知底的,杨家情况没人不清楚的。
杨灵父母死得早,杨达带着妹妹一起生活,照理说,杨达子承父业做了名守城官兵,兄妹日子不会难过,坏就坏在杨灵这张脸上,这么好看的脸,生在大户人家就算了,生在寻常人家哪儿护得住?杨达从不敢将杨灵单独放家里,要么托好友照顾,要么自己带着,本以为成亲娶了媳妇,姑嫂二人在家有个照应,岂料那些人不怕事,光天化日上门硬抢,要不是杨达媳妇豁出命与他们拼了,杨灵怕是凶多吉少了。
就这样,杨达媳妇双腿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