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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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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待他醒来,窗外已是日光大亮,任茗已不在他身旁。

第42章荒唐想法

初夏,江南的风光甚好,风拂莲叶若美人舞,尤其具有地方特色,因而不管哪家哪户,但凡有点儿财力,庭院里必然圈了一方荷塘。

如此,瞧着便觉得书香自来,嗅着便觉得此间高雅。

这里有处再平凡不过的宅院,看着该是处普通富户的府邸,却因里面住了个身份尊贵的人而变得不平凡起来。

从外看也就是不打眼的高墙青瓦,可里面却是极尽豪奢,比起皇家的行宫来也不遑多让,这是长孙家在江南的一处暗宅,连以前的长孙祈仪也不知晓。

可如今长孙祈仪却是晓得了,毕竟他现在就住在这宅子里。

他从书房里出来,一路走走停停的闲看风景,踱步到了这些时日里他常到的园中。

此园中有一方荷塘,他近日来固定的消遣活动就是绕着这方荷塘漫步,累了便到亭子里坐下休息,于是除了待在书房,他一天里的大半时光都耗在了这里。

他身着一身黛色,同这满池碧色搭配起来也是分外和谐。

凤梧宫里也有这样的一方荷塘,若是还在,景色该是更甚于此处,可惜……

长孙祈仪冷漠地瞧着那重重莲叶,此间再是仿得巧妙,也入不了自己的眼,又何谈能入自己的心?不过,这一次,自己却是想要成全阿父的野心了,总得叫任茗付出代价才是。

既然是你先一不做,二不休,下手这般狠绝,也莫怪我长孙祈仪亦学着你翻脸无情了,他暗道。

何况……

长孙祈仪想起了前日曲飞章交给自己的阿父寄来的信中的内容,便对任茗恨的咬牙切齿,信上所言不过是两件事,一是凤梧宫大火乃任茗所为,宫中众人皆是被其所害。二是任茗淫.乱宫闱,他从宫外带回了个人,那人没喝喜汤,现在夜夜与其同榻。

前者于我是深仇大恨,后者则是冒犯了那人,不论前者还是后者,你做了,就得承担后果,我怎可能容得下你?

长孙祈仪眼神森然,轻轻地伸手抚了抚离着自己最近的荷叶,下一瞬,却是利落地将其茎叶给折断了,就像是折断了那人的脖子……

明柯不知道任茗那日清晨察觉他是从自己怀中醒过来的时候,心中是何感想,偏偏第二日自己同他去议政殿回来的路上,他又把自己从内殿遣到了外殿,那么就该是想要避开自己的。

可是,这段时日的每个夜里,这人又总是会半夜往自己怀里钻,内殿同外殿距离这般远,这人闭着眼睛都能找着自己,也算是一种本事了,明柯苦笑。

只是每日自己醒来时,这人必定已不在自己身边,说来也是奇怪,若不是晓得任茗厌恶自己,明柯都快怀疑他压根不是游梦症犯了了,只是借着那般样子来亲近自己,待自己睡着后就又返回了寝殿。

怎可能这么荒唐,明柯自己都快被自己的这个想法给逗笑了,他摇摇头,坐起身,伸手一探被窝,任茗常卧的地方还是暖暖和和的,就像是他的体温……

下榻整饬好自己,明柯出了殿,门外日光大盛,已是日上三竿。

说来,他以为任茗肯定会想些招儿来折腾自己呢,没想到这一段时日已过去,他愣是一点都没被折腾,好吃好睡,整个人都圆润了一圈。

只是有一点,明柯感到不是很顺心,任茗不愿意他接近儿,每次他孩儿一来,他总是会被遣得远远的地方去做事,直接就给发配到昭平殿以外的其它宫室了,也不知道是什么个道理。

莫非是防止自己同儿相认?

明柯哭笑不得,敬帝既然已薨,便不会再回来,毕竟世人已知,史册已载,自己不可能就这样堂而皇之地去扇这全天下的脸,何况自己余下的时日已不多,何苦又要让孩子再失去一次阿父呢,故而,这人也实在是多虑了。

可自己跟他说,怕也是不会被相信,徒惹一顿讥讽罢了。明柯黯然。

因而今日里,司空又要来昭平殿看望自己的父君,明柯理所当然的又被遣了去其它宫室取东西的跑腿活儿,哦,再加上一条,顺路太医院的时候,把长卿的汤药给取了。

自长卿晕过去后,便再也没醒来过,孙太医把什么招儿都给使了,堪堪给他吊住了条命。许是心诚则灵,这几日,长卿竟有隐隐要醒过来的征兆。

而今日,竹策也放下了手中待处理的折子,准备在宫里四处走走。只是临出门前,他又好像是想起了什么般,从秘阁里取出了个鼓鼓囊囊的包袱提在手中,然后才出了殿门。

作者有话要说:

码着码着就睡着了,一睁眼已五点,得赶在六点你们起床前发出来,所以又短小了orz

答应的三千字,不足的部分加在今晚的更新里,今天没有其他事情,会尽量存稿orz

早安

第43章出口质问

昭平殿的偏殿内,长卿房中。

为了能让长卿能够静养,此前的一应侍官通通被遣到别殿去住了,任茗只让茂林留在此处专门照料长卿。

茂林今日不知吃错了何物,竟是一个劲儿的往净房里跑,比如,此时他肚内又开始闹了起来,腹中绞痛又逼得他不得不再次往殿外走。

此刻,这房中,便只剩了昏迷不醒的长卿一人。

而有人正伏在殿上宫瓦上侧耳倾听这屋里的动静,待得茂林脚步声渐远,身影也消失在宫檐上伏着的他的视线之外,他开始动了。

身着素色短打,面覆同色纱布,他只露出双黑白分明的眼睛,身手利落,空中几个借力纵身,便稳稳当当地站在了院里。目扫四方,确定短时间应该无人再来此地,便理了理衣袍,进了殿内,直奔长卿房中。

他的目的很明确,是为着斩草除根而来。

坐在床沿边,他轻轻地伸出手去,张开的虎口虚虚的对着长卿的脖颈,只要扼住,再狠狠地用力,这人片刻间就能在他手中断气。

可是临到头他还是稍稍犹豫了,毕竟长卿同自己算得上是熟识,若不是担心这人知道得太多,醒来会坏事,自己本是不打算动手的。

若是素衣当日就把这人解决了该多好,那也不必自己亲自来动手了,毕竟杀了人便是背了孽债。

“我这一生便是如此了,身前手中便沾染了千百孽债,死后大抵也是会永堕阿鼻,只求这业报别累及胞弟,毕竟他不晓得……”他轻声言道,却是说给自己听。

终于下定了决心,他的手落到长卿的脖颈处,慢慢地开始用力……

昏迷中的长卿似是感觉到了危险,眉头紧皱,面部表情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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