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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然也有了专属的粉丝和名号人生若如初见,祁若初。
“人生若只如初见……”
这是纳兰性德的木兰花令的第一句,也是最美好的一句。
祁若初恍惚的看着女生手里举着的跟他有关的那张闪光牌,忽然觉得自己的名字可真美好啊。人生如果总和刚相识的那样,就不会有后面的那么多遗憾和痛苦了吧。
他在心中疑惑,这么美好的名字到底是祁陆取的,还是祁若初那从未蒙面的妈妈?
大概是那位妈妈吧,毕竟祁陆从头到脚都看不出什么文艺忧郁范儿。
半个小时的车程,祁若初他们就来到了酒店。这个时间段街上的人已经很少了,酒店的位置不在闹市,浩浩荡荡的一群人的出现并未引起多大的注意,而且他们还是走的后门。
二楼的大厅已经被清了场,6张大圆桌上已经上了几叠凉菜和酒水,五位评委和节目组的几位高层大佬理所当然的坐在了上座。
选手们重新分了组,正好可以趁着这个机会互相熟悉熟悉,坐在上座的大人物当然还是和以往的那些饭局那样,交换交换手里的资源,捧捧对方的场,顺道点评点评这批练习生。
祁若初心不在焉的吃着桌前的酒菜,时不时往贺竭那桌瞟几眼。他一看到纪遥和陈琛风谈笑风生的模样,心底强抑着的小火苗就蹭蹭的往嗓子眼上蹿。
他不明白,凭什么这些作恶多端的人可以健健康康的在这里吃香的喝辣的,脚踏实地朝着理想努力奋斗的人却只能如玩物一般让他们耍弄践踏,最后死的不明不白。
祁若初咬了咬牙,忽然拿起面前的白酒杯一饮而尽,然后将空酒杯往桌上重重一放。旁边坐着的谢楼都看呆了,他拿起空酒杯看了看深浅,对祁若初说:“你没搞错吧,这可是53度的茅台!你就这么一口闷了!?”
“多喝少喝都是喝,不行吗?”祁若初不由自主的打了个酒嗝,忽然觉得一股火辣辣的灼烧感从喉咙向着脸颊快速蔓延了过来,就仿佛是有一个小火山在身体里迸发着滚烫的岩浆。
之前他也不是没喝过白酒,可大都是一两百块的平民酒,像茅台这种级别的这次还是头一回喝,没想到酒劲竟然这么大。
谢楼看着他脸上由白到红的变化,冷冷哼了一声:“你就准备趴着回去吧。”
祁若初皱了皱眉,用还算冰凉的手掌捂了捂发烫的脸颊,可好像有些无济于事,脸上的灼热感不但没有消退下去,反而吞噬掉了掌心那微不足道的冰凉,让他的两只手也越来越烫。
祁若初急急忙忙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想去洗手间洗把脸。
他刚站起来,忽然觉得脚下一软,整个人差点栽倒到了小飞的身上。
“祁哥,你没事吧?”小飞连忙将祁若初扶回到了座位上,“要去洗手间吗?要不要我陪你去?”
祁若初看着小飞木然的甩了甩头。他明明感觉大脑很清醒,可身体却不怎么听使唤,软绵绵的就像一团棉花,脚下也没有什么支撑力。四周的声音也渐渐变得奇怪了起来,就像是从某个山洞里传出的回音,一阵一阵的。
“没事,我自己可以去。”祁若初对小飞勉强挤出一个笑,按着他的肩膀再次站了起来,一个人趔趔趄趄的走向了洗手间。
洗手间里有滴水声,祁若初扶着墙走了进去,忽然听到纪遥的声音从一个隔间里传了出来。
“你上次找来的都是些什么货色?脱个衣服都不让,真他妈当自己是黄花大闺女,逗我玩呢?”
纪遥按下抽水按钮,皱着脸往一旁啐了口吐沫,接着对着手机冷冷说道:“让她们以后别想再在圈里混了。”
祁若初在门外将纪遥的话听得一清二楚,辛辣的酒本来就让他燠热难耐血脉偾张,纪遥的话则像是往这样的情绪上浇了把火油,让祁若初瞬间失控。
“开门!”祁若初东倒西歪的走到了单间门外,用手朝着门板用力的砸了一下又一下,“里面的!给老子滚出来!”
纪遥听声音像是从自己的单间门外传来的,便皱起眉头放下了手机听了听。
“纪遥!你他妈要还是个男人就给老子死出来!躲在里面当什么缩头乌龟!”祁若初涨红着脸,酒的作用越来越强烈,他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意识几乎已经和身体的动作脱节,不过他还是靠着本能不断用力的拍打着门。
“操,谁他妈这么大的胆子敢找我的茬。”纪遥仗着自己家的背景从来都是横行无忌,从小到大都没吃过亏,听到祁若初点名道姓的骂他,当然咽不下这口气。
他打开门锁,猛得一脚踹开了门,让紧贴在门外站着的祁若初被门板砸得眼冒金星。
“是你啊。”纪遥见祁若初脖子连着脸红了一大片,站也站不稳就知道他是喝醉了,也就懒得跟他计较了。
他看着祁若初冷笑了一声,淡定的走向的洗手台,洗了把手之后对着镜子抹了抹头发,用余光瞥着祁若初说:“不能喝就别喝那么多,真难看。”
祁若初的喉结上下鼓动了一下,他揉了揉被撞的额头,忽然跟发了疯的野牛一样朝着纪遥撞了过去。不等纪遥反应过来,祁若初就用自己的脑袋朝着他的脑袋狠狠撞了过去。
“我操!你他妈发什么酒疯!”纪遥痛苦的捂着额头,疼的连眼睛都睁不开。
“郁远……你还记得被你害死的郁远吗!”祁若初的双眼因愤怒而变得格外猩红,胸口剧烈起伏着,两只手死死掐着纪遥的脖子。
“你给我松手……”纪遥被他掐的有些喘不上气,整张脸很快就憋红了,祁若初酒上头,对手上的力度根本就没分寸,“我根本不认识你说的那个什么远……快给我松手……我要憋死了……”
“是郁远!”祁若初感到出离的愤怒,声嘶力竭的咆哮了起来。
他死死盯着纪遥脸上那副不知所措的神情,忽然意识到原来在纪遥心中,郁远根本就是个连名字也不需要被记住的小角色。
一个不管是生还是死都不会被记得的透明人,就像地上的蝼蚁一样微不足道。
“纪遥是不是已经去厕所很久了?”向理觉得有些奇怪,便问了问贺竭。
贺竭放下了筷子,往大厅看了看,发现祁若初也不见了。
“我去看看。”贺竭起身,先去祁若初那桌问了问。
“祁哥刚才去厕所了。”小飞蹙起眉头想了想,“好像去了有一会儿了吧?”
贺竭忽然觉得有些不妙,早前他就察觉到祁若初对纪遥的态度有些微妙,现在两个人都去了厕所那么久……
他来不及细想,大步流星的朝着厕所的位置冲了出去。
“既然你对郁远的死这么无动于衷,那你就下去陪他吧。”
祁若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