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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积雪已经很厚了,伤口已经没什么知觉了,段墨此时有点脱水的感觉,口唇干裂。
天狼低着头跟随着,偶尔抬头看前面的路,似乎嗅到有来人,天狼摇曳着尾巴围着段墨转来转去。段墨看见锦衣卫了,想必是失踪多时,皇上派人出来找寻。
段墨倒在地方不想动了,等待锦衣卫的救援。天狼用头顶了顶他的头,想让他起来,这样睡在雪地上怕是要伤寒了。
点着火把的锦衣卫已看到段墨,连忙拉起段墨背在背上,向巧酥阁走去。
郑国
乔苏和萧重远昨夜商量了一宿,计划着如何跟雷九才来个里应外合,阳逍和乔苏不便出面,萧重远可乔装为郑国侍卫。阳逍和乔苏留在宫中负责保护郑熙才,萧重远从外攻入,势要把代靖松一举拿下。
郑国此时也是雪花飞舞,乔苏站在宫墙边感到有些许心神不宁,阳逍站立在他身旁,侧过脸看他。
“紧张?”
乔苏微皱眉头,摇摇头,“有些不祥的感觉。”
“在边关我上过数次战场了,临上阵前脑子别无他想,只有一个念头,杀敌护国。”阳逍不懂得安慰人,想起每次临上战场的感觉。
乔苏看着这同父异母的“长兄”,其实他俩说不上有什么情谊,只是这数天来说的话多了,便放宽心了。阳逍也表现出自己真实的一面,洒脱,自信,乐观。
如今阳逍和萧重远纠缠不清,乔苏也并没把阳逍当作情敌了,相反他有点同情阳逍了,恋爱路程诸多艰辛啊。
“嗯,我此等文人如何能跟你相比,阳逍,你为什么帮我?要知道我是半路杀出的程咬金。”乔苏不解,为什么阳逍宁可相信他也不协助阳玺。
阳逍在雪地踩出一个坑,只轻轻笑了一下,便走开了。
为什么?阳逍自己也没想清楚,也许是觉得他们一家有温馨感,巧酥阁的人比较有人情味吧,无论是仆人还是主人。
乔苏始终有点心神不宁,捂着胸口一阵卷缩的疼痛。怎么了?
郑熙才在御书房批改奏章,代靖松坐在房中的一角,这样的情况已经持续挺久的了,一开始没人敢有异议,可是这段时间郑熙才也换了几个心腹上来,反对代靖松的声音渐渐有些多。
“爱卿,淮南以北阜阳县官贪赃50万两,杀害良民,强抢民女,你说该如何处置?”郑熙才放下奏章,看向代靖松,此人乃代靖松的远方表兄,山高皇帝远,贪赃枉法,杀人越货什么都敢做,如今被揪出来,代靖松也不好直面偏袒,找个机会放了他便罢了。
“此人作风不良,无须纵容,可也不致于死地,阜阳县常年丰,上缴国库数目金额庞大,也算将功补过,发配边疆罢了”
“那死去百姓的性命该如何弥补?”
“补些银两罢”
郑熙才不齿一笑,放下手中的奏折:“将军,这就是你所谓的以民为本,为民解困,顺民心为任?”
代靖松最近也发现了郑熙才有点难以掌控,不再按照他的安排每日迷醉于酒色,也开始反对他的举令。
“皇上是累了吗?该早点歇息了。”代靖松没有回答郑熙才的话,甚至想郑熙才早点回去寝宫,好让他来看看奏折。
郑熙才抚了抚衣袖,离开了养心殿。
今晚,要来个了断了。
作者有话要说:欢迎来我的新坑《总有人想黑我的电脑》
第38章正文完结
锦衣卫把满身带血的段墨放在床榻上,漫妃和阳明珠左顾右盼终于等到了段墨,可是想不到竟然是这样的结果。
段墨的发丝凌乱不堪,衣服有点破烂,甚至浑身沾满了已凝固的黑色血迹,脸色苍白,口唇脱皮,漫妃连忙唤人打来热水,整个巧酥阁都乱起来了。
阳明珠搬来一张凳子搁到床边,一边洗布块替段墨擦脸,一边问道:“是谁把你弄成这样的?不要命了是吧?让本公主捉到,定要把他宫刑!”
边上的锦衣卫身子抖了抖,似乎被公主的架势吓到了。
“给我水……”
婢女很快就端来茶水,段墨顾不上礼仪,拿起茶壶灌了一大口。喝完水又狼吞虎咽的吃起来点心,直到御医匆匆赶来,他才停了下来。
御医仔细的检查个遍,一边让人给他擦身,一边又给他上外敷药,漫妃和阳明珠避嫌的走出了厢房外,清凉的药膏触碰到伤口处,段墨忍不住的抽气一下。
“段公子忍着点,会有些许痛。”
段墨轻点头,此刻无比的思念乔苏,不知道他那边又怎么样了。远在郑国的他也不知道自己发生了这个事,就算知道了,也要两天路程才能赶回来。
御医走后,漫妃和阳明珠在旁守候着段墨,段墨疲软的睡在榻上,闻着被褥上残留的乔苏特有的气息,很快便入睡了。
蒋漫茹看着段墨脸上的伤痕愤恨的说道:“也不知道谁有这个狗胆,连我的人都敢动,怕不是找死!”
阳明珠替段墨盖好被子,“等段墨醒来再问清楚吧,要飞鸽传书给乔苏吗?”
蒋漫茹对现时的通讯有点无语,飞鸽传书,得什么时候才到啊?!而且赶回来就算骑马也要个一天一夜才能回来。估计也是刚刚好解决掉郑国的麻烦,算了,不差那一两天。
“明天再说吧,跟你父皇说一下,我就不信有谁敢动段墨,除了不知天高地厚的人。”蒋漫茹也许也猜到会是谁了,乔苏前脚一走,后脚就来这么一出,真是别有用心啊。
“嗯,明儿再说吧,让他好好歇息吧。”
天狼待人走了后,便睡在了床边上,守候着段墨,刚刚段墨跟他们说了要把他留下,他也不想到处跑了,暂时在这里住下吧,跟段墨相遇也算是缘分了。
段墨娘亲救了它,它救了恩人的儿子,也算是报了恩。
段墨睡得半梦半醒,只觉得有点寒冷,他梦见自己在不见天地的茫茫雪地中艰难的行走眼望四周,空无一人。他躺在雪地上,突见一只浑身漆黑的天狼从上而下嗅着他,似乎在确认他是否还活着。
段墨抬手摸了摸天狼身上的毛,漫天的雪突然消失不见,段墨躺在了长蓬山的那个小屋里,一个穿着素色布衣的姑娘坐在木桌前,手上拿着一件婴儿尺寸的衣裳,用黄莺出谷的声线温柔的笑说着:“我家墨墨穿着该多可爱!”
段墨刹那便红了眼眶,“娘……”
可是女子并不能听到他说话,段墨看了看自己的衣裳,竟是在神山寺那时的禅服,段墨欲伸出一手触摸一下女子的黑长直顺的发丝,可是场景又是一变,段墨看着刚刚那姑娘坐在段府的长廊抱着一个孩儿,唱着奇怪的音调,在哄他。
“世上只有妈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