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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护普通人的生活稳定为己任,可她却从来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生于乱世,就是要将这世道搅地更乱。
德累斯顿石板承认了她作为王的资质,却不认可她得到青王的力量,她本性中的特征与赤王更像,她想要毁灭一切,毁灭供以人类欢声笑语的这个世界。
尽管她已经不太能记得清,她对人类报以仇恨般的执念的初衷是什么。
但是栉名安娜的感应能力实在美妙,青王被同调强行安在了她身上,尽管她只是拥有了一半的青王力量,连最关键的达摩克利斯之剑都不具有,可是这并不能让人们否认她“王”的资格。
在她肩负起青王重担的那天,三轮一言就带着徒弟夜刀神狗朗离开了,走之前无不惋惜地说着,以为她会是无色之王的预言。
无色之王这样的能在关键时刻左右王战的“鬼牌”,一个具有好心性的继承者太重要了,三轮一言本来是想着要带她来认识这个位面和平的美好,却想不到变化如此难料。
与青王力量糟糕的相性也给羽衣狐带来了不小的负担,她的确不用担心有达摩克利斯之剑失控掉下来的那一天,却被这股力量困扰着,每夜深陷古怪的梦境。
一条被破碎的镜面铺就的荆棘之路。
在茫茫迷雾中偶有飞过的巨大乌鸦。
这些疑惑,她在王权者位面都无法解决,或许只有回到了现世,才能够得到解答。
第44章返回现世
羽衣狐提交返回现世的申请后不久,对她的要求觉得很棘手的时间塔人员连忙上报本部,要求驻扎在时之京的高层们做下决定。
毕竟她现如今身份不一般,按道理说在时之政府与王权者位面的联系人,也就是黄金之王相互约定好之后,她是不能够有离开这个位面的机会的。
但是羽衣狐的出现不仅仅是平衡两方利益的一场交易,同时她还是一位与黄金之王平起平坐的王权者。
她有能力也有手腕将scepter4,几乎是毫发无损的划入她的势力范围之内,她提出来的每一个要求就不得不引起时之政府的关注。
好不夸张的说,她左右着这两方势力的未来友好发展。
羽衣狐申请的理由也很正当,她还特意提出来她在现世的身份,某个处于领头地位的除妖人家族的前继承人,本家的大小姐。
她即将到来的十三岁小成年,以他们那边的现世来看,是非常重要的一个仪式。
让时之政府同样诧异的是,现世中的的场家,一反当初将女孩送来本丸的那种恨不得将她丢的远远的态度,竟然也是差不多时间主动提出来要把自家的孩子接回家叙旧。
这就让时之政府再也找不到什么推脱的理由了。
所幸羽衣狐申请返回现世的时间并没有很久,半个月,尚在他们的承受范围之内。
递交申请之后,羽衣狐就没有考虑能不能通过的问题,而是回过头继续部署她在新的scepter4的安排。
似乎大多数的王权者身边都会有一个当之无愧的二把手,曾经羽衣狐以为自己的这二把手只会是天丛云剑。他下手狠、做事冷静,同时对同伴怀有热忱,愿意为了护住他们而将自己的生命弃之不顾。
但是他的本灵不得不离开了,为了自己的主公与伙伴的安宁生活。
羽衣狐摩挲着摆在办公桌上的长剑,心绪不定。
今日一大早从七釜户御柱塔隔壁的时间塔送过来了一把长剑,绝对是让在场四人都纠结无比的存在。
药研藤四郎欲言又止,他应当是羽衣狐的刀剑中对此感触最深的,却也正因为此,他不知该让羽衣狐怎样处决这柄剑。
加州清光左顾右盼,本丸里的初始刀和二段刀都不发话,他又是个不太能耐得住寂寞的性子,受不了这片压抑的气氛。
张嘴就说:“那个人说天丛云殿拒绝了甲字一号本丸的编,而是自愿被锁在了时之政府的藏刀库中。然后现在天丛云殿已经开始了内测,考虑到我们本丸的特殊性,时之政府也送了一振分灵过来。”
“大将!”药研藤四郎忍不住了,“天丛云殿他……他为什么不能接受原本的安排啊,如果是还在甲字一号本丸的那位大人手中,大家或许还能够见面!”
可是被时之政府了起来……这样一来,他们或许一辈子也见不到了。
药研藤四郎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茫然,他以为他曾去过的未来本丸,一切不会比那个时候更糟了。
可是回来之后的现实还是给了他当头一棒,他比未来的极化药研还要不如,至少对方还有一次次追赶天丛云剑的机会,可是他呢?自诩要改变那个悲惨的未来,却连留下天丛云剑都做不到!
他知道了结局,却不知道这其中十年的过往。
他甚至不能够确定,未来本丸所经历的过去中,天丛云剑有没有这一出离开?
羽衣狐并没有正面回答药研藤四郎的问题,而是转移了话题,白皙纤细的手指点在长剑的剑身上,道:“既然时之政府将本来不该轮到我们这里的分灵刀剑送了过来,除了我这个青王的几分薄面,也有存心交好,缓和关系的意图。”
“无论是抱着不想把事情闹的太僵,还是确实在乎着天丛云剑这个同伴,”她轻叹着,眉眼间的神色温柔而无奈,“大家都不舍的将这一振天丛云剑再拒之门外了吧?”
“可是!”药研藤四郎仍然心存不甘,狡辩道,“如果我们唤醒了这振分灵中的天丛云剑,曾经在我们本丸中,被您亲手锻出来的天丛云殿就再也回不来了!”
同一个本丸,在同一时期,不会有同样的一振刀剑。
“药研!你不该这么质疑主公!”歌仙兼定呵斥道。
“歌仙你闭嘴,你总是妄想平衡大将和天丛云殿在你心中的地位,可是你却不想想,这怎么是一样的呢?这怎么能够比较的呢?”
“药研啊,可是你的心里分明也是清楚的,从他那一天离开,他就再也回不来了。”羽衣狐残忍的挑开一直以来掩饰着药研藤四郎真实想法的伪装,毫不留情地将血淋淋的狰狞伤口暴露在空气中。
“对于此,你的认知甚至比歌仙还要清晰,他尚且拼了命去恳求,你却连站在审神者的起居室门口等我出现都没有,”她一贯地,不紧不慢的语气说道,“我就不追问你们的那一次出阵有过什么奇异的经历,居然让你们之间产生了这样深厚的羁绊。可是啊,你要弄清楚,有些事你连一丝一毫的努力都没有付出过,就不要在这里颐指气使的指责做过傻事的人了。”
加州清光放轻了呼吸,缩着脖子努力想要当好一只鹌鹑,缩小着自己的存在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