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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公司,当然神清气爽只是吴凉自我感觉良好,在外人看来吴经理还是那副寡淡无盐的脸,唯一的区别大概是他今天走路特别快吧。
造成今天不平凡的变因是吴凉乘坐的那部电梯。离上班时间还有半小时,正是电梯高峰期,大家眼观鼻鼻观心玩手机的玩手机,电梯里弥漫着一股尴尬的沉默。
吴凉正欲关门,远处急匆匆地跑来一个高大的身影,他犹豫了一会儿,转手按住了开门键。
那道身影见电梯门维持不动,加快了奔跑的步伐。不出片刻,那人就到了眼前。
像一只毛炸开的猎豹,他风一般钻进了电梯。
“谢谢啊,”周向晚理了理头发,向吴凉道谢。
还没等吴凉回答就有人打趣道:“周少今个儿这么帅气,当然要为你留着门了。”
出声的人是周向晚秘书,名叫钱盟,三大五粗的一汉子,由于周向晚在公司里没有什么实权,他其实更多的是充当周向晚保镖的角色,和周向晚关系尚可,平时以周少,萌萌相称,以此互相调侃。
周向晚撩了撩头上不长不短的白毛,硬是在拥挤的电梯里找到了个空隙可以在镜子里照到半张脸:“哎,每天换个发型,上班才有动力啊。”
吴凉杵在周向晚旁边,鼻尖萦绕周向晚身上淡淡的木系香水味。
嗯,太子爷的味道,带着一股人民币的贵气。他常听公司里的小姑娘满脸激动地讨论着周向晚的一切。
老总的独子,日本留学归来带着个管理学硕士的名头也掩盖不了骨子里的纨绔气息,更别提那头隔几天就换一个发色的头发,要不是脸长得好别提有多辣眼。
长得好有风度将来又是要继承亿万家财的高富帅,可以说是少女的梦中情人了。
吴凉抬起头,看着楼层数字从12变成13。
还有两层就到了。
突然,一只手拽住了吴凉的胳膊,很用力,哪怕隔着厚重的西装,他还是感觉到了疼。
吴凉皱着眉转头,是周向晚。
周向晚一手抓着吴凉不放手,一只手捂着肚子,弓着身子,豆大的汗水从脸上滴落在吴凉手上。
这像是犯了什么急性病。
吴凉扶着不停颤抖的周向晚半靠在电梯边上,短短几十秒,他的衬衫却已经被汗水浸湿,灰白如纸的嘴唇无力地蠕动着,似乎在喊疼。钱盟靠过来焦急地拍拍周向晚的脸:“哎,周少,有药么,给指指?”
周向晚痛的神志不清,听了这话恨不得跳起来给钱盟一巴掌能先打个120不?
周向晚在昏过去前感受到有人摸着他的背,轻声安慰道:“救护车快到了,没事的。”
他不知道是谁,只觉得他很好闻,像是初雪时带着天地冷冽之气的梅花香味。他更加用力地拽住身边的人,意识坠入万丈深渊。
第3章医院
现在是凌晨一点半,这个城市的夜空不会完全变黑,不论何时,总是透着喧嚣的土黄色,就像天空生了铁锈命不久矣似的。
周向晚在噩梦里挣扎。他很疼。
他被车碾过时他还没有死,滔天的疼痛侵占了他每一根神经,他张着嘴每一次破风箱般呼吸都带着血沫,他扭曲地抽搐着只求快死,然后被碾了第二次……
我这还能有救啊?
周向晚望着窗外黄秀色的天空想。
下一秒,他对上了吴凉的眼睛,在小桔灯的照射下泛着淡淡的光。
周向晚是蒙圈的,作为辩证唯物主义的走狗,他是不相信有死后彼岸的存在的,但是除了这个还有什么能解释一个早已死去的朋友出现在你面前了呢?
“吴凉,你怎么在这?”周向晚开口,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地可怕。
吴凉垂下眼帘,缓缓举起手臂,周向晚发现自己仍无意识地抓着吴凉的手。他讪讪地放开了,感觉五指有些僵硬的酸痛。
只见吴凉缓缓起身,为周向晚倒了一杯水,递给他,在他接过开始喝了才道:“医生说你身体还行,不过你突然那样的原因还不清楚,明天还要仔细检查一下。钱盟去给你拿衣服了,待会儿就回来。”
“他回来了之后,你就要走了吗?”
周向晚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有那么多问题可以问,偏偏就问了这句。
吴凉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点点头,半晌又补问了一句:“周总,你还需要什么吗?”
周向晚愣愣地看着雪白的被子,他忽然想到一种可能可以合理地解释眼前的一切。
“那个,可以帮我拿一下手机吗?”
拿到手机的那一刻,周向晚就已经知道了答案,iphone7那骚红的颜色直戳双目,没什么毛病,问题在于这是周向晚好几年年前用过的手机。
周向晚的心跳越跳越快,他勉强保持镇定解开锁屏2017年9月15号1点45分。
我死的时候是2027年7月12号。
这是怎么回事?不科学啊。
周向晚抬起头,一字一句地向吴凉确认:“吴凉,现在是17年九月份吗?”
吴凉被周向晚神经质的眼神惊到了,敏感地察觉出纨绔皮下的灵魂似乎不太对劲,但是他没有表现出来,而是在点点头之后一字不吭地坐在椅子上。
这应该不是一个局,吴凉确实是已经死了的,他的葬礼还是老子亲手办的呢,不过这怎么可能呢?
周向晚烦躁的揉揉脸,迫切地想要抽一根烟,就在这时,钱盟推开了病房的门。
“周少,你可醒了,感觉怎么样?到底哪儿疼啊?”
周向晚没有回答他,他看见钱盟他那张胡子拉咂的脸就烦,听见他讲话就更烦了。
这时吴凉站起来:“周总,钱总,要是没事我就先回去了。”
“对对对对,真是多亏了吴总,要是没有你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办好……我送送您?”
吴凉还真的不太擅长这种客套,几近迫地推辞道:“不用了,我车在这里。”
周向晚知道吴凉不习惯和陌生人故作亲近,打断了钱盟套近乎的话语:“吴凉,这次谢谢你了,你先走吧,下次请你吃饭。”
“好。”,吴凉点点头,拉开门就出去了。
“嘿,吴总这人真有意思,”钱盟拉开吴凉之前坐过的凳子,腰骨一低坐落在周向晚床边开启了嘴炮无敌状态:“话说你不是隐疾发作当场就不行了吗,那时场面一度十分失控,吴总镇定大佬脸上线,指挥我把你抬车里飙车送医院,你也是,抓人家怎么抓那么紧,两个医生都没能把你那爪子掰开,结果他也没说啥,就坐在旁边等着你醒,连手机都没玩,这定力也是没谁,要不是他不喜欢说话,说不定还能和我出去喝酒拜个把子什么的。”
钱盟这人说话有一个特点,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