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爪爪包成这样,怎么把药推进去?”
吴凉有些崩溃:“不要用这个药好不好?我多喝热水晚上肯定好了。”
周向晚道:“不准乱撒娇,医生说要是睡了一觉烧还不退就用这个退烧药。”
吴凉用手捂着脸不说话了。
周向晚虚虚地撑在他身上道:“凉凉,我手套都戴好了,你知道我技术很熟练的嘛,很快就好了。”
吴凉侧过身慢慢的蜷成一团,他闷声道:“我不知道。”
周向晚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在这是回答那句技术熟练的话。吴凉潜意识会对他流露出不经意的依恋和亲近,但是在他的记忆里,他只算是个有过负距离接触的陌生人。
他怅然若失却又生出了一丝苦涩的欢喜。
“你知道么,对你来说,和我遇见是三天前。可是于我,隔了十年。”
“我其实暗恋你很久了,但是那时候我不懂事,连自己都不知道原来没事多看你的几眼叫做喜欢。后来,总是会莫名其妙地想起你,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他环着吴凉的腰慢慢紧,嶙峋的蝴蝶骨硌着他的前胸,不疼,但是戳心。
“本来我好吃好喝地养了你三个月,身上的肉好歹也长了点,结果你被我拖累受了伤又病了一场,你现在抱起来,和十年前一样。”
“我总是后悔,要是那时我能成熟一点,在你哭的时候抱着你,能多照顾你一点,一切会不会不一样。”
“现在我有了机会和你道歉,但是我又希望你永远都不要有那段记忆。”
“疼么?”周向晚摸了摸吴凉软软的肚子,那里曾经被利刃多次刺穿,火化的时候,他失了人形,只剩一具干扁的皮囊。
人总是不能感同身受的,周向晚以为他已经能坦然面对那些沾了血的旧事,但今生前世两道人影在他怀里重合,让他恨不得替他爱人受了那些苦。
吴凉的肚子非常不经摸,周向晚的手带着薄茧抚过那块从不曾露于人前的皮肤,那热度似乎带着异样的寒意,顺着脊椎往上爬,让他四肢发酸,神志昏沉。
他艰难地转过身,像是一只雨夜里被主人捡回家的奶猫,软软地叫了一声:“不疼。”
“胡说,”周向晚抽了抽鼻子道:“疼的。”
“……你别哭了,周少,我都不知道你这么爱流眼泪,”吴凉伸出手盖住周向晚的眼睛,“你不哭的话,我都随着你好不好?”
大抵一物降一物,他年少颠沛流离,哪怕对杜若痴心一片也只是不咸不淡过桥铺路,自认心里有一堵能孤军奋战五百年的铜墙铁壁,但是却总是对周向晚牵肠挂肚一让再让。
“你不是要塞那个嘛,别哭了,都随你。”
周向晚冷静了一会儿,慢腾腾地把手伸到吴凉身后道:“没有你这样的,我又不是因为好玩,你要谨遵医嘱啊。你就是不听我话,和哈哈打了一天雪仗才生病的。”
吴凉怀疑道:“真的吗?我和狗打雪仗?”
“嗯……不是,”周向晚摸索着把吴凉裤子褪下来,声音渐渐低了下来,“其实是你看我和狗玩了一天雪,我硬要拉着你拍照片,你才感冒的。”
吴凉没有听清周向晚说了什么,他感觉到抵在身后的手指,忍不住往前蹭,看起来就像是一只小兽一个劲儿地向周向晚怀里缩。
“放松些,别怕,”周向晚空出一只手,轻轻拍着吴凉的脊背,他捏着药丸熟门熟路地慢慢往里推,那里本来由于发烧就比往常热上几分,吴凉又十分紧张,每动一下就吓得一吸一缩的。
周向晚弄完后浑身大汗并硬/的不行。
他脱下手套,将吴凉埋在枕头里的脸挖出来,亲了一口以缓解相思之苦,他掖好被角道:“好好休息。”
他转身欲走,突然感觉到身后传来了一个微妙的力道,低头才发现是吴凉拉住了他的袖子。
吴凉半边脸陷在枕头里,用露出的一只眼睛迷蒙地看人:“你去哪里?”
周向晚在心里扇了自己一巴掌:忍住,别吓着他。
他握住吴凉的手腕,将手拢进被子里道:“我去厕所一把,等下来陪你。”
吴凉向下瞄了一眼,往被子里藏了藏,慌乱的闭上了眼睛。
周向晚既好笑又无奈地向厕所走去,并且预感到接下来又有很长一段时间要和五指哥作伴。
第55章番外毁正文
暮色渐渐合拢。
吴凉四肢酸疼意识却很清醒,他没有睁开眼,他感觉到一股从未有过的温暖环绕着他,耳边是远处隐隐传来的鞭炮声和浅浅的呼吸。
他不敢动。
他缓缓睁开眼皮,入眼是光华流转的白色丝绸,和几缕金色的发丝,头发很长,垂在凌厉的锁骨边上。
“你醒了。”周向晚摸着吴凉的脊背,“温度降了,我去拿温度计测一下。”
随后,吴凉含着温度计和周向晚进行了漫长的大眼瞪小眼。
吴凉的头发有些长了,一缕呆毛横斜侧出,裹在被子里歪着头。
周向晚戳戳他的脸,笑了。
吴凉躲闪不及,被他戳了个正着,他含糊道:“泥笑什么?”
“我笑了么,”周向晚眯着眼睛,“呵,可能是因为你看起来有点傻吧。”
吴凉继续和他大眼瞪小眼,随后他福至心灵,拿出手机调出前置摄像头,对准了周向晚。
周向晚倒吸一口凉气。
片刻后邋里邋遢的孔雀王唰地躲进厕所。
吴凉叼着温度计笑倒在枕头上,枕头很软,一如他的心。
周向晚贴着面膜出来后,吴凉已经不在床上了。
他一惊,三步并两步地跑下楼,还没见人就听见了一阵热闹的笑声。
沙发上坐着吴大王爱宠魏天香,正拉着吴凉叽叽喳喳个不停,旁边是魏天香的新晋男友他的老铁钱盟,钱盟对面是孤家寡人萧锦河,两人也不知道在聊些什么。
周向晚随手将面膜挂在楼梯扶手上,清咳一声出了场。
“你们怎么来的这么统一,约好了么?”
“哪能啊,萧哥早来了,被关在门外等了半小时,门也没人开,电话也不接,周少说实话,你俩是不是在干什么正事儿啊?”
“不要用你的思想毒害祖国正直青年,”周向晚转移话题道,“菜都带了吧?”
“带了,”萧锦河道:“给你整了个凉透的满汉全席。”
周向晚听出了他被关在门外的怨念,不好意思道:“我待会儿去热热,保准原汁原味。”
萧锦河一笑:“在你瞎折腾的这会儿里,吴凉已经弄好了,都杵在这儿等着您下来呢。”
周向晚脸皮不痛不痒道:“等什么呀,饿一天了都,开饭了开饭了。”
饭桌上的排位很是微妙,周向晚和吴凉坐在一起,钱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