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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资聪颖？”
柳拂衣强迫自己挺直背脊，清澈的双眼望着兰溪，眼中带着不屈不挠的倔强。
“柳大人，不好奇兰溪为什么要留下你吗？”
“兰溪夫人自然有自己的打算。”
“我原本以为让你用自己的命去换皇帝的命，你会不同意，结果你居然同意了，我就有些好奇你和皇帝之间的关系。不知道柳大人和柳贵妃是什么关系？”
“不过是族亲而已，我和柳贵妃自幼一起长大，关系亲近。”
听兰溪提起柳贵妃和自己的关系，柳拂衣心中一惊，转念想到，自己男扮女装的事情只有寥寥几人知道。
“我并不是什么善良之人，不希望皇帝死，是因为死了就太轻松了，活着比死更难。”
兰溪盯着柳拂衣的表情，停顿了一下，倒了杯茶递给柳拂衣。
“美人吟，不是盅，是毒。”
兰溪看了看石桌上摆放的锦盒，柳拂衣捏起锦盒内的药丸对着太阳照了照，透明的药丸，在阳光下散发出漂亮的色，根本看不出含有剧毒。也难怪这□□叫美人吟，灼灼其华。
看到柳拂衣爽快的吃下美人吟的这一刻，兰溪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给错了，这只不过是一块糕点。
“这种□□叫做美人吟？很好听的名字。”
美人吟入口即化，柳拂衣吃过药之后，皱了皱眉，兰溪也不多言，只是重新重新走向瑶琴。柳拂衣脸色一瞬间变得苍白，身体条件反射的想起刚才的痛苦，不自觉的绷紧了背脊。
琴声渺渺，声声入耳，却没有引起百花盅的异动，柳拂衣稍稍放松了神，腹中却突然一种剧痛袭来，一次比一次强烈，柳拂衣猝不及防之下，胸口一阵激荡，喷出一口鲜血。
夜色蔓延，屋内微弱的烛火明明灭灭，柳拂衣缓缓的睁开眼睛，有些虚弱的靠在床头，嘴唇干裂，脸色苍白，趴在桌子上睡着的三七和齐倾城听到动静，立刻醒了过来。
“拂衣哥哥，你感觉怎么样？”
三七快步走了过来，扶柳拂衣坐好，齐倾城看到柳拂衣被咬的鲜血淋漓的嘴唇，倒了杯茶水递给柳拂衣。三七蹲在柳拂衣床前，愧疚的看着柳拂衣。
“都是我不好，没有保护好拂衣哥哥。”
“主人，不如我们一起离开这里吧，你不知道你被抬着回来时的样子，我和三七要被你吓死了。”
“那个坏女人还说拂衣哥哥死不了，只不过是吃了点□□，她怎么不自己吃。”
“无妨，这本来就是我答应的事情，你跟着去又能怎么样？更何况，她还要留着我多试几次药，不会害我的，只不过是一些难得的□□而已。”
看着三七愧疚的眼神，柳拂衣摸了摸三七的头发，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主子，你好好休息，我和三七先退下了，有什么事情你记得喊我，我就在门外候着。”
“不用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直到再也听不到三七和齐倾城的脚步声，柳拂衣才不再压抑体内翻腾的疼痛，忍不住趴在床边干呕，却因为并没有吃多少东西，什么也吐不出来。
第43章岁月不可摧
长时间疼痛引起的腹痛，柳拂衣靠在床上，闭着眼睛。
“暗四？”
“柳大人。”
暗二有些惊心的看着柳拂衣，白天里三七没有跟过去，自然不知道柳拂衣当时的样子，因为疼痛年轻的面孔有些扭曲。夹杂着兰溪风轻云淡的琴声，整个场景诡异无比。
“你不是暗四？”
“我是暗二，大人有什么事情吩咐也可以。”
“今天是你送我回来的？你把兰溪怎么样了？”
“我只是让她少睡一会，大人放心，用的是最低级的迷药，越是会用毒的人，越不会在意最低级的药粉。”
“下次小心一点，不要被人发现你。你去帮我找一种叫虞美人的毒花，采摘的时候小心一些，这种花有毒。”
“皇上吩咐我要寸步不分保护您的安全。”
暗二皱了下眉，原本以为保护柳拂衣会轻松一些，谁知道这么主子也是不按照常理出牌的人。
“放心吧，兰溪不会要了我的命的。”
暗四低声应了声，就退下了，柳拂衣挣扎着起来，小心的摊开一张宣纸，从指甲缝中小心的扣来一小块透明的美人吟。
“今日多谢你救了拂衣哥哥，不然不知道拂衣哥哥还要忍受多久，兰溪这个女人，不能留。”
“最近不要轻举妄动，我要出去找些东西，有什么等我回来再说。”
有些不放心的看了一眼三七，暗二消失在夜色中。
日子波澜不惊的过着，唯一不变的是每隔三日柳拂衣就会去找兰溪一次，然后满身狼狈的回来。柳拂衣的身体也被□□日渐侵蚀，身体越来越虚弱。
醉欢颜的解药，柳拂衣细细的研究过药性和解药才放心的暗二送回去给赵缨。
院内落叶清晨起来又散落了一地，钱文匆匆穿过正在打扫的小太监，来到乾清殿。
“皇上。”
赵缨下朝之后就坐在乾清殿和大臣讨论戎狄进犯一事，冬天又快了，北方戎狄为了粮草不断骚扰边境百姓，百姓苦不堪言。
朝中主战派和主和派各执一词，一方说赵国刚刚逐渐恢复生气，不宜再大动干戈动用武力。另一方说，只有武力镇压才会让戎狄知道赵国依旧强大，不容侵犯。
看到钱文进来之后，就摆摆手，示意钱文在一旁候着。
“明珏，此事你怎么看？”
“臣愿意领兵前去，让戎狄知道我赵国的强大。”
“京城守卫还需要你多加注意，朝中有那位大臣还可以领兵前去击退戎狄。”
“朝中主和派都是一些老大臣，主战派都是皇上您亲自提拔上来的年轻官员，都是可用的良才，新晋状元李子轩，李将军家的孙子，少年俊才。年纪轻轻，性格却沉稳大气，有少年人的意气、又兼具赵国儿郎的责任感，忠君爱国。”
“难得听明珏这么夸一个人。”
“皇上，臣认为虽然我朝中良将众多，但是大多是新晋子弟，没有实战经验，贸贸然就派他们直接上战场是否有些不妥。更何况，朝中沉疴已久，如今才慢慢恢复，此时不宜战啊！”
吏部尚书房黎塘一直不赞同现在就开战，劳民伤财，应该先稳住戎狄，行缓兵之计。
“自古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我们可以先暂时和戎狄打持久站，一旦冬天到来，戎狄缺少粮草，战力不足，我们就可以开始反击。”
“恩，望诸位大臣对此上心，时刻关注边疆战事，倘若戎狄骚扰我们百姓，该战就要战。”
“臣遵旨。”
等到大臣都退下了，钱文立刻跑到皇上身边，呈上一封信。
“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