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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明白简丛默为何对他这般生冷,唯一能想到的也只有这个,他规规矩矩坐回一旁的椅子上,“那我就在这里坐着,不打扰你,你好好休息。”
简丛默闭上眼,没有回应秦冉。
两人就这样沉默着,谁都没再开口说一句话。秦冉是不敢说,而简丛默是不想说。
听闻简丛默受伤的消息后,简行和沈清然连夜坐飞机赶到英国。抵达医院后,发现简丛默已经脱离危险,瞬间松了口气。沈清然见秦冉脸色不好,便劝说他回去休息,简丛默似乎也有让他回去的意思。
秦冉却固执得怎么也不肯回去休息,沈清然就建议他去隔壁病房睡一觉,好说歹说才把人劝走。简行和沈清然都是过来人,一眼就能看出简丛默和秦冉闹变扭,具体原因是什么,他们不方便问。既然是感情问题,就留给秦冉和简丛默解决。
挟持事件过后,peter和nathan大吵了一架。nathan质问peter为何在那天故意将无辜的秦冉置于险境而无所作为,明明只要peter指出谁才是nathan,秦冉就可以顺利脱逃,peter却选择和warren周旋。
“楚明,难道那天换作是我被挟持,你不会做一样的事吗?”peter不喜欢唤nathan的英文名,因为这样显得他与别人无意,所以他喜欢叫nathan的中文名。
乔楚明明白,如果哪天换作peter被挟持,如果将他置于相同的境地,恐怕他的选择会和peter一样。只是当这样的事情真正出现,peter为了救他而不惜伤害另一个人,这着实让乔楚明背负了深重的罪恶感。
简丛默也好,秦冉也罢,他们都是因为自己才受牵连,这导致了乔楚明两日来夜不能寐。
“听说简丛默醒了,我今天会去看他。”peter轻轻抱住乔楚明,“楚明,我希望你能理解我。”
第60章(完)
peter的出现并没有让简丛默有过多的意外,他手上拿了一束花,还有一份用薄膜塑封的文件。
“我听助理说你醒了,所以就过来看看。”peter顺手将鲜花插进床头柜上闲置的花瓶内。
简丛默大病初醒,脸色憔悴苍白,状态看起来说不上太好,但也说不上太坏:“谢谢。”
peter没见到秦冉,好奇地问道:“今天你爱人不在吗?”
简丛默勾勾唇角,话语里颇有几分暗讽的意味:“你是想感谢他对nathan的救命之恩吗?”
“简先生怪我,我可以理解。”peter能够对简丛默的心情感同身受,只是那样的情况他别无选择,谁都不可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爱的人送死。
“理解么?”简丛默轻笑了一下,目光扫过peter手中的文件,“所以你打算用合约来补偿吗?”
peter从来没打算把此次前来的目的藏着掖着,他大大方方地把合同放在简丛默面前:“简先生,我确实对你没有如约出现在签约现场而生气,但我也承认简氏对金融中心的建设方案是最好的。今天,我之所以把这份合同带来,有补偿你的意思,更多的是因为我相信简氏可以带给伦敦一座标志性的环球金融大楼。”
“peter先生变脸的速度未太快了。”简丛默冷眼扫过合同,“你觉得发生了这样的事,我们还能毫无间隙的合作吗?”
“简先生,你不用急着拒绝我。”peter知道闻简丛默现在的处境并不乐观,这次的合作由不得简丛默来决定是否进行,这关乎了简氏未来在英国的发展,“你可以仔细想想,等你想通了,我会重新安排签约的时间。”
peter走后,简丛默看着合约陷入了沉默,他们彼此都心知肚明,这次合作对简氏未来在英国的发展有多重要。如果他坚持放弃这次合作案,自己被撤职不要紧,但简行往后在简氏也会寸步难行。
“小默。”秦冉在门外等了很久,听说peter来了,他不敢打扰,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又让简丛默犯错,只敢坐在长椅上默不吭声地等着。
简丛默终究没有将peter带来的合同扔进垃圾箱,而是轻轻放到一旁。他招招手让秦冉坐到床边:“坐过来。”
秦冉怕简丛默气没消,小心翼翼地打量男人的神色,发现对方并没有任何责怪自己的意思,才大着胆子坐到床边,轻轻拉过简丛默的手:“小默,你不生我气了?”
“你知道我生什么气?”简丛默挑眉问道。
秦冉点点头,又摇摇头,满脸的迷茫。
“是谁让你自作主张给nathan顶包的?”简丛默提起这件事,心头又冒出几分怒火,惨白的脸色因此多了点血色。
“我只是想帮你。”自从和简丛默在一起后,秦冉觉得自己从未帮上过男人,没有帮上忙也就算了,甚至害得简丛默要被董事会撤职。如果他能够救下nathan,peter也就欠了简丛默一个人情,那简氏和英国政府的合作案就还有希望。
简丛默握紧双拳,瞪大眼睛,状似凶狠的样子:“你这哪里是帮我?如果你想帮我,就不该做那么危险的事。”
秦冉没想到的是,虽然他救了nathan,但简丛默却因为救他受伤了。他就像是简丛默的拖油瓶,似乎无论自己做什么,都会拖累男人。
“你别生气,伤口会裂开的。”秦冉忙不迭时地认错,“我保证以后不会再这么干了。”
秦冉唯唯诺诺认错的样子让简丛默的怒气瞬间烟消云散,他到底舍不得秦冉难过,说几句重话,倒头来难受的还是他自己。
“坐过来点。“
秦冉眼底闪烁着欣喜,他往前挪动了几下,身体微微前倾,想要去吻简丛默。可他转念想到昨天简丛默对自己冷淡的样子,又畏手畏脚起来,整个心揪了起来,软软地问道:“我可以亲你吗?”
“不可以。”简丛默回答得很快,秦冉的心一下子沉到谷底。不过,下一秒,简丛默抬起头,苍白的俊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他稍稍坐直身体,搂过秦冉的腰,低声道:“要我亲你才可以。”
秦冉鼻头一酸,怔怔落下泪来。
“哭什么。”简丛默略带剥茧的拇指轻轻擦拭秦冉眼角的泪水,“都过去了。”
是啊,都过去了。
秦冉无数次地想,幸好他还来得及回头,幸好简丛默没有放弃他,幸好他们在一起了。
差不多住院两周后,简丛默终于拆线,虽说不是致命的伤口,但留疤是无可避的。狰狞蜿蜒的伤疤在莹白的肌肤上显得异常刺眼,秦冉闭上眼,不敢再看护士上药,直到结束才睁开眼,问道:“疼吗?”
“疼什么?”简丛默摸摸秦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