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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两声:“我的话不会有人反对的。”
大麦一想也是,这可是天赋能力战士啊,就算是酋长也要非常尊重的,就是不知道他们有多少个天赋能力战士。
大麦脑海里不禁勾勒出一个大而强的部落模样。
陆轻轻有些心虚,要是让他们知道她就是酋长,会对青鹿部落期待值下降而失望吧,还是以后再说吧。
搞定一个部落,陆轻轻心情大好,但表面上依旧矜持而淡定:“既然以后都是一家人了,你们叫我鹿吧。”
其他人也忙挨个自我介绍,陆轻轻没记住几个,实在是他们的名字有些奇葩,单字名很难记的。
好在大麦解救了她,大麦说:“鹿大人,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走,苗说那个要杀掉我们所有人的人,是从上国来的。”
“什么?上国来的?”陆轻轻一惊。
难怪,难怪那人一副高高在上鼻孔朝天的姿态,难怪一口一个贱民。
这就糟糕了,事情比她想得还严重。
“鹿大人知道他?”
“我和他交过手。”陆轻轻说,“他杀了你的弟弟后还想杀我,不过被我弄瞎了双眼,一时半会好不了。”
众人顿时不知该做什么表情,连上国来的人都说弄瞎就弄瞎,突然之间对上国没那么敬畏了怎么办?
“看来要早点带你们离开了,但我还有一些事要处理。”陆轻轻拿出那条麻:“你们见过这个东西吗?”
大麦接过来细细辨认,陆轻轻说,“这东西长在地里的时候,是绿色的,整根直直的,长得很高,也或许不大高。”陆轻轻也不知道这麻究竟是哪种麻,不好说具体的样子,不过看纤维特点,很有可能是亚麻,“把外面的皮去掉,里面就是这样一丝一丝的东西。”
几个年长者传着看了一圈,其中一个说:“长得直直的,很高的草,好像看到过。”
“在哪里?”陆轻轻问。
那人被陆轻轻一看就紧张,说话也磕磕巴巴,还参杂着他们自己的语言,陆轻轻听不懂。
大麦代为翻译,原来那是几年前了,这人去白盐部落做交易,看到他们割了一车直直的半人高的草,还用石头砸软,好像要拿来绑东西,他知道好多藤条、树根都能绑东西,但从没见过那样的草,就留了心,想要以后自己部落也找到这样的草来用。
第117章奴隶
白盐部落。
今天的第三场火被扑灭,看着冒着黑烟的成为废墟的帐篷,每个人脸上都挂着隐忍的怨忿。
白盐部落的酋长是个面相明颇为富态的中年男人,连忙安抚那帐篷被烧毁的手下大将,许下了不少好处,但一回到自己的帐篷,那张慈祥亲切的脸就塌了下来。
“大巫还没有找到吗?”
底下人擦擦额头的汗:“没,哪儿都找遍了,开始大巫还留下记号,后面就没了。”
“那多派点人去找啊,所有奴隶都派出去!那位就差把我们整个部落全烧了!”酋长怒声道,听到不远处帐篷里那位的怒吼,撇了撇嘴,很是不屑。
什么上国来的使者,说得多么多么厉害,谁都看不起,结果就在这种他看不起的“小地方”被人弄瞎了眼睛,说出去简直笑死人了,不抱着头躲起来,还大喊大叫,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瞎了眼一样。
听到那夹杂着痛苦和愤怒的叫声,酋长眼里滑过一抹快意,但随即又愁起来,到底是谁这么有本事,能把上国派下来的天赋能力战士伤成那样?
偏偏还是在他的部落附近出的事,要是不处理好,部落可要糟糕,不说来自上国的怒火他们承担不起,就是即将到手的好处也要飞了。
一个四十多岁,同样颇具富态的女人突然闯进来:“大方,焰大人怎么说,织布的法子告诉你了吗?”
大方是酋长的名字,他瞪了眼自己的大老婆,也就是酋长夫人,“说说说,能怎么说,我一过去就给吼出来。”
酋长夫人怒目圆睁:“他想赖账?!当初说得好好的教我们织布,麻都种了这么多年了,结果布呢?屁也没有!我们给他看了这么多年的盐池都白看了?”
大方忙看向其他人,好在在场的都是他的心腹,他瞪眼道:“小声点!”
但他心里也憋火呢。
想当初,他和自己这婆娘也是上国人,犯了事才被罚到这荒凉的北地,是那焰找到他们,说只要他们帮他的主人控制好这盐池,并用盐来管理北地周边大大小小的部落,一有冒头的立刻打下去。
一转眼快二十年了,他在焰的主人的帮助下,坐稳了白盐部落的酋长位置,成了北地真正的老大,但他高兴不起来啊。
这里太艰苦了!
要房子没房子,马车牛车都没有,什么都得自己折腾,原本他在上国过得也算好的,现在却住在兽皮缝的漏风的帐篷里,穿的也是兽皮,一双赤脚走天下,别说鞋子了,连块布都没!
要不是焰的主人每年派人送点上国的东西来,他早就疯了。
这要煎熬了十几年,他终于忍不住讨要点真正的长久的好处,而不是每年等那一回的稀罕的吃食什么的,焰的主人也大方,就说让他自己织布做衣服吧。
他乐坏了。
那一年,就有人送来麻的种子,很快,绿油油的麻长出来了,但怎么织布啊?他们自己瞎折腾倒是能弄出点布片出来,但又硬又糙,坐屁股底下还差不多,怎么做成衣服啊?
这位北地第一酋长对衣服的执丝毫不亚于陆轻轻。
在他快愁瘦了的时候,焰终于来了,答应给他纺线织布的法子,可没想到没两天就瞎了眼,他现在怎么提这事嘛!
他叹了口气:“钩去高山部落快回来了吧,希望高山部落被屠的消息能让他高兴点。”
想着他又有些兴奋,离开上国这么多年,他就没吃过多少像样的东西,这次意外得到小麦,焰总没理由不让他种吧?这样一想,对布料衣服的求之不得的愁苦焦心好像也淡了点。
与此同时,白盐部落的奴隶被派出去漫山遍野地寻找那位巫医的下落。
这些人和去攻打高山部落的不同,这些都是老奴隶了,每个人脸上都印着奴隶的烙印,这是耻辱的标记,也是其他人区分他们和普通族人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