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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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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薪酬,厉大人说了,这试用期,若是彼此相合,到时再加。

没好气的临时城管队长,便拎着厉大人让人特制的包软头木棍上街值勤了,他手下第一大将便是将马鞭挥得神惊鬼惧的二赖子,再往下便是一帮孔武有力,护卫队和军营淘汰下来的刺头或二楞子。

短短时日,这城管队便被牛刀拿来宰鸡,大材废用的老仲给拾得服服帖帖,草市街面之上,更是闻城管之名丧胆,过处鸦雀无声,地方靖平。

厉大人很是满意地为无敌的城管队们连加了两次红烧肉大餐。

作者有话要说:高炉等技术百度学习摘抄而来,如有错漏大伙包涵下文科生啊~

那啥,更新时间调整到中午12:00,亲们注意哟~

第88章帝心

求贤殿中,龙涎合香的袅袅烟气从龙首香炉嘴中缥缈地缓缓而散。

元和帝斜斜地盘坐于榻,身着长衫大袖,雪白的狐狸毛皮翻露在领外,头戴细金绞丝的白纱帽,更显得他眉目如画,清朗似仙,他手中懒懒地拎着一只长颈的白玉如意,不经意地问道:

“你说,仲衡那小子是心有余恨,还是自持清高?总不会真的要报恩效忠厉弦那蠢货一辈子吧?”

田喜弯身躬礼,恭敬地禀道:“奴此次赴狄丘传诏令,见仲衡衣着简朴,身体强健,据说正为厉校尉操练新兵,很是卖力。辞谢陛下恩令时,奴观其感恩甚深,倒是无有怨意。此人忠勇铭恩,又颇有将才,只是可惜不愿出仕。”

“哼!”

元和帝将手中的玉如意随手掷在锦榻之上,发出“咚”一声轻响。

“厉弦这草包倒是好狗运,如何能让仲家子死心塌地?”

“这……”

田喜微一犹豫,元和帝冷眼已如利刃尖锋一般扫了过来。

“说。”

“喏。厉校尉与仲衡在其难时有援手之谊,又从教坊司赎了他一家七位女眷,自是大恩,但奴在宣诏之时,仲衡辞谢之际,却对厉校尉说了一句:‘君若不弃,我必不离。’

奴观之,仿佛并不止主奴或兄弟之情谊。”

田喜说完这句,便眼观鼻,鼻观心,垂目闭口不言。

皇帝自就藩以来,尽心机与手段,付出良多才终于迈上这血淋淋的台阶,登基为帝。然则,高处不胜寒,更何况是这摇摇欲坠的塔顶。

蛮胡入寇,围京近月,虽是一朝退散却留一地狼藉,若不是皇帝以雷霆手段杀尽斩绝那些魑魅魍魉,这大燕天下还不知要动荡几何。蛮胡虽退,却如利剑悬首,西北草原的动乱已侵害边塞,无论君民,一日三惊。

偏生北方还有强邻在卧榻之侧虎视眈眈,近日竟是遣发了那位鼎鼎大名的白袍庆则,在北塞练兵。

哼,练兵!

好在大将军刘琦虽是极擅龟缩,更擅尾随“欢送”蛮胡,这次好歹还是顶在边塞,千军万马未敢退后一步“避白袍”。

强敌在外,朝中却还波澜未息,废太子与周政的党羽骨干虽折,一时也无法尽扫,皇帝依仗厉相之大力登基,如今又要面对一家独大,派势难衡的状况,而后宫之中,皇后正是厉相的嫡长女。

种种繁杂之事,焦头烂额,皇帝年纪虽轻,却也咬牙撑了下来,人前温文宽和,连在皇后面前也是儒雅温和,在他这等心腹死士面前,却是愈发地阴晴不定,暴躁难言。

田喜自小看着皇帝一点点长大,怜他孤苦,惜他艰难,心底里隐隐将他当作了自己的孩子,看他如此,也是伤怀又焦虑,偶尔也看时机讲些趣话让主子开开颜。

元和帝听了田喜转述的这句话,愕然张口,许久才噗嗤一笑,甚是鄙夷:“这草包,如今也知以色-诱人了?哈,哈哈!他有那色么?”

田喜也和着笑了两声,道:“说来也怪,厉校尉当日在京城尚未出仕之时,并不以姿容见长,也无甚突出的才干……”

“你这老货倒是不得罪人,他那身肥油刮下来能点一夜的灯!胸无点墨,纨绔乖戾,又称得上什么姿容才干。”

“是,是,往日确实如此。但此番老奴在狄丘见到厉校尉,倒真是眼前一亮,也不知是抽长拔个了,还是水土不服,厉校尉瘦了许多,但也不显萎靡憔悴,五官却分明艳丽颇多。他那双眼您是知道的,像极了厉相,可脸盘子一瘦下来,倒是颇像他母族的郑氏玉郎。”

“郑锦?”

元和帝当年是见过郑家玉郎的,那人虽是久病之身,风姿却是让人见之忘俗,偶尔在街道上出行,必是鲜花满车京城女郎热情,却不忍掷果伤了玉郎。

厉弦若是有他三分姿容,再配上厉相那双桃花美目……他一时也想不出一个惨绿的圆胖子,如何能变成个颠倒仲二这等虎将的美人。

这等草包,即便外皮子绣上花了,里面也不过一团草,多思无谓。

元和帝笑了几声,转头丢开,继而又问:“仲家那几人你查探得如何了?”

田喜面上微露难色,道:“仲行当日判流南蛮之地三千里,奴查了官档,他在入交州之前,便已不慎在山崖小路上坠入毒瘴之地,那些押差也不敢入谷搜寻,九成是尸骨无存了。”

元和帝眉间的纵纹又深起来,烦躁地追问:“那几个小的呢?”

“仲肃有两个庶子,皆没为官奴婢,大的那个伤病在身,惊恐之余,卖与人家不过半月就病死了。小的那个转卖了几道,最后一个买家是越家的嫡二子越治,皇上您大赦令下之后,此人就带着仲六说是去了西北访友。”

“越家?西北?”

“度支曹越平越子均大人家的侄子,据说这位越少爷与厉校尉以往相交甚笃,厉校尉当日去采买仲家女眷时,他也是随行的。”

“又是厉弦?他怎地……”

门外内官一声长传:“皇后觐见”

元和帝一凛,深吸一口气,顿时扬起一个温和的笑颜,平心静气道:“传。”

厉澹一身紫红镶金的常服,裙摆曳地,头戴金钗玉冠,面上淡敷桃花妆,唇含笑意地缓缓而入,尊贵华美,如仙临凡。

“陛下安康。”

“梓童,你来得正好,田喜正与朕分说,阿弦如今可出息了,将狄丘之地治理得井井有条,连肉都瘦了不只三斤,可变成美人一个了……”

厉澹捂嘴轻笑一声,虽知皇帝此言不尽不实,却也愿意聆听他说起阿弟的近况,一别许久,阿弟也长大了。

“梓童,听田喜说,阿弦在又在狄丘弄出了个好大的水车,能担低处水,能浇千亩地,还把南苑纸坊一概古古怪怪的器械都搬到了那边,倒是未听厉相说起懂得这些,莫非都是你母家郑氏的家传?”

元和帝笑吟吟地陪着皇后闲聊,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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