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寝室的卫东洋左迁至走廊,深夜罚站!
雨依然下个不停。从公交站牌到学校寝室有一段路要走,看卫东洋要当个落汤鸡了。
“主人,我今天住在你哪里吗?”电子拉着卫东洋的手,露出一脸天真的表情。其实对于电子来说她住哪里都是可以的,她不会感冒,衣服湿了可以找惠山再换一身,可是毕竟她想跟着主人卫东洋,所以还是问了一个带有请求性的问题。
“当然。”卫东洋回答道。其实卫东洋也知道电子不会因为一场雨而坏掉,只是把一个小女孩丢在外面是在说不过去。他的心凉了,可他的良心还在。
“可以吗?那是男生寝室。进去不会有什么奇怪的吗?”
“不会。”卫东洋硬硬地回答了一句。他不想再被多问,所以很快切断了话题。
“那我们快走吧。”电子将两只手拉住卫东洋的右手,极力地稳定身体的平衡。
两人一同向学校走去。卫东洋的步伐很正常,可电子不然。卫东洋是自然地向前迈步,动作和世界上的所有人类一样;可电子却是把脚僵硬地踢到空中,依靠向前的惯性和地心引力而向前运动。
两者的自然与僵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两人走到了寝室楼门口,现在已经是深夜了,卫东洋经常这个时间从惠山哪里回来。他知道一会儿就要挨个检查寝室了,不是检查学生是否回到寝室,也不是检查学生是否已经入睡,而是检查学生有没有在寝室里做一些过激的行为,比如把女朋友带到寝室,在寝室和室友打架,带危险物品进入寝室……
若是把电子带到寝室先是会被当成带女朋友进入寝室,但若是发现电子是个机器人是就会以带性玩具回寝室处理了,两者都不是什么好结果。
可卫东洋并不为此感到畏俱,并不是因为他不遵守学校的规则,正相反他特别的服从学校制定的规则,一方面是因为自己不想惹那么多事,另一方面是因为学校制定的规则的确很人性。但在下雨天把别人丢在寒冷的夜中他做不到,况且对方还长着副小孩子的模样。
卫东洋拉着电子走进寝室楼,他的目标是要到达第二层的b13号房间。房间的名字给人带来一种不幸的感觉:“b”可以拆成1和3,13在西方寓意很差,相当于“大凶”,况且这个房间名还是由两个“13”组成,给人的感觉就更不幸了。
卫东洋不信这个,在不信之中还带有一点不服,有一种也不想让他人相信的思想。可他管不住其他人的嘴,没办法只能成为他人餐桌上的娱乐话题。
此时检查还没有开始,卫东洋赶紧抱起电子向楼上走去,走得不紧不慢。
不知是他太用力了还是怎么着,电子在被他抱起的时候“啊”地叫了一声,声音很短也很轻,传不出多远,可足够引起卫东洋的注意。
“怎么了?”
“你抱起我的时候我在里面没有反应过来,头撞到四周的‘墙壁’上了。”电子委屈地说道。
“哦。”卫东洋冷冷地回了一句,并没有说什么安慰的话,“走了。”
卫东洋抱着电子向楼梯走去,到达第二层向右转来到了自己的房间。
房间里的两个室友早已入睡。其中又矮又胖的那个还打着呼噜。“呼呼噜噜、呼呼噜噜……”声音足够把整栋楼掀翻。
卫东洋早已习惯了他的呼噜声,不光是他,和他住在一起的那个室友也习惯了他的呼噜声。电子是不需要睡眠的,所以在这个房间里应该没有人会被小胖的呼噜声所打扰。
卫东洋抱着电子走到床边将其放到床上的被子里,自己脱掉衣服后也钻了进去。卫东洋清楚地知道宿管前来检查的时间,虽然大爷会时不时地改变一下前来检查的时间,使其变得不可琢磨,但对于卫东洋来说这样的时间精度已经足够了。除了记,他还可以听:当宿管走过来时可以根据他的脚步声来判断他到来的时间。
卫东洋钻进被窝把电子搂在怀里,尽力让被窝鼓起的“包”显得最小。因为电子的身躯和小孩子一样小,所以如果将她搂在怀里的话就不会使被窝显得比原来大多少。
至少卫东洋是在这样理性分析的。可电子心里想的却是另外一个事情。
“啊……难道我要提前帮助主人衰变了?不不不,主人不会那样做的,我相信主人。嗯嗯!”越想电子的脸越红,她不敢想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卫东洋好像看出了电子的异常,于是问道:“怎么?”
“啊……内个,主人您接下来要做什么呢?”电子直奔话题。问完后她就后悔了,这么羞耻的问题怎么能从自己口中说出来呢!如果主人真的想那样做,自己也该问的含蓄一点啊!
“睡觉。”
“睡觉?!完了完了,我要被压入主人体内了。和主人一起变成中子后的生活会变成怎么样啊?”电子趴在卫东洋怀里捂着脸说到。
“说什么?”
“您不是要和我一起衰变成中子了吗?”
“衰什么?”
“就是和我融为一体变成一个人。”
“那样才好。”
其实卫东洋的意思是两个人变成一个人可以更好地躲过宿管的追查,可他的表达实在简短,连电子也不能理解他说的真正意思到底是什么,于是曲解为“同意”了。
“那……那个……”
“嘘——来了。”
走廊里传过来一阵脚步声。是能让地板发出一定响声的鞋子,这个鞋子是宿管故意穿的,为的是让那些不听话的孩子做好准备,给对方一些威慑,可不知怎的就被人利用了。
脚步越来越近,好似危险悄悄来临。每走一步两人的呼吸就越急促。“嗒嗒嗒……”脚步停在了卫东洋的门前,犹如死神停在了自己的床头柜旁。
门被人渐渐推开,卫东洋虽然经理了很多次,已经远没有原来那么紧张,可还是因为气氛,心里稍稍起了波动。
“啊……唔……”电子突然叫了一声,之后就突然被卫东洋捂住了嘴巴。
“喂!干什么!”
“你不是说要……要来了吗?”
卫东洋沉默着表示无语。看来两个世界的文化差异还是很大的。
“卫东洋,被窝里是什么?”宿管用一个大圆柱形手电筒照着卫东洋的被子。00年代的货在今天光线还是如此之强。
之后的事可想而知,卫东洋被揪了出去。
“好好站着。站五分钟再走。还有你,犯案同伙,说,哪里的。”
“我……我是空间中的。”
“哈?谁不是空间中的。算了,问你你也不会说,扫描一下看你还怎么说。”
接着宿管从兜里拿出了一个柱状的仪器,宿管将仪器按开,然后出现了一排红色的光,光从上到下扫了扫电子可爱的脸蛋,之后一大堆资料展现在了空中,从里面可以看到一排字:监护人:惠山。
“同一个监护人,你们是兄妹?”
“亲戚。”卫东洋飞快地纠正了宿管口中的关系,同时又用一个同样不准确的词语补充了上去。
“亲戚也不行,近亲结婚违背伦理的,初二没学过吗!”
“我们知道错了,我们以后不衰变了。”
“衰变?现在的小孩儿用词可真新鲜。算了,知道错就好。我看看,嘿!同一个学校的。快点回你宿舍吧。”
“宿舍?我在这里有宿舍吗?”
“你看不都在这存的吗!快去吧。”
“第一天,刚出院。”卫东洋简洁地说道。
“你是第一天来啊?怪不得跟你的这个这个……亲戚一起呢。算了,我带你去吧。”
“我不要走,我要跟主人在一起。”
“主人?”宿管抬起头惊讶地看着卫东洋,“现在的孩儿都已经这么有情趣了?”
“走吧。”卫东洋淡淡说道。
“可是……”电子抬起头看向卫东洋,卫东洋的眼神散发着一种不可抵抗的信息,电子看没有商量的余地,于是只好低头迈着生硬的步伐跟宿管下楼了。
黑漆漆的走廊只留下卫东洋一个人。五分钟内陪伴他的只有从走廊里吹过的秋风和被吹进走廊的雨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