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战败
拉比是这个舰队无形的护盾，在她的保护下，战舰上的生活有序地进行着。
“主人，快看这根面条！”电子用筷子夹起一根细长的面条放到眼前，将自己的目光尽力地聚焦在起上面。
卫东洋转头将目光聚焦在面条上。
面条被电子一口吞下。
“它不见了！”电子边嚼面条边说，并满脸惊讶。
好冷的笑话，卫东洋不想评价。电子又学到了新东西——冷笑话。
“这个电子是怎么回事?”在卫东洋对面，质子一号的耳机里穿来他质子的声音。
男孩没有回答，认真喝汤。
他用勺子盛起一勺汤，准备喝下去，刚放到嘴边，就被一阵警报声给制止。
刺耳的警报使空气充满了紧张的气氛，引起了每个人的注意。红色的在墙壁上方不断旋转闪烁着，驱散了人们惬意的生活。
“怎么回事?”卫东洋抬起头，在四周看了看，人群和自己一样，纷乱而又迷茫。
人们面面相觑，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拉比也没有告诉自己发生这样的事后该怎么做。
突然，一道道红丝和蓝丝穿过墙壁到达食堂内各自的搭档那里，它们是舰上观察者们的信使，也是搭档。消息在拉比得知后的同时也被舰上的随意游走的粒子得知，它们以最快的速度来通知自己的搭档，保护其安全。
经过微观“使者”的阐述，人们跟遇到世界末日一样满脸惊慌。
“鱼雷?怎么回事?”
“不知道啊?过去从来没有发生过啊。”
……
人们窃窃思雨，讨论着目前的状况。
声音传向四面八方，同时也包括卫东洋的耳朵里。他立刻起身，走出食堂，向甲板走去。
白色的雪花飘飘荡荡，十几米远的地方就被雪浪给淹没，能见度到达了极限低。
在苍茫中走出来一个男孩，紧随其后的还有一个蓝衣女孩。两人孤独地走在雪中，像两只蚂蚁一样，在广袤的地面上爬行，用可怜的速度吸引着人的注意。
在海里，海水几经冰雪的感染，变得冰冷无比。海的深处，钢铁的鱼雷徐徐而来，伴随着战争的号角，宣告这烈火的燃烧。
卫东洋明显感觉到船有些不对劲，他意识到了，巨舰转向并加速了。它驮着沉重的身体，用自己最大的力量转身加速，但是效果并不喜人，巨舰的移速依然是那么慢。
“快、快、快……”卫东洋看着远方，内心深处不断重复着一句话。
主控制室里空气的温度热到了极点，人们头上的冷汗不断冒出。显示器里的示数不断跳动，那些技术人员只恨示数不够大。
一声巨响震撤了天，使整个巨舰都在颤抖。海上的这艘巨人被打了个正着，浑厚的破裂声搅化人心，使人的心脏“砰砰”加速。
越来越多的人来到了甲板，希望得知最新消息，但是被大雪埋没的远方什么都看不到。
甲板在震动，使整个人都在颤抖，巨大的爆炸声惹得卫东洋产生了耳鸣。耳鸣淹没了一切声音，狂风的怒号声变得越来越小，在卫东洋的耳中成为了婴儿的呼吸。
“击中了！巨舰被击中了！”惊叫声从雪中传来，人群开始慌乱。
撕心裂肺的呼号在人群中产生，人们站在原地，看着被击中的地方，不知所措。眼神微微闪动，显得惊恐万分。煞白的脸上呼吸不断加速。有的人甚至捂住了嘴，将尖叫声闷了起来，显得绝望而又无助。
远处，一片火红传到人们的眼中，火焰直冲云霄，黑色的烟雾像是死神的爪牙，要将整个巨舰给撕裂。雪不断下着，火焰渐渐变弱了，随后最后的那一点零星也被一片鹅毛般的大雪给覆盖。只有那黑烟，还在闷闷不断地上升。
主控制室里跑出来一个拖着红色长发的身影，长发在风雪中飘逸，柔嫩的颈椎露了出来，她的头上带着一个耳机，耳机下还有一个话筒，来对主控制室里的人发号命令。
拉比跑到甲板上，眯着眼，观察着四周，将雪中的每一个细节给看清。
“舰长，找到发射源，在3点钟方向。”耳机里传来一个声音。
拉比将头扭过去，从雪缝里观察着远方的情况。灰色的身影隐隐约约，像是幽灵一般，在雪中嘲笑着拉比的眼神。
雪打在拉比身上，很快就积起了一小点白色。雪花在她的领口聚集，一阵风过来，掉进了她的领子里。拉比忍住冰凉感，死死地盯着远方，不敢丢下敌人送给自己的每一个细节。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风柔和了起来，雪也稍稍小了些。人群的慌乱也渐渐被时间平复了下来，有的人觉得没有什么问题了，所以先回到了甲板下方，枪打出头鸟，他们认为躲一躲会比较好。
人群渐渐散去，一些人仍留在原地，卫东洋是其中的一员。不知为何，他总感觉有一点不对劲。巨舰的航向在明显变化，航向的前方自己总感觉有什么东西。他看着巨舰航行的方向，有一点害怕雪中的事物。
拉比盯着远方，她并不是在观察，而是在思考。
“又一艘叛变了吗?还是在能见度这么低的情况下，敌人到底在干什么?为什么又不攻击了?是想折磨我吗?还是……”
拉比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随后眨眼，将头转向了巨舰行驶的方向。她看着远方的雪花，下落地十分有序而又均匀，像是一切都计划好了一样。
寒冷的空气不断寝室拉比的鼻腔，吸收着她肺部的热量。
她将头转了回来，低了下去，似乎明白了一切。拉比看了看地面上白色的雪毯。雪毯是那么晶莹，又那么柔软，像是一张柔软的床一样，与军队的铁血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她好想躺在这样的床上睡一觉，让时间什么的都变得没有意义。
又一片雪花落在了白色的地面上，加入了这白色的大队伍之中。
她的左手拿着自己的烟斗，呆滞着。随后她的两双手无力地耷拉下来，在空中摇晃了几下，而后静止了，不再动弹，失去了原有的活力。
风霜没有因为拉比的这一副软弱的样子就停下自己对起身体的攻击，冰霜无情，就像海上的战场，你输我胜。
拉比叹了口气，白色的雾气在空中快速飘散。衣角被轻轻吹起，伴随着风的“呼呼”声，使拉比的背影显得如此沧桑。
寒风中，一个声音微微地传了出来。没有人听到，甚至连说话人本人都没有听到。
拉比的嘴巴微微张开，这句话改变了自己神话般的传说。
“我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