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正牌与伪牌
“呕......”刚站稳，顾云忍不住干呕了起来，有一种刚刚坐完过山车的感觉。
李奇拍了拍顾云。“不错，居然还没吐出来。”
“你这是魔术？！”顾云踉跄的走了两步，瘫坐在一张单人沙发上，用力呼着气，压抑着胃中翻腾的感觉。
“不然呢？不可思议的表象，都可以称之为魔术吧。”李奇勾起嘴角。“这是我的能力，我叫它‘表象切换’。”
“哈？”
“你不知道的东西还有很多。”李奇微微躬身，手放在胸口，打了一个响指。
瞬间，灯熄灭了，四周变得昏暗不堪，只有冷白的月光从破旧的窗户中投射进来。房间内原本豪华的装潢也变得陈旧，墙面的四角堆满了灰尘和蛛网。
顾云觉得背后一阵膈应，猛的站起来才发现，之前柔软舒适的沙发靠背上，木骨架已经断裂，几颗锈迹斑斑的铁钉肆意的挂在上面。
“这个世界的一切表象，我都能随意切换。”李奇又打了一个响指，房间内的灯重新亮了起来，屋内的装潢依旧豪华而舒适，但和刚进来时的样子截然不同。
“简而言之，我可以把a处的东西替换到b处。”李奇走到床边，拿起窗边的一个银烛台，“比如说这个烛台，其实是白教堂的东西。”
“所以你的魔术都是这么变的？！”顾云吐槽道。
“当然不是，这种能力只能在愚人之旅中使用。”李奇翻了一个白眼。“现实世界中可没有捷径啊。”
“不对啊，如果只是替换表象的话，你只能把你家烟囱的表象替换到案发地的小巷附近，但我们还是应该在小巷附近，怎么会回来了呢？”顾云不解的问道。
“你的理解力挺不错的嘛。”李奇抚摸着银烛台，突然转身抓住顾云的手。“因为我还有一个能力，叫做‘追源’”
语音刚落，顾云只觉得眼前一阵眩晕，一股强大的吸引力瞬间将自己吞噬。
等到再睁开眼时，一面巨大的彩绘玻璃窗横在自己面前，顾云再也忍不住，剧烈的呕吐起来。
另一边，李奇的脸色也不太好看，他将手慢慢的从放着银烛台的窗棂边放下来，捂着胸口，压抑着身体的不适。
“看来距离还是有点太远了。”李奇喃喃自语道。
“你玩魔术前......能不能......给我点准备啊。”顾云一边吐，一边说。
“意外意外，我也没想到这次反应这么大，我自己都快受不了了。”
顾云死死的翻了一个白眼，休息了好一会才缓过劲来。
“所以，你的第二个能力是触碰某个表象，然后传送到表象所在的真实位置？”
“聪明。”李奇点点头。“不过这种传送副作用太大，一次性传送距离太远的话，就会像现在这样。”
“这种能力，每个同行者都可以有吗？”
“每个人都可以有，但不是每个人都愿意去练习这种能力，毕竟也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你能帮我练习吗？”顾云蹲在地上，抬头望着李奇，神色坚毅。
李奇微微一笑，指着十字架下的圣坛道：“这也是我为什么带你来这的原因。”
顾云站了起来，二人一起朝着圣坛的方向走去。“你为什么要帮我？”
“太啰嗦了......”李奇依旧带着莫名的笑容。
夜晚的白教堂空无一人，月光透过彩绘玻璃窗将十字穹顶下的空间渲染的格外诡异。
李奇站在圣坛前，咬破了自己的食指，血液顺着指尖滴入了圣水中。
黑暗中，顾云没有看到，圣水中的血液没有晕开，而是形成了一个环形的图章。
“你的血。”
顾云马上反应过来，也将自己的手指咬破，血滴进了圣水中。
一股冰凉的触感萦绕在二人的指尖。虽然看不清发生的什么，但顾云感觉得到，圣坛中的圣水像丝线一样缠绕在自己的伤口处。
“好了。”李奇将手揣进了裤子口袋里。“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的领路人。”
“领路人？什么意思？”顾云一脸蒙圈的望着李奇。
“要觉醒自己的能力就需要找到领路人，领路人的存在是为了指引你不犯错，如果你犯错，我也会受到惩罚。”李奇顿了顿，想到了一种更形象的解释，于是接着道。“这个游戏自由度比较高，如果随便给予你更高的能力，怕你会乱来，所以一定要老玩家带新玩家才行。跟某些论坛需要老用户邀请码才能注册是一个道理。”
“哦~”顾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犯错是指什么？”
“比起这种事，更应该关心的是怎么拿到愚人卡吧。至少我更关心这个。”李奇走到十字架下，他仰着头，神情怪异的望着十字架的顶端。
“这样说起来，旁观者淘汰了，我们的行动也相对自由了。”顾云丝毫没有意识到之前贸然使用绝对之力的隐患，还以为这样对己方的更好。
“你给我愧疚点，绝对之力是维持五个同行者势力平衡的重点所在。”李奇语气中有些不悦。“持剑者的两次绝对之力一次用于守护无辜者，一次用于夺牌或者威慑。”
“旁观者已死，我们俩是同盟，剩下无辜者和背叛者，留了一次绝对之力给背叛者，所以不需要再威慑谁了吧？”
“最后一次绝对之力不能留给背叛者。”李奇冷冷的说道。
“为什么？”
“因为这张愚人牌很特别，没有绝对之力，杀不死开膛手杰克。”李奇的声音稍稍有些异样，他举着一张泛着红光的塔罗牌，神色凛然。
顾云诧异的望着李奇，空气中渐渐浮现了两行红色的文字。
【系统提示：战车正牌出现】
【战车预言：开膛手杰克死于绝对之力】
顾云呆呆的看着两行文字，一时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那张愚人牌和我手上的战车牌一样，是【正牌】，它的背后是具有能力的，只有绝对之力才能夺下【正牌】”李奇一边说，一边走到顾云的面前，他的左手环绕在顾云的耳后。
‘啪嗒’打了一个清脆的响指，紧接着，李奇抽回左手，捏着一张女祭司牌，晃到了顾云的眼前。
“和你捡的这种【伪牌】是全然不同的存在。【正牌】只有一张，拥有特别的能力，【伪牌】没有数量限制，也没有任何能力。”
顾云发现李奇拿的是自己的牌，连忙抢了回来，紧紧的攥在手里。“收集【伪牌】也是能到达终点的吧？”
“当然。这个是没有影响的，不过还是【正牌】更有诱惑力一点。”李奇笑着又打了一个响指。
顾云攥着的牌瞬间消失了，他忘了这张牌只是魔术师的‘表象切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