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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升,谈修寻挥挥手,“小夜乖乖的,等寻哥哥回来。”
丁夜红着眼眶点头,谈修寻再心疼也没说什么,狠心扭头对秦峰沉声说,“走!”
黑色的迈巴赫飞驰而出,那速度,那距离瞬间窜出几米远,好像谈修寻彻底的从他身边离开,丁夜压抑以久的情绪彻底奔涌而出,“哇!”的一声痛哭失声,他舍不得,小小的孩子在车后面跑着追赶,用尽了力气,伸着双手好像能抓住一样,但一切只是惘然,那他不知道牌子的车离他越来越远,越来越远,他两只脚怎么可能跑过四轮的,“寻哥哥……寻哥哥……呜呜呜……寻哥哥……你记得回来……寻哥哥……”
那哭声撕心裂肺,小孩急剧的咳嗽,好像要把心肺哭出来一般,谈修寻双目猩红,群头紧握青筋暴起,双唇紧抿毫无血色,颜烨看的都不忍心,“修寻,不,不行我们就明天再走!”
“走!”低喝声嘶哑如喉中含着粗粝的石子,没有丝毫的犹豫,谈修寻双眼紧闭靠在车后座之上,伤心一次总比再来一次好,这一定是最后一次!
丁夜猛然跪坐在地上这条路上,此时没有什么人对他指指点点,眼泪夺眶而出,他狠狠的伸手抹掉,寻哥哥又不在,他不能哭,不能让爷爷担心。
那是自己养了十几年的孩子,老爷子心疼的眼眶发酸,蹲在地上拍拍丁夜的肩膀,“小四啊,他会回来的,我们回家吧。”
“我知道,寻哥哥说了,三天就会回来的。”丁夜揉揉眼睛,“爷爷您不要担心,寻哥哥会回来的。”
眼睛红的像小兔子,这还安慰自己呢,老爷子暗中骂了谈修寻一声,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己养了十来年的孙子怎么就那么黏他?!
老爷子将丁夜扶起来,“爷爷不担心,小谈跟你说了三天就是三天。”
“嗯!”丁夜点点头,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他好久没这么大哭了,“爷爷我没事,我们回吧,下去我跟您一起去给人看病。”
“呦~这不窝在家里了,这次你上手怎么样?”老爷子打趣。
丁夜有些惊喜,“真的?”爷爷可是好久没让他给人看病了,都是给动物什么的。
“真的,爷爷还骗你不成。”老爷子背着手。
丁夜顿悟,爷爷这是怕他一个人伤心吧,敛一下情绪,明亮的笑笑,三天很快就过去了,寻哥哥很快就会回来的。
老爷子拍怕他的脑袋,“好了,回去拾一下,看看这身上的土,像什么样子。”
丁夜微窘,想起刚刚自己那丢脸的一幕,挠挠头对老爷子笑笑飞速的跑回卧室,将身上拾干净,扑到床上打了个滚,满足的闭上双眼,暗叹这满满的都是寻哥哥的味道啊,他皱皱眉,其实自己也不太明白,短短的不到一个月,自己怎么会对寻哥哥这么大的依恋呢?想起那人壮硕的身材躺在床上,那微微调侃又宠溺的眼神,幽深的看着自己叫着“宝贝,宝宝”,丁夜搓搓自己红透了的双颊,但是热度却持续不下,真,自己真是够了,要是让那个男人知道,高兴之余肯定不知道该怎么得意了。
凉水哗啦啦的泼在脸上,热度终于消散,丁夜吸口气拿起毛巾擦脸开始做饭,不自觉的竟然做了三个人的分量,丁夜皱眉,无声的撇撇嘴,真的是习惯了。
最后这些饭菜都喂了鸡鸭,丁夜从小就跟药材一起长大,但真正的为人治病还没有几次,他有些兴奋也有些紧张,他要是给人配的药不对了怎么办?即使前几次从来没有出错,但毕竟只有那么几次啊,丁夜紧张兮兮的看着老爷子,“爷爷,我真的可以吗?”
“小四,放宽心,我们这行就是行医救人,爷爷能教你的都差不多了,你的知识积累肯定是够的,你要相信自己,这经验啊,积累的多了心态就好了。”
老爷子慢悠悠的,但这些话丁夜自己也知道,然而他还是控制不住的紧张,他明白,这跟他实践次数太少有关系,有些东西,不自己亲身经历别人再怎么说都是枉然,丁夜握紧拳头为自己打气。
这位病人就在他们的隔壁村,两个村子挨得近没一会儿就到了,病人年纪不小了,而且看他跟老爷子那个熟稔的样子,估计两人交情还不错,不过丁夜从没听老爷子提过。
“老林啊,这就是你那孙子吧,呵呵,看着可真神。”这人头发花白,家徒四壁,穿的也破破烂烂,但是很干?净,丁夜不着痕迹的观察,家里除了他竟是一个人也没有,心下有些诧异,不过丁夜面上倒是不显,明亮的笑笑,“张爷爷好,您叫我四更或者小四都行。”
张大爷顿时一乐,这孩子林老头教的还很不错,换个十岁的孩子,此刻只怕在打弹珠呢,哪会背个药箱一副小医生的模样,笑着说,“小四啊,你爷爷不是不舍得你吃饭吧?怎么这么瘦呢?”
丁夜扑哧一笑,看了老爷子一眼,“没办法,这不是正长身体么,一顿吃的再多再好也被吸了,人都说半大小子吃穷老子,我这是吃穷爷爷么。”说完也不觉得不好意思,他真是吃的挺多的,奈何不长肉,没办法。
老爷子挥挥手,“行了老张头,你就别在这儿耍嘴皮子了,这是不疼了?!”
张大爷一瞪眼,伸出腿大老爷一样,“赶紧给看看看看,我觉着啊,这最近得下暴雨,疼得厉害,好多年没这么疼了,要有天灾啊!”
看着他有模有样的叹气,好像天气预报一样,丁夜呵呵笑,这人可真有意思,刚刚路上他听爷爷说了,这人年轻的时候在外面闯荡,只是不知怎么的有一年忽然就回来了,腿也断了,据说挣了不少的钱,还在村里娶了媳妇,生了两个儿子,只是这妻子和儿子丁夜是一个都没见着,但这也不关他的事,只是这腿到底是落下了病根,他爷爷来之后阴雨天就会来给他针灸,丁夜想想都觉得惊奇,爷爷给这人看病爷爷也有十几年了,他竟然丝毫不知情。
老爷子笑着对张大爷说,“我这孙子可是我一手带出来的,今儿让他给你试试?”
“行啊,你的人我还能不放心。”
丁夜顿时回过神来,也没了闲情逸致胡思乱想,刚刚消散的紧张又汇聚起来,张大爷爽朗的笑笑,“小四啊你放开手做,老头子信你。”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丁夜莫名的安心不少,病人的信任总是让他更窝心,扭头看了一眼端坐着的爷爷,丁夜暗自吸口气,热水早就烧好了,丁夜撩起张大爷的裤腿,那残缺的右腿露了出来,伤口整整齐齐,就好像被人砍断的一眼样,丁夜不动声色的扭头,热水轻敷,十指在穴位之上有力的按压,他的紧张早就消失不见了,这毕竟是他从小学到大的,吃饭一样。
张大爷发出舒服的叹息,赞许的看了老爷子一眼,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