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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道阿姆斯特丹,下午在那里搭乘飞机,离开欧洲。
一出了酒店,当所有人在大巴车上看到路边的特警和装甲车,不禁议论纷纷。在新闻里看到是一回事,真的亲眼目睹是另外一回事。前两天他们还在巴黎的时候,戒严并没有这么严重。
虫族或许是对于对自己力量的绝对自信,对于巴黎这座城市的进出并没有做任何限制。它们也不怎么喜欢逛街,对游山玩水似乎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爱好。无论人类的心理如何,至少在外表上看来,巴黎这座城市和过去并没有什么特别。
今天,这个旅游团的大部分游客还是第一次见到巴黎的另外一面。持枪、戒备、地铁站外出现的警察、栅栏。不断有车辆被拦下来接受检查。大家都发现,尤其是亚洲面孔,受到了格外的关注。走了十分钟,他们已经看到四五次一对亚洲面孔的男女被从车上拉下来接受检查了。大家无不对自己的接下来的行程非常担心。
车内的电台也在播报着今天的特殊情况。法语电台内主持人在谨慎的讨论,他们也只能确定并没有发生恐怖袭击,有嘉宾在推测是否和是某个著名反抗军领袖出现在巴黎市区,造成了这样的紧张局势。罗南认真聆听着。
在大巴经过埃菲尔铁塔的时候,游客不禁都抬头望去,铁塔雄壮依旧,只是天空中蓝白红三色的法国国旗边,多了一幅暗红色的虫族旗帜在缓缓飘荡。
第7章阿姆斯特丹
一路上,大巴经过了多个关卡。凡是要离开巴黎的车辆都被细心检查,旅客们多次拿出护照接受检查,警犬检查车辆,还有被警察仔细核对人和护照。又和他们手上平板上的照片认真对比。又盘问导游又没有新增加的人员或者异常的情况。
幸好,导游并没有说什么,他们要找的两个人当中,一个现在是男装。而另外一个,样貌发生了很大的改变。在旅游团的记忆中,这两个人一直和他们在一起,众人都是亲眼目睹,都可以证实。警察也放他们过去了。
终于,大巴驶出了巴黎市区。罗曼和罗南彼此对视一眼,彼此心中都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在开往荷兰的路途上,盘查少了许多,游客们的心情渐渐放松起来。有陆导游在路上说学逗唱,旅途倒也不寂寞。不少旅客估计是这些天玩的太辛苦,在大巴上打起了盹。
一路平安无话。
几个小时之后,一行人终于到了阿姆斯特丹,从大巴车上下来之后,先是急忙找厕所。阿姆斯特丹的街道上和往日无异,并没有虫族和警察的踪影。在这个最后一站,导游这个时候也有些放松了。他将大家带到郁金香公园大门口,将一直扛着的小旗子卷了起来,大手一挥。大家自由活动,五点的飞机,大家下午四点半点准时在原地集合。
于是,各人做鸟兽散,旅游团的另外一个单身男子去了红灯区,女士们之前在巴黎已经满载而归,并不忙于在阿姆斯特丹购物,而是打开了手机,开始发朋友圈。其他游客也各有各的去处,众人一哄而散。陆导游对这个流程早熟悉了,在公园的长凳坐下了。他看着眼前剩下的两个两兄弟,不禁笑了。
弟弟年轻无敌,帅气的面孔中带一点痞痞的感觉,有年轻人的活力又不失天真。总让人感觉眼前一亮,目光就不由自主的追随着他的一举一动。哥哥面带病容,但掩盖不住面孔的清秀温润,不知是否是因为常年生病的原因,总让人感觉他的眉宇间有一丝挥之不去的忧郁气息。如果说弟弟是一颗小太阳一样吸引人靠近的话,那哥哥就像是柔和的月亮,让人只想静静的守望。
这两人一起站在面前还真是养眼。原本懒懒坐着的导游不由自主的坐直了,问道,“你们俩呢?有什么打算?”
罗曼和罗南此时此刻最不想的事情就是节外生枝,阿姆斯特丹的这些景点哪一个都没有平静的度过一个下午有吸引力。罗南笑着回答道:“歇歇,不去逛了。”
“之前的景点大家都出去逛了,你老是待在宾馆还没睡够啊?”陆导游好奇的问道。
“我也奇怪了。在国内的时候生龙活虎,晚上十二点之前让我睡觉我还睡不着呢。偏偏一到了国外,就打瞌睡,犯困。”罗南笑着解释:“你说是不是没福享受。”
“倒时差哦。”陆导自以为理解的说:“好多人都这样的来,你们兄弟还好。”他看了一眼苍白的罗曼,“我带了好多团,好多人都这样的,在国外水土不服又没倒好时差,结果整个旅行期间都没有神。这样的还是要多休息,身体要紧吗。”说到这里,他来劲了:“要不,下午我带你们逛一下公园?”
“公园不怎么感兴趣。好像旁边有个梵高博物馆,我和哥去那里看看。”只听罗南随意的说道。
“那里也蛮好,出门,左拐,走五百米,向右拐,第二个路口就到了。”陆导游热心的指路。
等两人走了出去,他还在兄弟俩背后喊道:“四点半在这里集合啊,别逛忘了。”
罗南朝着他挥了挥手,示意自己知道了。
罗曼斜着头看着弟弟的表情,然而罗南的脸上一派坦然,还有一点放松的意味。罗曼感觉这个导游明显对弟弟有点意思,但是罗南似乎一点没有察觉的样子。因此,他也不和和弟弟说这个话题,一方面他不确定是不是过去一段时间的经历影响了他,让他带上了有色眼镜。另一方面,他也不希望用这样的话题去影响罗南。兄弟俩只捡些闲话说着,照着导游给的提示,感觉没走几步便走到了博物馆。
阿姆斯特丹的博物馆很多,荷兰国家博物馆、阿姆斯特丹市立博物馆以及梵高博物馆紧挨着。游人们可以集中在这几个博物馆之间游览。下午的梵高博物馆游人并不多,博物馆里居然还有中文讲解。不过两人都不是特意来参观的,因此也不去听讲解,只凭自己爱好在博物馆内逛一逛。
没有离开欧洲之前,罗南一刻都不能放松,他在进来之前已经记住了博物馆的结构图,和所有的逃生路线。他一边时刻注意着周围的情况,一面下意识的思考着各种紧急情况下相应的对策。只在这些价值连城的画上留下了一小部分注意力。
罗南对这位著名画家的印象大概就是这是一个疯狂的画家,颜色热烈的让人窒息,最后还割掉了自己的耳朵。虽然没有欣赏绘画的水平,但罗南对建筑很敏感。之前巴黎的那些古典建筑都让他感到震撼,但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距离感,似乎建筑在提醒着观赏者,作为人其自身的渺小。但是,这座建筑给人一种很安静的感觉。本身是很现代的建筑形式,却不过分彰显建筑自身的存在。所谓不动声色,润物无声指的就是这种类型。梵高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