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搀扶着走上长长的阶梯,沿途的风景不错,两人一边走一边说着话,气氛倒也轻松自在。
走到一半的时候,山上下来一个人,是一个身穿灰白长袍的青年,样貌俊秀,气度沉稳,算得上是一个翩翩少年郎。
苏沫儿见到他慢慢靠近了,微微挑了一下眉,对叶莺的婢女使了一个眼色,那婢女立即会意。
眼见那青年走到她们跟前,然后站定让到了一边,极有风度地让她们先过去。
叶莺走的位置正好是靠近青年这一边,叶莺的婢女看准时机,出其不意地拌了叶莺一脚,瞬时,叶莺一个不稳向前跌去。
青年见状,本能反应地一个跨步,上前伸手扶住了她。然后两人一个抬头一个低头,目光两两相对上了。
苏沫儿面上微微露出惊讶的神色,可心里已经欢呼起来,她在心里给那婢女竖起了大拇指,干得漂亮。
青年的手抓着叶莺的手腕,两个人靠的那样近,彼此的气息都无比清晰地感受到,又正好目光相对,一下子,似是有什么东西击中了两人的心。
苏沫儿见差不多了,咳嗽了一声,出声提醒。二人惊醒,赶忙分开。青年赶忙拱手告罪,道:
“小生无意冒犯,实属事出突然,还请姑娘原谅。”
“不不不,小女子应多谢公子出手相助,小女子才于失态,是小女子应向公子道谢才是。”
“小事而已,不足挂齿,姑娘没事便好。”
“这位公子过谦了,不管怎么说,还是多亏公子出手,在此替表妹谢过公子了。还不知公子名讳。”
“小生名唤谢一鸣,山东人士。”
“哦!公子就是秋试的榜首,失敬失敬。”
“不敢!夫人应该是去护国寺上香的吧!如此的话,小生便不多打扰,先告辞了。”
“公子走好!”
三人互相回礼,随后,谢一鸣便走下山去,苏沫儿带着叶莺继续往山上走。一路上,叶莺的状态已经是心不在焉了,一直在沉思着什么。
苏沫儿嘴角含笑,什么也不说,一副若无其事地样子继续去上香礼佛。
苏沫儿去长生殿点长明灯时,叶莺终是忍不住了,见身边奴仆都不在,便走到苏沫儿身边,低声问:
“二表嫂,认识方才半山腰的那位公子?”
“说不上认识,只是听你二表哥说起过,说他是今年秋试的榜首,很有才学,要不是因为出身低微,定可以考取榜眼或探花郎。”
“怎么会这样,当今圣上不是说过,只要有才学,不分贫贱富贵皆有机会考取功名吗?”
“这官场的许多事,是我们女子理解不了的,我也是听你表哥提过一次,说是他与那探花郎才学不分上下,只是最后却落了榜。”
“本来考个举人也算不错,只是陛下和监考官都觉得他可惜了,便以秋试为由,给他一个名正言顺的机会。”
“这次他是榜首,虽说比不得前三甲,可也算得了陛下器重,未来前途无可限量,就是现在开头有些困难,需从小地方的县令先做起来。”
“那……嫂嫂可知,他可否有婚配?”
“这……我还真不知道,怎么,你动心了?”
苏沫儿一脸笑意地看着她,叶莺脸一红,手指绞着手帕,不好意思地低着头,苏沫儿松了一口气,这鱼儿终于咬钩了。
“呵呵,这有什么好害羞的,少女怀春,每个女人都经历过,不算丢人。说来,你也已经及笄,到了可以许配的年纪了。”
“嫂嫂,你就别笑话我了,就算我有意,那谢公子也不一定看得上我,我不过是个无依无靠的孤女,他有大好前程,怎会选择了我。”
“瞧你说的,你怎么就无依无靠了,林府做你的靠山,还不够啊!再说,他虽得榜首,之前终究只是一介布衣,我还怕他配不上你呢!“
“嫂嫂太高看我了,一切还是得随缘。”
“行啦!还没知道结果呢!你倒是先伤怀起来了,你等着,我回去就给你打听打听,要是合适啊!嫂嫂就替你做主了。”
“真的吗?那真是多谢嫂嫂了,你对我真好。”
“嫂嫂是心疼你,你就跟我妹妹似的,能够共处一屋檐之下,就是缘分,这点小事罢了,你就等着我的好消息。”
苏沫儿拍着她的手背保证着,叶莺红着脸,娇羞着点了点头,二人拉着手亲密地说着话,又下山坐马车回去了。
第二百五十九章
林夫人那边一答应下来,苏沫儿就急忙找到了林墨玉,让他沐休之时,下帖子邀请那个谢一鸣前来府上作客。
林墨玉知道她看中谢一鸣给叶莺做夫婿,见妻子兴致那么高,他自然不会反对,亲笔写了帖子邀请谢一鸣。
谢一鸣很是敬仰林墨玉的才子之名,一到请帖,心中激动不已,等到了日子,就迫不及待上门拜访了。
林墨玉亲自接待了他,带他到后花园的凉亭中谈话,两人都是极有文采之人,一说起话来,都有些相见恨晚之意,相处的很是融洽。
这边凉亭里二人正吃着酒,高谈阔论,这一边的荷塘中就传来一曲悠扬的琴声,配合那爽朗晴空,当真是怡人。
“林兄,这琴声从何而来,这曲子听来甚是美妙啊!”
林墨玉笑着让身边的福气出去看看,不一会福气回来了,对林墨玉禀告道:
“二爷,是少夫人正在教表小姐学琴,此刻正在池上泛舟。”
“知道了,既然是夫人就不必管了。”
福气应是,然后站在林墨玉身后。林墨玉看向谢一鸣,笑道:
“我夫人近来与我表妹相处甚好,我也不好扫了她们的兴致,不便之处,还请谢兄见谅。”
“哪里,这曲子听来甚是好听,我也算一饱耳福,怎会怪罪。”
“谢兄也是性情中人啊!对了,谢兄家中可有夫人?”
“在下一心只读圣贤书,也没有心思想其他事,自然是没有的。”
“如此说来,倒是缘分,本人鲁莽,想为谢兄说一门亲事。”
“亲事?林兄倒是好兴致,竟为我说起亲来了。”
“我自是为了家中表妹,虽说不是亲表妹,但家母待她如亲生女一样,不愿委屈她。今日一见谢兄,着实觉得你们二人很是般配啊!”
“林兄莫要说笑,我本是一介布衣,虽说高中功名,可又怎配的上,长公主的外甥女。”
“谢兄这话就说得不对了,林家已是朝中显贵,自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