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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里的电视里放着纪楚的新歌,屏幕上那张俊脸帅到无可挑剔。
不得不说,纪楚大概是天生的爱豆,他的舞台感和镜头感都特别好,歌声动听、歌词让人触动,眼神更是令人着迷。
这样子的他和在家里的他是一个样子,可又不是完全重合的一个人。
一个张扬、冷酷,又桀骜。
一个低调、淡漠,又别扭。
给她做指甲的小美女不自觉地跟着他轻声哼了两句新歌,一脸赞叹地感叹:“我家纪楚真的太帅了!”
旁边的顾客似乎也是他的粉丝,连连点头:“不止帅啊,还很有才,他的这些歌都是他自己作词作曲编曲的,太厉害了……”
两个人好像找到了知己,就着纪楚聊了起来。
“少年就成名了,出道这么多年,绯闻基本都是捕风捉影。”
“对对对,老公真的很洁身自好,话说回来娱乐圈里哪里有能配得上他的女人啊。”
“谁要是和他结婚,那上辈子就真的是拯救了整个银河系!”
“不止呢,绝对是拯救了全宇宙!”
“……”
拯救了全宇宙的苏蕊见她们聊得这样开心,忍不住多嘴问了一句:“那要是要和他离婚呢?”
旁边的顾客和小美甲师齐齐抬头,望着她,语气愤慨:“那就是瞎了眼!”
苏蕊:……
哦,我的眼好像快瞎了。
***
约好的2点钟在民政局见面,苏蕊等到2点过5分了,还没见到纪楚的影子。
她摸出电话打给他,过了好一会儿那边才接起。
“怎么还没来啊。”
纪楚那边沉默了一会儿:“还在录专访。”
苏蕊很奇怪:“不是说上午就能录完吗?”
纪楚貌似有点烦躁:“记者迟到了我能怎么办!”
“那你什么时候能到?”
纪楚顿了一下,道:“这边的工作大概还有半小时吧,但是不知道民政局那边有没有狗仔记者之类的,如果有的话,我们可能……”
苏蕊的神色警惕起来:“纪楚,你该不会不想离了吧?”
纪楚又是一阵莫名的沉默,好半天才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呵,可能吗?”
“……”
“4点,不见不散!”说罢,便是一阵忙音。
苏蕊坐在对面的咖啡厅里,把玩着手里的电话,低着头喝了一口摩卡,慢悠悠地给方哲发了一条微信。
离婚手续其实挺快的,特别是在她们的手续和证件都齐全的情况下,没一会儿就办好了。
纪楚穿着一套宽松的浅灰色休闲套装,带着黑色的鸭舌帽和口罩,整个人捂得严严实实的,就在窗口的时候取下了口罩,所幸办理离婚登记的是个中年大妈,不认识纪楚,只觉得这两口子都是长得极好看,多看了两眼而已。
几分钟后,两人手里的结婚证就换成了离婚证。
纪楚拿着手里贴着自己单人照的红色本本儿,只觉得心情太过复杂。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和苏蕊离婚的时候,会是这种心情。
没有想象中的如释重负,反而有种沉闷、又苦涩的滋味,在心里不断地翻涌着。
从民政局里出来,他戴上墨镜,才敢将目光坦诚地放到苏蕊的身上。
苏蕊今天穿着一条墨绿色的连衣裙,款式简单优雅,贴身的设计将她完美的身材勾勒得淋淋尽致。
丰胸、细腰,挺翘圆润的臀,修长笔直的双腿。
比圈子里任何一个以身材著称的女星都要热辣。
纪楚和她生活了一年多,从来不知道,原来那些规矩保守的长衫长裤下,包裹的竟然是这么一具足以让任何男人口干舌燥的身体。
海藻似的长发慵慵懒懒地披在极美的背上,细致的锁骨仿佛带着嗜人心智的白皙。
她转过头,面容致到无可挑剔,唇角带着笑,可这微笑中却透着让人心碎的悲伤。
“阿楚,以后记得让助理给你买点早饭,别空着肚子工作,对胃不好。”
“你爸爸那里……很抱歉,我不能去看他了,替我向叔叔问声好。”
“以后你回家我再也给你做不了清蒸鲫鱼了。”
“纪楚,我们离婚了,恭喜你,重获自由。”
“……”
她每说一句,表情便悲痛一分,纪楚听着这些话,突然想起她以前给自己发的信息。
【记得让助理给你买点早饭,别空着肚子工作,对胃不好。】
【爸爸那里不用担心,我刚刚去看过他了,他很好。】
【今天回家吗?我做了你爱吃的清蒸鲫鱼。】
【纪楚,你给我听好了,我不离婚,死也不离!】
【……】
每想起一句,心里的复杂之情便浓上一分,慢慢地结成一股浓浓的郁流,在心间沉重地翻滚。
他低着头,干涸的眼睛有点酸酸的,心里的苦涩却无处释放似的,越来越多。
片刻,他终于鼓足了勇气,抬头,声音缓慢而清晰:“苏蕊,也许我们可以试着”
他的话只说了一半,便戛然而止。
视线里,那道墨绿色娇俏身影的旁边,不知何时,立了一个高大又熟悉的男人。
他眉眼俊秀,眼神清润,眼尾带着一丝温柔,看向苏蕊:“别难过了。”
苏蕊似乎悲痛过度,连站都站不稳了。
方哲连忙扶住她,轻声安慰:“没事,都过去了。”
苏蕊闭着眼睛,终于流出一行让人心碎的清泪,嘴皮哆嗦着:“方哲,我们走吧……我和他,就这样吧。”
方哲眸色冷淡地瞥了他一眼,不忍她再伤心,掰过她的身体,搀扶着她往车里走。
苏蕊挣扎着回过头,流着泪的小脸凄楚而绝美。
“阿楚,你终于得偿所愿了吧?”
“放心,没有你在的日子,我会好好活下去的。”
“你也要好好保重自己。”
方哲冷冷地刮他一眼:“苏蕊,别再为这个混账伤心了!我们走。”
苏蕊哭得肝肠寸断:“你若安好……嘤嘤……便是晴天。”
……
纪楚看着方哲带着他的新任前妻上了车,轰着油门消失在马路上,甩了他一脸难闻的汽车尾气,心情更是复杂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既觉得自己头上的颜色有点怪怪的,同时又觉得自己好像真的挺混账的,恨不得扇自己几个大嘴巴子。
额,尽管他实在搞不明白自己哪里混账。
……
苏蕊舒服地靠在方哲的怀里,惬意地擦了擦眼泪。
纪楚的良心应该还在痛着,这两天找机会趁热打铁,再多要点赡养什么的。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她抖着嗓子:“阿哲,我今晚想喝点酒。可以陪我吗?”
☆、装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