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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练一头的宫鲤给拉到了跟前,宫鲤也没想到他会忽然用力,身子没站稳就向前扑去。
刚刚那一招她是十拿九稳的,虽不至于让人重伤,但也颇具气势。却没想到被这么轻巧就化解了,手里还紧紧的抓着白练,丝毫没防备,就忽然被墨崖扯到了跟前,砰的撞上了铁一样的胸膛。
她虽然长得快,但也只是十三岁的小姑娘,不过才到墨崖的胸口。这一下撞的结结实实,头晕眼花。
"哇啊……"
"……"墨崖也没想到她会忽然撞过来,扑面而来的气息让他一时间僵直了身体,人类的体温让他不适想都没想就把她推了出去。
宫鲤摔在地上,抬起头愤愤的看着眼前的这个讨厌的鬼,眼睛里蓄起了泪水。朝着墨崖大喊:
"你这个无耻之鬼,仗着这里没有什么厉害角色,就耍威风欺负一个小孩子吗?怪不得你投不了胎,就是因为品行太差……"
"投胎?"
墨崖看着宫鲤愤怒的看着自己,黑亮的瞳孔里面清晰倒影着自己的影子,随着眼中升起的水汽一荡一荡……干净的惊人。
宫鲤也没看清楚他这么动作的,就忽然从几米远的地方站到她的跟前,反应过来的时候眼前就是一大片黑色,上面居然有着奇怪的纹样,缕缕银线随着他的动作,像是流转的月光。
眼皮上多了一个冰凉的东西,宫鲤一惊下意识的挥开,却不想被人抓住了手臂,然后他看着墨崖抓着自己的手臂,拉下衣袖,然后举到自己面前……
"你这个……无耻”
“闻闻,很臭……”宫鲤看着墨崖把自己胳膊上的伤口,凑到自己鼻子底下,下意识的闻了闻,脸色大变。
“……什么味道,怎么会这么臭。”宫鲤闻着自己血液里若有似无的臭味,似曾相识,忽然她一愣,脸色刷一下就白了。
这个味儿她记得,那些被黑蛇咬伤的人,伤口就是这个味道,如果没记错的话,明天或者后天她就开始腐烂了吧……
“铛……铛”,山上传来寺里的钟声。
墨崖听到后便站直了身,他侧头认真的听了一下,虽然仍旧是死人脸,但整个人比刚刚又冷了几分。
转头看了宫鲤一眼便转身朝山上而去,在他的周边散出团黑雾,瞬间便消失在林中。
宫鲤无暇她顾,抱着自己的胳膊,连哭的心情都没了。
☆、第五章神女溶洞
宫鲤怎么也没想到,这个毒会这么霸道。
刚睡了一晚上,第二天她洗刷的时候就发现被墨崖划开的伤口开始化脓,里面散发出一股既甜腻又恶心的味道。
昨日她翻找了三年前的药方,上面的几样药材并不难找,唯独蛇莓子必须去神女溶洞里寻找,时隔这么久希望那里还能生长。
但是爷爷不在……对了!
秦福他们不是要去找千叶莲么,正好可以搭一程,搞不好也能在有生之年见识一下天下第一的草药是什么样子。
这么想着加快了手里的动作,想着下山去探探情况。
冻死鬼之后就没出现,宫鲤拾好了草药就去山下找秦福。
倒是不难找,稍稍打听一下,就知道秦福和好些个外地人在渡口那里。
宫鲤过去的时候见他们聚了不少人,有之前的官兵,村子里的其他几个壮年,还有村里为数不多考了功名的秀才刘知南。听说他去年进京赶考,一走就是将近一年。
村子里的人都没什么文化,也说不清楚那些门道,所以大家伙儿见他回来,都以为是落榜了。
总共算下来有十来个人,宫鲤把秦福拉到一边,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又加重了一些程度,反正最后是撒娇卖痴十八般武艺都用上了。
最后秦福无法,看着吧嗒吧嗒眨着大眼睛看着自己的宫鲤,就那么鬼使神差的应了下来,并嘱咐她明天一早就到渡口等着,天一亮就出海了。
把这个事儿打点妥当了之后,宫鲤便回去等着了,胳膊上的伤口发脓的更厉害了,撒了清毒的药粉之后,能清凉一时半活儿。
但是她知道这个毒性蔓延的非常快,整个胳膊从外面看好得很,但是里面的血液却开始腐烂,即便不疼不痒,她还是觉得整条胳膊都有些发麻。
伴随着身体上的不适她开始口渴,和容易出冷汗。给自己开的药方是之前爷爷多次尝试之后的一个,众多药材里面缺了蛇莓子还有寒菱,效用大减,而这两位药材都长在阴暗潮湿的溶洞。
这么看,显然之前遇到的那个人身上就是尸毒了,自己如果诊治不及时也会变成那个样子。
给爷爷留了信,告诉他自己要搭着秦福他们的船到溶洞内采药,让他不用担心。随身的背包里放着一些解毒的药丸,想了想又拿了一些伤药之类的备着,拾妥当,看看天色,还能将就的再睡一会儿,便合衣躺下。
月色当空,窗户、门框泛起了白霜,屋子里弥漫起了寒气。
宫鲤睡着觉得有些冷,就把自己蜷成了一团,明明床那么大,她却像只小猫一样紧紧的贴在床边,头就耷拉在床沿上。
右手无意识的挠着左臂上的绷带,刺啦刺啦越来越用力,越来越快,忽然被一只手抓住。
墨崖抓着宫鲤的手,是人类特有的温热体温,却让他没那么恶心。她左臂上的伤更严重了,毒气极其霸道,附在她的血液里难以根除。
他的寒气都只能暂时压制毒性,却没办法祛除,一团黑气裹在她的胳膊上,很快就见宫鲤放松了眉头。
墨崖拧了一下眉,对这个女孩儿他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她身上有一种很熟悉的气息,柔软而又温暖。
这种感觉很陌生,像是猝不及防的不安定因素,脆弱却有着一种不知死活的勇气,一不小心就会成为累赘。
可是,看着这个女孩儿,他竟然生出了一种据为己有的心思,要不就把她藏起来,要不就把她杀掉。
这么想着,他散发出的寒气更重,周身黑气翻腾的厉害,六月的晚上竟生生刮起了风雪。
“冻死鬼,你快去投胎吧,我超度不了你……”
宫鲤缩了一下身体,腿蜷缩到了胸口,胡乱的挥手不小心抓住了墨崖放到床边的手,然后抱到了胸前,这一动又往床沿划了划,然后嘴里嘟囔着,一会儿冻死鬼、一会儿爷爷、一会儿大将军什么的……。
墨崖掌下是一团很柔软的触感,很温暖。猛然间想到了什么,迅速的把手抽出来。而宫鲤却因为他猛然间的动作往下掉去。墨崖也没想到这样的变故,慌乱间他觉得嘴上有个湿软的东西,鼻尖是一股特别淡的兰花香。
宫鲤那双半睁的眼睛,黑亮的瞳孔没有焦距,睫毛像一排小扇子盖在眼睛上,极缓的扇了一下。
宫鲤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