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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有人心吗?你怎么这么坏!”
“贪心就要付出代价,他们该死。”宫鲤冷冷的看着面前的这个墨崖,一时间都不知道该笑该哭。是恨他见死不救,还是感激他总算记得就自己一命。
红衣残忍尚且知道维护同伴,而墨崖的无情却是来自心底的麻木,他对和自己无关的任何事物,如同对待蝼蚁一般不屑一顾。
墨崖因为宫鲤眼睛里面的情绪感觉很烦躁,他不明白为什么要救这些贪图钱财,一心寻死的人,他们难道不是该死吗?
“是,你说的对……说得对。”
宫鲤挣开墨崖抓在手臂上的手,一瘸一拐的往洞外走去。
墨崖站在那里,看着她往出走,整个人寒气更重,黑雾在他手上翻腾,猛然间挥向洞内的石台。
那里又是一阵尖锐的鬼啸,在黑雾的镇压下逐渐消停,而墨崖知至知终看着洞口方向,皱着眉头。
“哈哈哈,真是奇景,都说幽冥令主绝情绝爱,让神鬼敬畏,如今被一个人间小丫头,引得情绪波动,当真是有趣。我红衣诅咒你,生生世世得不到所爱,孤独无依,不得好死。”
“哼……”黑影踏出洞口,整个洞内便凝结成冰,并且随着脚步声远离,炸裂开来。像是绚丽的烟花,登时就把一切都摧毁了。
洞内又恢复了寂静黑暗,不见了光亮,没有了香气,只剩下无尽的潮湿阴冷。
过了许久,阴寒消失。荷花池里忽然冒出了一串气泡,过了一会儿浮出了一个人,他被枯败的荷花枝叶缠绕着。
过了许久,他露在外面的手指痉挛了一下。越来越多的荷花枯藤将他缠住,一会儿工夫裹得严严实实,又沉入了水底。
洞里终于失去了最后一点声音,像是谁都没有来过。
☆、第九章又见飞鱼
宫鲤自从那日回来后便病倒了,爷爷是两日后回家的,进屋就见宫鲤缩成一团裹在被子里,小脸发白,整个屋子里寒气深深。
再一探她的脉搏,大急。
看到桌上的字条才知道,她居然去神女溶洞采了蛇莓子和寒菱,果然桌上有个木盒里面放着很多,急急忙忙去熬药给她疗伤。
但她就是昏昏沉沉的不醒,最后无法找来了山上的南无和尚,说是被恶灵冲撞,喝了一些圣水什么的才渐渐好转过来。
村子里连连失踪了五六个人,都是村子里最好的打渔能手,大家还是惊慌了好一阵,后来听知情的人说是出海寻宝贝,超过了离天海边境被卷走了,一时间唏嘘不已,村长更是将大家集中到了一起,告诫千万别往南行船。
村子里老人都说是河神动怒,大家伙儿都谨慎了起来。
但说来也怪,也就是一个月左右的时间,大家发现近处都捕不到什么鱼,生计都出了问题,而且怪的是,大家还染上了一种怪病,就是头晕呕吐身上发痒,爱出虚汗,时间再久这个人就像疯了一样,对人又咬又挠。
这个病传染的厉害,被抓一下十有八九得中招,那些村民没法只得把他们锁起来,宫老爷子留信就是去魏村诊治那几个病人了,也不过是暂时压了病情。
这么一来,大家没法子,胆子大的偷偷摸摸的开始又往远处去捕鱼。
试了几回,看着也没出什么事儿,也就放开了,管他什么魑魅魍魉,先填饱肚子再说。
前一段时间,连连下了六七天的语,忽然放晴,就有渔民着急出海,回来以后愣是说在海面上看到会飞的鱼了。
当时大家还笑话那人眼花,这一代十几个村落全是靠着捕鱼为生,从来就没有出现过这样的品种。
那人见大家不信,就在海面上等。别说,就让他给捕着了。那鱼倒是与平常鱼大小没多少区别,只是鱼鳍很长,上面又长了好几对鱼鳍,而且脑袋很大,总之是个稀罕物。
那人是个胆大的,回家就把这鱼给炖了,吃完感觉整个人好像特别有神,就连那呕吐之类的症状都减轻了。
越传越邪乎,这鱼价炒的很高,比其他鱼高出了十倍不止,大家也不管它到底会不会飞,反正“飞鱼”这个名就在短短几天疯传了开来,还搞出了天降神鱼、浑身是宝、益寿延年等等的名堂。
一时间渔民捕鱼的热情高涨,甚至有渔民半夜才回来。就连每半月停捕祭海神的日子都不错过。
村里老人,大呼作孽,必遭天谴。
众人嘴里是有毒的,说好的不见得灵验,一堆人都哭天抢地的诅咒,就真的出事了。
几天前有一艘渔船出海,家里人等了将近五日仍然未归,村长在几个村子召集了一些好手,还有半山腰上的宫家老爷子跟随。
大家想的是,那几个人是不是在海上受了伤之类,在那个海湾给搁浅了,所以有宫老爷子在,大家多少有些安心。
一行人就急急忙忙的出海寻人去了。
“噗通……”
一个黑影划过月色扎进水里,水面溅起了不大不小的水花,只来得及看到一截黑亮的羽毛,估计是什么水鸟捕食,水底下挣扎了一会儿,便没了动静,那只鸟再也没有出来,留下几根羽毛,在泛红的水面上漂着。
又一个大的浪头打过来,那点血色便看不太清了。
两艘渔船划过去,海面上传来呼噜声还有男人交谈的声音,在白惨惨的月色中,很是热闹。
“来,大伙喝几口暖暖身子,这海上的晚上又冷又湿,就这烈酒最是管用,来喝几口。”
村长秦海手里拎着几壶酒从船舱里走出来,几人看见忙过去接过来。秦海本人长的很是端正,个头中等。身姿笔挺,说话声音沉稳有力,五十多岁的年纪,一点不显老。
他在村里声望很高,大家都很敬重,所以他一过来,大家都站起来。秦海知道大家拘谨,索性也就简短的嘱咐了几句。
“唔……好家伙,这酒可真烈,不过真是爽快,多谢村长”
“我可担不起,待会儿还得各位出力了。就剩下最后几个地儿了,再仔细找找,希望能找他们。”
秦海当了村长有十来年,什么事儿都遇到过,也不是头一次寻人,所以神情中不见焦躁惊慌,依旧是神情坚定。
“村长,您别担心,咱们这么多人,几十双眼睛,绝不会漏了的。一会儿天就亮了,咱就往边上靠。”
“对呀……”
“没错……咱们都仔细着点。”
“……”
一些人,围着又说了一会儿话,秦海则上了后面的一艘小船。
一掀船舱的帘子,看着里头的两人不由摇头失笑,也不管他们,就找了个靠窗的座,坐着喝了一口烈酒。
宫家爷孙两大眼瞪小眼了一阵,果然过了一会儿,宫鲤憋不住脸,笑眯眯的蹭到爷爷身边撒娇,十几岁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