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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板掀起来,宫鲤有些不自在的踏了踏,感觉脚底坚实,松了口气,这样的阵仗,她活了十几年都没有见识过。
宫鲤飘着眼神,搜索着自己喜欢的花船,在第二排看到了四周画了图画的船,船顶雕了一朵莲花,层层叠叠……
怎么看怎么像当初看到的琉璃千叶莲,一想到这,瞬间移开视线。宫鲤虽说不懂诗词书画这些东西,但是自小都还是喜欢些图画的,所以爷爷当初让自己背一幅古画的时候,自己还是相当情愿的。
船的一侧画着一幅百花争艳图,颜色鲜亮,栩栩如生,宫鲤被吸引过去,仔仔细细的看了起来。
宫鲤这边看得津津有味,天香好奇的顺着她的视线往下看,见她盯着曲流的那艘船眼睛也不眨。心下一笑,暗道:“就说么,这么个小姑娘看到曲流还能没反应,看看眼睛都直了吧。”
这么想着就凑了过去,捅了捅宫鲤的腰,凑在她耳边大声的说“怎么样,曲流公子的气度是不是一等一?”语气中的与有荣焉,来的有些莫名其妙。
“啊?曲流是哪个?”
“就是最前面弹琴的那个呀,你不是一直在盯着看么……”不然是在看什么?天香好奇的又看了一眼其他人,觉得相比之下兼职索然无味。
“我在看船,那看那花船做的多好,你看那些珠子,那都是真的珍珠,渔民有时候捞了蚌,就卖里面的珍珠,很贵的。还有那个,上面全是真花,个个饱满,挑选花了心思,我刚刚看的那个是后面的船,你看上面画的……”
“宫鲤,你是来看船的么?你看看那个人,人……你不觉得很美吗?”
“唔……过于阴柔,而且黑衣更好,还有……。”宫鲤仔仔细细的看了一眼,非常认真的给出了评价,不如墨崖来的赏析悦目,这个人太女气。
天香捂着她的嘴,谨慎的看了四周,她很怕被人打死。
而此时,在最前面弹琴的曲流,向着他们这个方向看过来,微微一笑。天香松开了宫鲤的手,一副没了魂的样子,宫鲤不明所以的看过去,见那人在对着她笑,两只眼睛里像是乘着两碗清水,宫鲤大眼露神的看了两眼,莫名其妙的转过头。
心想,又不认识,笑什么……
而台下面努力卖弄风姿的曲流弹琴的手一抖,回视线,低喃了一句:
“真有意思……”
☆、第五十章谁在跟踪
一众花船聚齐,有位女子从那艘画着美图案的船里面走出来,站在船头上。
“感谢各位公子、小姐的捧场,我们天一楼有幸邀请了曲流公子。公子四处游历,听闻凤阳人杰地灵,特意停了数日,在这水阁为大家奏曲,随后还有我们天一楼姑娘们的才艺,望不负各位所愿。”
一片叫好声响起,宫鲤也跟着拍手,她倒是没想到船里面居然有这么漂亮的姑娘,那么致,她还没见过这么讲究的女子。
再后来就是宫鲤似懂非懂的琴音了,确实是很动听,一会儿像是清风拂面,一会又像是潮水涌动,宫鲤真是佩服那人的巧手。大家听着如痴如醉,宫鲤就想着摸一块儿点心垫垫肚子。
所以天香转过头,第一眼就看到,宫鲤鼓动着嘴,正饶有兴趣的打量周围的人。
“对牛弹琴,下次也不带你来了。”
“都说了听不懂嘛,你非要带我来,你继续我有些饿了。”天香惋惜的摇摇头,不理会仓鼠一般的宫鲤,又继续往下面看。
待到宫鲤吃完了一盘致的点心,喝完了一壶很是清香的茶水。那位曲流公子已经不知去向,上面是一位有些妖娆的女子正在舒展腰肢跳着舞,宫鲤对这种妖里妖气的女子什么好感,只看了一眼就扭转了头。
跟来的侍卫很是尽职,一直就站在楼梯旁边,直挺挺也很严肃,即便有女子经过都目不斜视。他们身上穿着的衣服应该是黑风家自己的,有的人似乎是识得,见到那个黑字就远远的绕开。
宫鲤好奇的看了一会儿,想下去透透气,就和其中的两位说了一下。
现在下去的人少,大家都集中在楼阁的栏杆处,反倒是楼梯处基本没什么人。宫鲤想了想就往之前那个灰雾消失的地方走去,她蹲在那里看着白色的墙面上有个淡淡的痕迹,闻了闻也没什么其他味道。
“姑娘在看什么?”身边一个侍卫见宫鲤一直蹲在看墙角,还是忍不住好奇的问了句。
“之前我看到有东西钻进去了。”
“姑娘请让一下。”那侍卫一听,倒是没有质疑什么,反而在宫鲤之前蹲着的地方站定,从怀里掏出一个符纸,念了什么往那个墙角扔去,等了等也没什么异常。
“应该是什么孤魂野鬼的宵小,无碍的,姑娘请放心。”
“恩,没事就好。也难怪这场大典是告慰亡灵的,所以才会有鬼魂之类的会来听一番。倒是来了这么多人,还真是有些奇怪。”
“姑娘说的是什么告慰亡灵,还有这是每个季度一次的天一楼姑娘们的花魁竞艺……”言下之意就是,您这是从哪里瞎听来的。
宫鲤咬咬牙,愤愤的抬头向栏杆上,几乎要探出半个身子的天香看去,她才意识到,自己被欺骗了。
“哦,没事,挺好看的。”
几人走过去,一片白衫露出一角,伸手往之前的墙角一挥,刚刚还雪白的墙面,在角落里浮现出一团暗红色的印记,像是血液干了之后的痕迹,再一挥墙面又恢复如初。
那人只是冷哼一声,便隐去了身影,河面上还是一片热闹,没有人注意到这边的动静。
宫鲤往水阁外面走去,这里周边风景也是很好,回廊水榭,花团锦簇,还有上了年纪的老树,下面放着石桌石凳,石桌上还摆放着水果茶点……
一出来呼吸都顺畅了不少,宫鲤活动了一下肩膀,朝石凳走去。坐在是登上正好可以看到水阁,还能不被太阳晒到。
花船上的丝竹声断断续续的传来,别有一番风味。
“姑娘好雅兴,在这里偷得轻闲。”宫鲤听着声音一抬头,原来是那个曲流公子,就笑了一下。
“你也是出来躲清闲的吗?”
“那我们这么有缘,看来得喝上一杯了,在下曲流,不知道姑娘芳名。”
“我叫宫鲤。”这也是有缘?这周围也就这里能坐下。
不过想想,来了这大城,也不能太过于小家子气,索性就是喝茶水,喝就喝吧。宫鲤大大方方的和他碰了一杯,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宫姑娘,这里可是不太平,你要留心了,这里每次举行花魁赛就会有姑娘们踪……”宫鲤一听这话就放下了茶杯,眯着眼打量曲流,见他神情坦荡,皮肤紧实人看起来也颇有些风采,莫不是他也用那妖法保持皮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