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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对于阿七这样的人,这其实就是一个没有丝毫期盼的人生。
还有什么能比失去了期盼更可怕……
那几个祭司只是匆匆的走过,只在快到跟前的时候,面无表情的接受了来自阿七的拜礼。
一阵阵的阴风从脚底升起来,直到他们走出那一圈带血的铁柱子才好多了。
墨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路口,正靠着一个歪脖子树百无聊赖的看着天空,听见动静转头看过来,也没动就那么保持着一个动作,等着宫鲤走到身边,才直起身子拉过她的手,往大院子走去。
阿七自然是有眼色的,只是向墨崖微微点了点头就和宫鲤告了别。
路上宫鲤就和墨崖说了在里面看到的东西,还有那个铜墙铁壁半的七重门大房子,墨崖只是挑了挑眉头,没什么吃惊的表情。
“我去看了黑风,他倒是还好,只是那两个侍卫这会儿估计都被处置了。”说完又回头看了看那儿黑漆漆的房顶。
“黑风怎么说?”
“他说是在里面听到了野兽的声音,然后地动山摇,后来他被人劈中了后颈晕了过去。”
这其中有几个信息,稍微一联系就可以知道,这后山迷林里镇压着某种怪兽,看侍卫和黑风的样子,极有可能就是蛇类。
这东西邪恶又力量强大,一定是那几个侍卫闯进去触碰了机关,惊扰了那怪物所以地动山摇。
黑风和侍卫没有被立即处置而是被待归来关在黑铁屋,还有那些祭司,都说明了这种邪气必须是武家人通过一种秘密的仪式才能压制消除。
“他们和当时王胜的样子很是相似,但是离天岛和这里这么远是怎么被转染的呢?再说了你看看这武家人把那监狱建的那么牢不可破,什么人进去能跑出来……”
这就是宫鲤最想不通的地方,整件事逻辑上就说不通,看似联系密切,但是很多关键的地方又说不通。
想了一路也没弄明白,直到踏进了院子,她又想起了墨崖之前去找了武老夫人,不知道谈了些什么。
“今日午夜,银河炼魂,我带你过去不用怕。”
☆、第六十七章阴河炼魂(上)
上一次所谓的阴河炼魂不过是武家人下的一个套,把潜入进来的那个叛徒处置掉,自己就是稀里糊涂的跟着演了一场大戏。
索性还获了爷爷的一缕魂魄,也算是无心插柳。
这次的仪式宫鲤心里是不怕的,墨崖在一旁护法相信有什么其他事情发生也能料理妥当,只是生出了少许的期待,在这个身体里到底藏着谁的魂魄。
和天香说了黑风的情况之后,她倒是很平静,只是不像之前那样开朗。
“黑小子如果没有变成怪物可以放他出来吗?”
“这个我不知道,要看这里的族长和长老们怎么处置了,毕竟是黑风他触犯族规在先。”黑风如果在两日内还能保持着现在的样子,族长不知道会不会能手下留情,之后如果自己能提供一些有用的信息,或许可以为他求求情。
宫鲤一直琢磨着晚上的事情,所以感觉时间过的飞快,等到午夜前一刻,门边的铃铛响起,她一直靠着椅子假寐的眼睛忽的一下就睁得溜圆,跳起来倒是把一旁打坐的墨崖吓了一跳,看着倒在地上的椅子,笑了一下。
说是不怕,看来还是紧张的够呛,倒是能忍。
阿七伸出来的手还没碰到门,就见宫鲤又圆又大的眼睛亮晶晶的看着自己,他似乎看到了瞳孔里面印出来的两团明月。
宫鲤一手抓着门框一边盯着阿七,见他有些愕然,才意识到自己太过于急切,忙咳嗽了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
“还有半个时辰就午夜了,姑娘和令主可以和我过去了。”
“原来如此,那我拾一下,咱们就走吧。”宫鲤也不知道自己要拾什么,她退回屋里绕着端坐着的墨崖走了两圈,深深地吸了两口气,然后到他的面前站定。
“墨崖,炼魂疼吗?危险吗?有没有什么后遗之症?我会不会之后就不记得你了……”宫鲤手指搅在一起,念念叨叨的询问着墨崖可能发生的一些事情,她最害怕的是灵魂里的东西将自己吞噬掉。
“不会,炼魂是把你的魂魄融合,过程会幸苦但是忍过前面的半个时辰就好。”
“好。”
这一次,他们依然站到了之前的那山洞门口,族长、长老们还有武老夫人以及穿着黑袍的祭司。
跟在众人身后,宫鲤看到了山洞两侧的东西,不像是神女溶洞两侧的恐怖雕刻,也不是墓道里面的阴森恐怖。
这里面的两侧画着美的壁画,很日常的画面,出行、耕种、宴饮、打猎……从外面往里走,一路上就是从最开始的武家人建立到现在的武家人的生活。
他们在一个大石门面前停下,族长将手里的权杖伸到一旁的火上,权杖的顶端瞬间冒起了蓝色的火焰。
族长拿着权杖转身又点燃了其它长老们的手里拿着的火把,他们将手指咬破,滴在了火焰上。
很奇异,那些火苗便像活了一般,从火把上飞了起来,飞到了大石门中央一个圆形的槽内,那个凹槽被点着了以后,沿着是门上的经络四散开来,变成一副看起来像是神龙的图腾。
火种最后聚集到了龙眼睛的地方,随着那两团火焰燃烧起来,大门应声而开。
门内涌出一团黑沉沉的雾气,墨崖卷起了衣袖将宫鲤包裹起来,宫鲤眼前一片黑暗,干脆闭上眼立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族长他们又吟诵起了咒语,那些古怪的词来来回回的有十几遍的时候,墨崖才放下了衣袖。
宫鲤看到大开的石门前面站着一个佝偻的人影,他缩在一个大袍子里面,正在与族长交涉,随后就见族长回身指了她一下,然后那个人就看了过来,宫鲤努力的看过去,却见他的帽兜下是一团翻滚的黑雾。
“前面那是谁?”
“应该是武家的祖辈,祭台的守门人。”
“那他是人是鬼……”那个黑袍老者,打量了宫鲤一会儿,点了一下头,就消失在了原地,族长有用权杖敲了地面三下,就见弥漫着的黑雾迅速的凝聚到一起,飞回到了门内。
“也是人也是鬼。”
“你们这些同道中人说话就不能直接一点吗?人就是人,鬼就是鬼!”
“没有肉体,只用灵魂与他留下的作为人时候的意念支撑起来,生生世世就守在这个不见天日的大石门内。”
墨崖冷笑了一声,看着前面的大门低低的说着,宫鲤看了他一眼,觉得他特别的感同身受,就没有继续追问。
两人小声交谈着,进入石门的时候宫鲤还是下意识的抓住了墨崖的袖口。
石门内的温度比外面低了百倍不止,可